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去处,鬼谷先生慈爱,把她当娇客养着。
林旭对她也有几分照顾。
这么多年下来,鬼谷好些人都当林旭和宋姑娘能成夫妻,毕竟宋姑娘的心思,那是没人不知道。
可林旭却是半点儿暧昧之情也无,说是把她当妹妹,不如说是因为责任,生活起居都把人照顾得很好,再多却没有。
好些人劝宋姑娘快嫁人,给她说媒的也不少,挑选都是青年才俊,可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明明和林旭也没相处过什么,就是认准了林公子,一心一意要嫁做林家妇。
鬼谷先生都说过,两人怕是没有缘分,她却偏偏不听。
到底是在身边养了好多年的,邢婆婆她们也不是不愿意她得偿所愿,可林旭才是主子,天底下只有主子愿意不愿意,哪里有当下人的去左右主子的道理?
“哎!你们这帮家伙,就知道惹祸!”
这些年有各种流言蜚语,说林旭痴恋一女子,传得有鼻子有眼,连鬼谷先生都玩笑着说,小徒弟要红鸾星动了。
鬼谷天机那帮人也是乐见其成,整天各种八卦消息乱传,邢婆婆她们心里有数,不敢让宋姑娘知道,可这事儿,能瞒得过一日,瞒不过一辈子。
宋以琴还是知道了。当时就气急败坏!
如果是以前,她还能说那女子配不上林公子。可现在人家是堂堂荣安郡主,朝廷的郡主再不值钱,也没人敢说她配不上谁了!
而且这还不是个不值钱的,连鬼谷先生都知道此人,而且尚未见面,就说此女与他们鬼谷门有缘。
有缘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说林旭能得偿所愿,娶其为妻?
宋以琴大哭了一场,偏偏几乎找不到林旭,找到了追问,对方也只道感情之事与旁人无关。让她不要管,竟然是半句安慰她的话也不肯说。
前几日听天机那边的人说漏了嘴,说那位郡主要去金鸡村办件事儿,邢婆婆就知道要不好。
宋以琴也不是个善茬,谁知道她要闹出什么事儿……邢婆婆越想越皱眉,恶狠狠地瞪了宋三一眼:“小米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米闻言一把抓住邢婆婆的胳膊,哭得一脸狼狈:“婆婆。有鬼啊,有鬼!”
宋三一脸无奈,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就是小米和陶器两个人去替宋姑娘吓唬荣安郡主,结果小米被吓得半死,陶器让伤了肋骨逃回来。
要不是陶器逃回来报信,他恐怕还不能及时去把只知道四处奔跑,快吓疯了的小米给逮住拎回家。
邢婆婆:“……”
“两个蠢货!”
宋以琴步履匆匆。一过来就听说这个。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她本来就不是个性子软弱的。
当年在北燕。她也是能把继母给抓花脸的能耐人。
“算她走运,我到要看看她还能走运到什么时候,小米,你去把胖子和梨花找来,我有事儿要吩咐。”
小米:……
“去啊!”
小米一个哆嗦,慢慢吞吞地挪步。
邢婆婆摇了摇头,咳嗽了声,小米登时如蒙大赦,耷拉着脑袋躲走。
宋以琴气得够呛:“婆婆!”
“宋姑娘,那是荣安郡主,身份高贵,我们敬着还来不及,怎么能如此放肆!”
邢婆婆眉头紧皱。
和自己看着长了快十年的宋姑娘比,荣安郡主自然只是个陌生人,但和自家公子比,十个宋姑娘也比不上,只要公子喜欢,他们就喜欢,只要公子讨厌,他们就讨厌,这是做下人的本分。
邢婆婆看了宋三一眼,冷声道:“记住一句话,当下人的,最忌讳自作主张。”
宋三轻声应了:“婆婆放心。”
他们之中没有不懂事之人,小米和陶器那是主子给了宋姑娘的,自然要认宋姑娘为主,听她的话理所当然,可其他人的主子依旧是公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心里有数。
宋以琴目光闪烁,心中的气恨之情不光没有消除,反而越演越烈,握紧拳头,脑子里飞快闪现出各种东西。
她还是太软弱,这种小小的恶作剧算什么,她要有更强硬,更有趣的手段才好。
正琢磨着,天上忽然落下来一滩鸟屎!
啪一声,正好落在宋以琴的头发上。
“啊!”
她连忙低头拼命甩,脸色都绿了。
众人:“……”
邢婆婆也噎了下,指挥人手帮忙扶着她去洗漱,宋以琴恶心得一个劲儿干呕,她哪里受过这个!
“把所有的鸟都给我打下来,我要把它们剥皮抽筋,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讨厌东西!”
“嘻嘻嘻嘻!”
宋以琴忽然僵住,耳边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笑声,她脚步不动,立在院子里,扭头看邢婆婆和宋三他们,“谁在笑呢?”
众人面面相觑。
邢婆婆摇了摇头:“哪里有人笑,姑娘是听错了,快去洗洗。”
到底还是洗澡重要。
宋以琴顾不上别的,匆匆跑去洗漱,邢婆婆四下看了看,检查了一遍门窗。
最近容易起火,要小心为好,刚检查完要回去,就听见外面传来荡气回肠的吼声——“啊啊啊啊!”
邢婆婆一愣,顺着声音蹭蹭蹭地跑了过去,完全看不出她已经一大把年纪。
宋以琴躲在屏风后面,呜呜呜地哭:“你们想烫死我不成?”
两个婢女也吓得不知所措,见到翁婆婆大哭:“婆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本来是兑好的温水,莫名其妙就变成热的了!”
她们两个自己用手试过,什么事儿都没有,这才拿来浇在宋姑娘的头上,帮她清洗。
没想到就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变成了烫水。
翁婆婆仔细看了下,确实很烫,好在不是沸水,要不然宋以琴的动作再快,直接浇在头上也了不得。
宋以琴穿好衣服,脸上带着怒气,冲出来扬起手,翁婆婆皱眉,张口想要阻止,就见她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倒地,整张脸都装在地面上。
“……”
“嘿嘿嘿嘿!”
宋以琴又一次听到了奇怪的笑声,她脸也肿了,头也破了,嘴唇上全是血丝,恶狠狠地抬头四顾,却根本找不到正偷笑的人。
翁婆婆忽然低下头,仔细看她的眉心,脸色骤变:“……姑娘,你这是中邪了?这几****都去了什么地方?”
她的脸色严肃下来。
宋以琴一愣:“……鬼?”
说到这种东西,即便是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一刻,她却眯着眼睛,咬紧牙关:“好,好,都敢欺负到我头上!”
有一瞬间,甚至可以说是面孔狰狞。
“你们给我准备些东西,马上就要!”
日头渐渐升起。
正午时分。
宋以琴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她才走出房间,立在太阳底下。
这会儿她乍一看去,颇为凄惨,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周围的丫鬟们看她的目光也复杂至极。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冷笑,默默立在院子里,一声不吭,身前摆放着香烛,身后摆放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五谷杂粮还有食盐白糖。
旁边还放着个炭盆。
她手中也拿着一根长长的竹棍。
这些东西五花八门,看着很莫名其妙,其实是南方一种很偏门的驱鬼术法用到的东西。
看起来好像并不狠辣,还带着一点儿温情脉脉,实际上这手段却毒辣异常。
诱得鬼来,断鬼阴气,放入阿鼻地狱,受永世之苦。
很多灵师都不敢用这等阴损手段,反而是那些没什么天分,破罐子破摔,虽为灵师,却不信今生来世阴司报应的那类,反而行止随便,不在乎手段。(未 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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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胖儿去了医院,医生说就是肠胃炎(万幸啊万幸,不是细小,不是狗瘟),发高烧,如果能止住吐,那就可能能活过来,一开始打了三针,后来还是吐,又打了六针(居然还要从小屁屁里打一针,好残忍!),胖胖连挣扎都没力气了,就是很低声很低声地叫,我问医生需要打点滴吗,医生说最好不要……
胖胖的女伴儿小圆圆在我家四下里找他,怎么也找不到,可怜巴巴的,但是不敢让她和胖胖接触了,不传染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