现在想来,难不成父皇是有意的?
不过金妃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等着自己“举证”呢,二皇子收敛心神,继续道:“儿臣既有意靖服四海为父皇稳固江山,故此对宫中情形多有留意。据报,金妃与童公公曾密会于文舒宫、泰津殿、紫竹林等处,行踪诡然,必谋阴晦之事。故此儿臣斗胆直言,说不定巫蛊之事,亦是与他二人相关。请父皇明查!”
二皇子这番话实在够阴险。他先是索性认了对皇位有所图,并为此在宫中埋下了暗线。这根本算不上罪名,只是将私底下的想法拿到明面上来而已。他不说,皇上也一样想得到,说出来,还显得磊落。
既然磊落在先,后面所说的东西,便一起涂上了磊落的表象,加上点明的几处地点,都是宫中的偏僻之处,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
金妃脸色阴沉沉,真是狗咬一口入肉三分,不流血也疼得紧,何况自家事自家知,和童公公确实有所往来,不过金妃自认绝不会被人发现,二皇子必定只是随便攀扯,故此恨声道:“你胡说!本宫与童公公密会谋算什么?皇上岂会被你这小小伎俩蒙蔽!”
二皇子冷笑道:“你们谋算什么,自己心中有数。我不过认识几个连父皇身边都挨近不得的太监,那里能得知你们的谋算呢?!若是之前得知,又岂能不告知父皇,让父皇平白地陷入险境。”
金妃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低估了二皇子。与二皇子一样,金妃也认为皇上很可能属意四皇子,故此一直都是针对四皇子布局。
不想这文质彬彬整天不是写字就是画画的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能整出凝光殿和萃玉宫的安排已是不简单,如今连嘴皮子都如此厉害不落下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不是在说莫须有,半点儿证据都没有!”金妃定了定神,决定进行反攻:“你说认识的太监连皇上的身边都近不得。或许吧。可是,他们总不会连铺个地板换个帐子之类的事情都插不进去手吧?你想指鹿为马,将凝光殿和萃玉宫的事情硬安在本宫头上,这等荒唐事,置皇上与何地?!”
言外之意,你当皇上是傻的么?皇上既然查到了凝光殿的地板和萃玉宫的锦帐有问题,那肯定顺藤摸瓜将动手的人找到了才对。那些人明明是你二皇子的人,你要硬栽过来说不通哦。
二皇子此时心中却不是十分惊惧,与金妃唇枪舌剑之时,早已用眼角看到皇上的神情是十分感兴趣,一副“看你俩谁能说得过谁”的样子,如此看来,自是有脱身的余地。
再者,真正动手脚的人与二皇子之间还有好几道转手,要每个环节都证到实处,几乎不可能。
之前皇上指责二皇子的问题,其实也并不是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而是因为二皇子坚持让皇上移驾的缘故。基本逻辑在于:你让我移驾,而移驾之处有问题。由此推论,移驾之处的问题是你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