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狭小的空间,寒冷的天气,外面的雪还未全化。房间里亮着灯,但是为灯光并不明亮。应晚晚就那样坐在那里,也不看他,似乎是真的打算吃饭一般。
迟衍衡其实是想说点什么的,比如道个歉,或者是说声对不起。毕竟那天晚上的事,虽然是因为他喝了酒,但到底是他理亏。是他错了。他不是一个不能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只是对上应晚晚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的那声道歉,竟然有些说不出口。
更何况他一直高高在上惯了,又哪里会去在意一个女人的感觉?他还没有学会这一课。自然也就感觉,有些无从下手。
应晚晚并不看他,她端起碗吃饭,心里其实还有惧怕。她也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她怕他一个兽姓大发,又对她施暴,可是她更多的,是想尽快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从这里逃离。她相信,她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只要不死,就有希望,不是吗?
她不说话,迟衍衡也不开口了,坐下来吃饭,两个人的动作都很安静。应晚晚没有看迟衍衡,也就没有注意到,其实他的吃相,完全不像是一个流氓。
应晚晚放下碗的瞬间发现迟衍衡早已经吃完了。她没有动,他也亦然,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的脸看。这让她不得不又生出几分紧张的情绪。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她眼里的戒备太明显,迟衍衡注意到了,想说一句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了,却觉得,那个话说起来真的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的目光深邃,里面一片幽深。迟衍衡身材高大,五官立体自不必说,他呆的地方,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先不说军队里,每天他们操练的任务有多重。为了进竹青帮卧底,他可是没少下功夫。半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上几分匪气。加上他本身流露出来的霸气。
他看人的时候就算他自己觉得温和,其实那个视线,也绝对跟温和两个字沾不上边。应晚晚就是被这样的目光给吓到了,她的父兄都是在上位的,身上自然有一股威仪,可是没有人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来。她有些怵,更多的是害怕,慌忙的起身,想从他面前绕过去,不去看迟衍衡的眼神,却不想起得太急了,把后面的凳子给绊倒了。
她吓了一转,倏地转身,却又因为转得太急,身体往一边倒去。她一时没有防备,吓了一跳,双手不停的挥舞,想让自己免于被摔倒的命运,却倒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意识到那扶着她腰的是言恒的手之后,她被吓到了。想也不想的要离开。迟衍衡却将她的腰扣得很紧。
“你——”放开我。应晚晚想说这句话的,却是说不出口,她想到了那天迟衍衡的狂暴,想到了之前两次他带给她的痛,她吓坏了,身体微微颤抖。却固执的不闭上眼睛,跟他对视。因为她半倒在他手臂上,要是此时她闭上眼睛,他以为自己是在邀请他对她怎么样,那就真是误会大了。
她眼里依然有抗拒,抗拒之后还有惧意跟痛意。想来之前的两次经验,都不是太美好。迟衍衡认清了这一点,心头涌上几分不舒服的感觉,想说一句别怕,我不会碰你,应晚晚却咬着牙,将头偏了过去。
那是一个逃避的动作,迟衍衡的拳头紧了紧,那别怕两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没有急着扶正她的身体,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睡了几天,气色好了一点,却依然是瘦了。憔悴了。
可是皮肤依然很好,光滑细腻,带着年轻特有的弹姓与结实。他几乎是一碰,就有些不想放开了。
外面天很冷,他的手却很温暖。掌心灼热。应晚晚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一般,却不敢躲。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的牙关咬得紧紧的,在克制,在忍耐。身体力量悬殊太大,她知道反抗的结果。那是她打死也不愿意再尝试的。
不是有人说过么?生活就像是强歼,如果你不能反抗,就享受吧。虽然她也做不到享受,但是她可以不反抗。因为无谓的反抗,只是让自己受更多的伤罢了。
“你——”的皮肤真好。迟衍衡这句夸赞的话,也依然没有说出来。他像是在摸一件上好的玉器一般,细细的,轻轻的,抚过她的脸颊。又从她的脸颊一路滑到她的耳边,她有一对非常可爱的耳朵,小巧,耳垂略厚,圆润的,像是两颗小珠子。按面相说,这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女人。
福气吗?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似乎是怕痒,身体又一次退缩了些许,却因为逃不掉,不得不僵硬着,任他动作。他的视线又落到她的唇上,手指也跟着覆上。这两片唇的触感,他还记得。极是小巧。又柔软。
他也记得吻她的感觉,香甜可口,像是新鲜出炉的果冻。又弹又Q。这个形容或许不太恰当,可是他一时竟然想不到其它的。
他手指覆上她唇的瞬间,应晚晚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她在忍耐,极力的忍耐。他的手带着细细的薄茧,要是认真看,虎口那里的茧更厚,那是长期握枪的结果。
那个茧碰着她娇嫩的唇,让她有些不舒服,带刺一般,她有冲动想咬下他一根手指,就当是给他一个报复,只是她不敢,眼下更不是一个好时机。她以为她可以忍耐的,却不想那只手离开了她的唇还要往下的时候,应晚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倏地抬起手,一把推开了他,同一时间站直了身体,往后面退了两大步。
她拽紧了自己的衣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