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玉龄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她虽然穿到了清朝来,但是待下人一向和气,寻常时候就算行礼,也不至于用到跪礼这种东西,所以玉龄还是头一次被人跪,坐在位置上只觉得汗毛倒竖,几欲先走,根本就坐不住。
她连忙示意乌嬷嬷把人拉起来,又抿了一口茶,冷静了一下,才道,“李妹妹有话直说就是,何必这般作态?”倒像是威胁人家非得要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否则就不起来了似的。
李氏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犹豫了一下,就被乌嬷嬷拉起来了。
重新落座之后,她便低着头道,“未知能否请福晋屏退其他人?婢妾这件事实在要紧,不敢让第三人听闻。”
玉龄皱了皱眉,转头见乌嬷嬷看着她,便摆了摆手。
等人都退下之后,玉龄才说,“有什么事就说吧。就算我解决不了,也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
李欣雅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玉龄,半晌才道,“福晋,我们彼此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我棋差一招,被你压制着,本来也是应该的。只是……”
她咬着唇,似乎十分难以启齿,一直到咬出了深深的印子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说,“福晋,我想离开四爷府。”
玉龄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
李欣雅在这里,名义上是胤禛的侍妾,可实际上胤禛却从没有碰过她。
这种日子如果是古代的女人,或许还能忍耐,又或是宋氏那样,已经是胤禛的人了,便也没有办法。可李欣雅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观念也不保守,年纪轻轻,自然不愿意耗死在胤禛的后院里。
她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如果在现代,正是恋爱结婚的年纪,所以坐不住了。
玉龄沉吟片刻,方道,“论理,你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不应该拒绝。但你也应该知道,自己是大选出身,被皇上指给四爷的。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皇室丑闻。别说皇上那边,就是四爷,也绝不能容忍的。”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给胤禛戴绿帽子。到时候李欣雅倒是一走了之了,玉龄却还是四福晋,结果如何真是难以预料。
李欣雅低着头,神色难明的道,“婢妾也知道这个要求十分过分,所以我离开之后,便会隐姓埋名,到江南去生活。绝不让福晋和四爷为难的。”
等等……玉龄记得,康熙除了巡幸塞外,还有下江南的爱好啊!哦,而且还搞什么微服私访。
而且总是会带着儿子妃子什么的,这玩意哪天不小心碰见了,乐子可就大了!
“这件事你让我想想。”玉龄说,“就算是我答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好的。”
“这我知道,那就劳烦福晋费心了。”李欣雅说。这会儿她也不自称婢妾了,想来装得也挺辛苦的。
玉龄自己,是早就不在胤禛面前自称妾了的,一直都是我我我,胤禛似乎也没说什么。这个称呼看似小事,但是里头涉及到的东西,却是意义深远。所以玉龄一听李欣雅改了称呼,就知道了她是铁了心了。
她想了想,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新来的那个乌雅氏,你知道吧?我怀疑她是修真者,你的空间里,可有什么对付她的东西?”
反正都要走了,物尽其用嘛。
李欣雅果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我的空间里有不少东西,其实用不上,不如交给福晋,或许有些用处。”
“那就多谢你了。”玉龄说,“对了,你那个灵泉,能给留点儿吗?”
话说送走了李欣雅,免费的水果和灵泉以后就都吃不上了,真令人忧伤。
饶是李欣雅已经做好了求人的准备,闻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福晋这话说得可真够理直气壮的。“不是我小气,那个灵泉离开了空间,只能放一天,然后就没有效果了。”她无奈的说。
见玉龄皱眉,又问,“福晋要灵泉做什么?”
玉龄叹气,“明人不说暗话,历史上的弘晖可只活到八岁,我得先做点准备。”
李欣雅立刻说,“到时候我给福晋送来好了。”
玉龄看了她一眼。两三年之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她敢说,李欣雅一出去肯定想办法逃脱她的掌控,到时候去哪里找人?
李欣雅大概也明白玉龄的顾虑,她们彼此之间其实没什么信任,关系也没好到她千里迢迢过来送灵泉的地步。所以她低头想了想,又说,“其实……福晋有没有想过,弘晖不是天灾,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