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医心中一动,匆匆上前招呼了一声:“阮公公!今儿好天啊,您老居然过来走走。”
说着不动声色地给阮公公手里塞了一块二两重的小银锭子。二两当然不算多,打听打听消息还是够了。
“这是……往哪边儿去?”
阮公公脸板的死死的,银子毫不客气地收了,却没什么笑模样,淡淡问道:“马御医的科房在哪儿呢?”
这是指着和尚问秃驴。这太医院阮公公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怎会不知道马御医的地方?分明是借此告诉一声,这是要给马御医传旨了。
辛太医觑着阮公公的死人脸,心中不觉大喜!太好了!看来必定是让马御医滚蛋的旨意!
“哎呀,适才见到马御医往曹院判那边儿去了,并不在自己屋里。阮公公您稍等等,我去帮你叫他回来。”辛太医说着,也不等阮公公答话,便提起袍子,匆匆往曹院判方向而去。
阮公公看着一路远去的辛太医,脸上却露出了古怪的一丝笑意。
总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
辛太医兴冲冲地走到曹院判的门前,一路走来,发觉有小小怪异之处。
为什么是传旨给马御医,而不是曹院判呢?按道理来说,曹院判位置更高,更应该得到关注才对。若是要处置,也该先处置曹院判,或是曹马二人一同处置才对。
马御医小小一枚御医,何德何能值得皇上单独传旨呢?
辛太医的疑惑在曹院判的门前烟消云散。他顾不上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屋里居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声音啊!还不是一个人的。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还可以说是洪医士的,可如今分明听到几个人都在说话。只是声音参差听不太清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可是,曹院判和马御医被皇上赐下哑酒,是不可以说话的!他们抗旨!
辛太医登时激动得手脚都顺拐了,右手和右脚同时冲曹院判的屋门而去。
屋门只是关上,并没有栓死,“砰”的一下子大开。倒闪了辛太医一下。差点儿滚进门里去。
坐在桌案后头的曹院判,和桌案前的马御医、洪医士都望了过来,不知道辛太医搞什么名堂。
曹院判紧紧闭着嘴。并没有开口训斥,只是面带不愉目露凶光地看着辛太医。
嘿,目露凶光有用么?辛太医撇了撇嘴,连拱拱手弯弯腰之类的表面文章都懒得做了。直接伸出右手,冲着曹院判和马御医连连点了两点:“你们。刚才说话来着!我在外头都听见了!”
在座的三个人都显出被震了震的表情。门外居然有个辛太医,真是大意了。
辛太医对这几位的表现十分满意,冷笑道:“你们竟然敢开口说话,将圣上的旨意置于何地!曹院判。你这缩头乌龟,在这龟壳屋子里龟缩了这么些日子,忍不住了是吧?”
“马御医。这大概是你最后一次被称做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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