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分群属,以性别分男女,以年龄分老幼,以地缘分中外,以智力分慧蠢。分别论派,依据多而分支广。然人之以左右分派,怕是我国之独创。
文革间,右派哭左派笑,左右出入大,后右派平反,似又有颠倒之势。以上皆政治,无予置喙之余地。吾之念及左右派者,乃因当世之人群,似真有左右派之趋向,并大有愈来愈明显之走向耳。
愚以为,左派之特点,大致有三:一曰激进,二曰冒险,三曰求彻底。所谓激进,即不按牌理出牌,顾眼前而不思长远,勇往直前;所谓冒险,即不留后路,动不动压之以身家性命,赌性十足;所谓求彻底,即不讲中庸,以将胜勇追穷寇,霸气凛然。
左派之以性别分,男人居多。现代男人,患癔病者不少,做白日梦者更甚。一般不分析形势,不研究前提,不等候时机,幻想一夜暴富,坚信自己有成功之才成功之机遇。往往眼高手低,大事做不了,小事不愿做。更因冒险之心常在,于是,棋行险着,少有退路,亦或偶有小成功,因求彻底,不思见好即收,也导致险象环生。予之谓人生若棋,屠龙是赢,半目仍然是赢,奈何硬左派态度处之?至于女人中之左派者,因为少,所以贵,倒无伤大雅,更有榜样力量,与男人之左派,不可同日而语。
左派之以年龄分,青年居多。青年之左派特性,较一般男人,更过之而无不及。因左到极点,是以所为无所不用极其。往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为中心,老子天下第一者甚众。为享乐不思父母生存之艰辛;为成功不问法律条例之严酷;为一恋之乐,可刀斧相向;为一餐之嗜,可辱母弑父;为一所谓尊严,置一切规范而不顾。青年左派,十之八九,而少年老成,千难求一。
呜呼!左派右派,其实无大碍矣。女流之左派,榜样矣,老年之左派,人生之幸矣。向左向右,真自由矣。然左派太盛,则世风必浮,世风浮者,社会必缺规范,社会之规范若失,祸不远矣!
吾系杞人,非左派矣,君为左为右,不得而知。唯愿世人,为左为右,度势适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