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玉一直追着那个影子跑过两条巷子还没追上。那人似乎知道自己身后缀了人般脚下越走越快,且又是追踪和反追踪的一把好手,好几次差点从温颜玉眼皮子下面走脱——差的那一点就是对京城的熟悉度才没能甩掉尾巴。
温颜玉发了狠,瞅着那人在前面的路口转进右边条胡同,眼珠子一转闪进左边的小弄里,往前疾走了一小段后从小弄里一头钻出来,果不其然将那人迎面堵个正着。
人是堵上了,她却没有赢家的高兴,左右看看,一把拉着那人钻进一条僻静的死胡同,压低声音急吼吼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吧?在下似乎并不认识兄台。”那人一身青布长衫,“啪”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扇子轻摇两摇,虽说被人当头堵上,却也是不慌不忙。
“阿……潼!”温颜玉皱着眉头斥了一声。自己是改了装扮不假,但要说三潼就此便认不出她,她可不信。
三潼也懒得跟温颜玉扯这些嘴皮子功夫,轻哼一声算是认了她:“离开京城的日子久了,十分想念京城的风物,兴致一起便回来转转,有何不可?”
“想念京城?”温颜玉哼了一声嗤道,“怕是想念京城里的‘人’吧?”
三潼把脸扭到一旁没作声。
温颜玉想了想,肃容道:“这个人你不要再理!”
这句话说得生硬,三潼一听就皱了眉头,冷冷一笑:“凭什么听你说!”
“你!”温颜玉被噎得直跺脚,“她的来历可能有问题!”
三潼垂了眼睛一时没有答话:他目前知道的只是阿若到了司寇宇铮那里之后的事,之前的却是一无所知。难道温颜玉知道些什么?心中转了两转,他哼道:“那又如何?”一副十足不信且不以为然的样子。
温颜玉语结,她本不想将三潼扯进这趟水里,但看三潼这样子,若是不跟他说出个子丑寅卯,要他放手这事是断无可能,心中权衡再三才开口:“你可知道她本是个姑娘,初到阿铮身边的时候还易了容?难道不蹊跷?”
三潼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就拿眼睛上上下下在温颜玉身上扫了几遍。温颜玉脸上一热:失策了。她自己现在不但扮了男装,还扮了个脚夫呢!
咬咬牙,温颜玉又道:“在到阿铮那里之前,她的行迹成谜。一个全无功夫护身的姑娘,如何只身一人走到荒无人烟的西疆去?更莫说那里还不时有盗贼野兽出没!”
原来温颜玉也不知道阿若的过去?三潼扁扁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命大福大,不行么?”摆明了就是不管温颜玉说什么都一概当耳边风。
“不行!”温颜玉给三潼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几乎吐血。
“单子我已经接了。”三潼语气淡然,依然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
温颜玉一听这话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一通三潼:“你还没把主意打到铮王府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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