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来吃完饭。就像成凌天和容时刚刚吃的那顿四菜一汤外加主食贴饼子,全下来也就六十八,这在城里来说,也就是两盘菜的价格,这个价格对出来玩的人来说,还是非常容易接受的。
回到他们选的客房。三十多平的屋子有一半是炕,还有一个两平的小卫生间兼浴室。所以显得屋子没那么大。不过桌椅板凳柜子电视什么的都有,墙上甚至还贴着有无线wifi的密码,倒是非常方便。
房门锁好,成凌天打开了电视,声音放得挺响,然后才拖鞋上炕,跟大爷一样地靠在枕头上。“咱家现在吃完,估计等到十点多还得饿,我看他们菜谱上有鲜味儿疙瘩汤,我倒是挺有兴趣的,晚上试试。”
虽然是假脸儿,但洗漱还是必须的,容时从卫生间出来,看这炕上的“老头子”,心里又好笑又有点儿感慨。将来等到两个人真的到了这个年纪,怕是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状态吧。不过到那时候成哥一定也是个帅老头儿,比现在这张假脸儿帅得多。“晚上吃得太饱了,我怕是吃不进去了。你喜欢吃就叫呗。对了,明天咱们干什么?不能就这么打听吧?”
成凌天炒容时招收,等媳妇儿过来,他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明天咱们就钓鱼。你不是也挺有兴趣的。就先玩玩。我派去查赵曼的人还没回信儿。伍铮和胡一元也要有消息才行。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儿既然他们村长参合了,发现那小女孩儿不是刘广两口子的孩子,这事儿就不能轻易结束了。而且当时吵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结果出来势必也人人都要去问问。等到那时候事情除了,咱们再出现更合适。这两天最要紧的,就是树立起高人的形象。”
容时笑了:“你最能演戏了。那会儿挑屋子时说的那些话,我都没听懂。”
成凌天满脸得意:“那是。你别看我不精通这东西,但多少还有点儿底子,这间屋子最好的其实不是挨着仓房。而是我发现这间是后来加盖的,所以这间屋子跟另外一间屋子的墙原本是外墙。外墙因为要御寒都要比室内隔间的墙壁厚,所以隔音就要更好。咱俩说什么打电话的话,只要不是喊的,就不用太避讳。”
容时看了看墙,又看了看成凌天,不得不佩服:“成哥,你懂的真多。我就是俩眼一抹黑,啥也不明白。”
成凌天凑过去亲了亲容时的脸,不过因为是假脸儿,亲起来感觉糟糕透了。而容时也觉得一张陌生的老人面孔突然亲了自己一口怪别扭的。于是俩人互相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会儿,而后就都笑了。
“坚持这几天吧。没考虑到这个心里障碍的问题,早知道就随便留个胡子了。”成总觉得自己为了查这点儿事就跟媳妇儿得瑟“易容”,实在是非常失策的行为。
容时用力点头。虽然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化妆成这样。但是他对成凌天是非常信任的。完全没想过这会不会就是他男人心血来潮。反正他就是觉得,成凌天既然这么安排,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这一宿俩人睡得还不错。村子里的夜晚跟城里也没有太多的不同,不过第二天造成起来到院子里一呼吸空气,那不同的感觉就出现了。
其实有不少钓鱼的人都是早上四五点就起来去水库。鱼在太阳升起之后没有凌晨十分好上钩。所以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起得很早。这会儿前面的饭馆儿里已经有几个人再吃早餐了。
昨晚到底成凌天也没吃上疙瘩汤。于是早上他就要了两碗。两个人又要了四个猪肉馅饼儿凉碟小咸菜,吃得是舒服又得胃。
“这个疙瘩汤太好吃了。也没看里面有放什么,怎么吃着这么鲜。”容时忍不住感慨。
这时候刚好老板娘给人端菜到隔壁桌。放下菜就挺容时这么说。她笑呵呵地说:“这个啊,我们拿来煮面疙瘩的汤不一样。用的是鱼骨高汤。你是没吃出来里面有什么,但是都有放河虾制的虾粉。这些都是我们家的独门手艺,有不少城里人专门开车过来,就是为了吃一碗疙瘩汤的。”
容时真心地竖起大拇指:“您家这疙瘩汤的确一绝。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成凌天趁机把话接了过去:“关键还是这店铺的风水不错。尤其是院子里那口井位置非常好,不但聚财,还能旺家运。”
老板娘一听,顿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真是借您老吉言了!”
成凌天摇头:“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太妥当,对子嗣的学业有一定影响啊。”
一听这个,老板娘当时就紧张了起来。她家什么都好,就是儿子的学习成绩总是上不去。她可从来没想过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还能跟风水有关系,不过现在听一位风水先生这么说,她就算不全信,也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儿子好好学习机会的。“大师,您真是高人!不瞒您说,我什么都逞心如意,就是儿子的学习成绩太操心了。您要是能帮忙化解一下,我一定重谢!”
成凌天妆模作样地摆了摆手:“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冲你们家做买卖这么厚道老实,帮个小忙也不需要你说谢字了。不过这事儿咱们过会儿再说。等我们俩吃完早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