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如何看出其中缘由的?”秦诗诗好奇地问道。
赵卓早已打好腹稿,就等着有人问这个问题,当即自信地说道:“翰林书院收罗天下藏书,我也是整理藏书时在一本残破的书籍上看到的。”
“是说在大夏南疆荒芜之处,有些部族在祭祀活动时便会举办相似的表演,没想到白阳教众人竟然将这种表演带到了江南。”
“竟然有如此奇书,小女子孤陋寡闻了,不知此书为何人所撰?”
秦诗诗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看到赵卓这得意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但她也不知道赵卓是如何得知的,难道真是博览全书?
“作者名号早已失传,诗诗若是真有兴致,待我回到京师,将此书抄写一份给你便是。我作为翰林院主簿,应当是有这个权利的。”
赵卓看的到秦诗诗的怀疑,不过他并不在意,让一个女人爱上你的第一步,就是先让她对你感兴趣。
“南疆?”秦朗眉头紧锁,若赵卓所言不假,那白阳教的事就更麻烦了。
“南疆真有如此好玩,有朝一日,我定要去闯上一闯。”楚然心里也打起了盘算,不过目前赵卓身旁有趣的事也挺多的,先往后排排吧。
“秦总督,恐怕平叛剿贼之事需从长计议了。”赵卓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极。”秦朗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要去亲自审讯这些贼徒,如果真有南楚的背景,那自己轻易出兵恐怕会中了埋伏。
只是赵卓想的层次和他不同,他更注意到的是百姓这里。
“连扬州城中都有白阳教当众传教,遑论其他城池,若是无人堪破他们的阴谋,白阳教卷起的叛乱之势恐早已今非昔比。”
赵卓的一番话,让秦朗顿时如醍醐灌顶,白阳教的背景是不是南楚不该是他江南总督操心的事,他现在面临的最主要的事,还是平定叛乱。
不然莫说自己的乌纱帽,便是头颅都难保。
“贤侄说的有理。”
秦朗将将官唤到身旁下令道:“传令各城池,将白阳教诓惑之法公之于众,若有冥顽不灵,拒不悔改者,可以油锅烹杀。”
这般狠厉,让赵卓不禁高看了秦朗几眼。
果然,能坐稳封疆大吏的绝非寻常软弱之人,必要时绝对要铁下心来。
哪怕得罪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文吏,使得留下的评价不会好。
“殿下,下官的处置如何?”秦朗以为赵卓仍会像之前那般阻止。
“只求能唤回些百姓吧。”赵卓也知道这样处理已经是最佳了,在消息传播途径闭塞的现在,只有恩威并施才能稳住一个地方。
而且掀起的叛乱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迟疑一天,就可能会有一县的百姓受灾。
“诗诗先将殿下送回府中养伤,为父要去处理公务。”秦朗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回去,而是要去审讯这些教徒。
他还要安排人将赵卓所写的信送往京师,如果确定白阳教身后真的有南楚的影子,那也要提早让陛下知道,好在南疆部署重兵。
“父亲安心便是。”秦诗诗和小翠对着远去的秦朗施礼。
“诗诗,扶我回去吧。”赵卓虚弱地朝着秦诗诗靠去。
小翠一下拦在两人中间,挖苦道:
“你的伤不是好了么,我看你在台上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呢?”
“在别人面前,肯定要打肿脸冲胖子的,不然落了皇家威仪事小,让秦总督颜面扫地,那可就是我的过错了。”赵卓连忙解释道。
他本就是忍着疼痛完成的这些,这次可真不是欺骗,他无辜地看向秦诗诗。
“小姐,他肯定是占你便宜。”
“公子的伤,我比你懂。小翠以后莫要多说了。”秦诗诗绕开小翠,还是扶起赵卓,亦步亦趋地朝府中走去。
小翠气的直跺脚,但看到楚然站在那里紧皱眉头,连忙上前问道:“楚大侠,楚大侠,回府了。”
“哦!好!”楚然收回盯着远处角落里的视线,连忙跟上。
就在楚然走后,从角落里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不过十七八岁,身后背着一柄长剑,一身剑客装扮;女的也只是豆蔻年华,看起来还未及笄,不施粉黛,却难掩其倾城之色,一席长裙遮住脚踝,那明亮的双眸中满是仇恨。
“二哥,你上山习武这么些年,仇人在前为何都不敢出手?”
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