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洋快步下车,花店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看着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出现在店里时,眼眸澄亮了几分,“先生,请问您需要买什么花”。
“芍药”,聂沛洋一眼就认出了花瓶中粉色的、白色的芍药,“一样来十朵,用紫色的纸包”囡。
“好的”,年轻姑娘挑选着花瓶中花瓣最新鲜的芍药,“是要送女朋友吗”?
“是啊”,聂沛洋微微一笑。
“那您的女朋友一定很有品位,喜欢芍药的女人比较少”,年轻姑娘包花时再次轻轻的瞄了眼旁边的男人,芳心“怦怦”的跳动。
她在康城呆了十多年,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样幸运的女人能得到他的牵挂和喜爱鲺。
花束包好,她小心翼翼的递过去。
聂沛洋数了钱,抓着鲜花匆匆朝路边的轿车走去。
年轻的花店姑娘走到门口望着挺拔迷人的背影,就在这时,路边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响声刺得人耳朵“嗡嗡”的生晕,连旁边的橱窗玻璃都震碎了一地,她勉强扶住门框,抬头,发现刚才男人走的方向一片火海和腾腾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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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香园。
简汀逆光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她将身上披着的针织毛衣拉上点,天色渐渐幽暗,冬天的傍晚总是来的格外早。
她打量着这间园林,有几分苏州园林的味道,小榭、石亭、香廊、假山,每一个地方都极为奢丽,还记得以前和聂沛洋去苏州旅游时,她说她最爱这样的园林了,事隔多年,他还记得,可在其它方面早就将她伤的千疮百孔。
外面的门突然敲了敲,孙阿姨说:“简小姐,您能帮帮忙吗,我要去做饭,安安需要人带”。
简汀烦躁的皱眉,她不想出去,不想再跟那个孩子多接触,她害怕毅然离开的时候会有牵挂。
“简小姐,拜托您呢,安安有点饿,我得给她煮点米糊”,孙阿姨几乎是请求的口吻。
简汀不得不无奈的走过去打开门,靠在孙阿姨怀里的安安立即朝她张开着双臂求抱抱。
简汀心里拧软的像麻花一样,伸手接过孩子。
“谢谢”,孙阿姨脸色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之前聂沛洋就让自己一定要稳住简汀的心情,无论如何一定要等他回来,可这都要做晚饭了,少爷怎么还没回来,打了他几次电话也打不通。
“你去做饭吧”,简汀抱着孩子下来,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孙阿姨立即跑过去接,“你好…”。
大约十秒钟后,简汀听到话筒“砰”的掉在地上的声音,孙阿姨呆滞的用手捂住嘴巴,一副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简汀问。
孙阿姨慢慢的转过侧脸望着她,眼睛里全是泪光,“少…少爷出事了,他坐的车子爆炸了,现在在医院里抢救,有生命危险”。
简汀站起来,只听到脑子嗡了几声,怀里天真的孩子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依旧抓着她锁骨间的坠子在把玩,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好端端的怎么会爆炸”,简汀花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声音。
“不知道,听说是有人放了炸弹”,孙阿姨哭着说。
简汀回过神,把孩子放到一边,立即给骆宾打电话,“喂,骆宾,你知道聂沛洋车子爆炸的事吗,是真的吗”?
她恨过他,可她没有恨到让他去死。
电话那端,骆宾沉默了很久,反倒是听到许多其它吵杂的声音,有汽车声,有别人混杂的说话声。
“骆宾…”,简汀握紧手机。
“…是的,我正在过去医院的路上”,骆宾声音格外的沉重潮涩,“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放了炸弹在车底下,爆炸发生的时候沛洋在车子几米外的距离,伤的很重,他的助手李柯在车里当场死亡,现场附近还有一辆路过的车子受到波及,三个人受伤”。
简汀放下手机,她静坐了半分钟后,猛地起身上楼拿车钥匙。
“简小姐,您要去医院吗”?孙阿姨急忙问道。
“嗯,你在家照顾安安”,简汀飞快的开着车出去时,利彻远
的车还停在门口,她没管那么多,将油门踩到最高。
……。
宾利车里,老杨回头说:“利总,简小姐急匆匆的可能是去医院了,她应该知道聂沛洋出事的消息了”。
“跟过去吧”,利彻远夹着烟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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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因为一场爆炸,里里外外的格外忙碌。
现场还有许多记者、媒体、警察,简汀往二楼急救室赶去时还碰到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好几名记者正在采访她。
“正在抢救的是你丈夫…”?
“他没抢救,抢救倒还好”,女人面色惨白,一副要晕倒的模样,“他死了,就这么死了,晚上他还约好要回家陪我和孩子吃饭的,警察打电话说让我来认尸,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简汀多看了她两眼,才想起这人是李柯的妻子李慈心,以前她有见过她一次面,她跟李柯结婚六年,两人还生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失去自己最爱的丈夫,这该是怎样的痛心和绝望。
何况李柯那个人虽然跟着聂沛洋做事,她和他接触的不多,但也能感觉到李柯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有时候不得不服从聂沛洋的命令,但他对聂沛洋却是忠心耿耿,大约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她不敢再看下去,跑上二楼,急救室的方向被警察用警戒线挡住了,但警戒线外依旧守着十多个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是聂氏公司的高层和董事会的人。
她给骆宾打了个电话,很快骆宾就走了过来接她进去,急救室的门口,只坐着周跃衡和佟子淳,旁边还站着一个警察,警察有点眼熟,简汀现在脑子很乱,没想起他是谁,倒是那名警察自己站起身来,“简小姐,你好,唐钢,去年你和朱勇昆的案子也是我负责的”。
“噢,是你”,简汀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问周跃衡,“他情况怎么样了”?
周跃衡眼眶红红的摇头,“听人说,送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救活的希望只有一点点”。
简汀颓然,一路上赶过来的时候她都觉得像在做梦,爆炸这种事不是只有电视机里才会有吗,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哪怕聂沛洋私底下做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她也没料想过,真的。
“简小姐,您和聂沛洋的关系是…”,唐钢审视着简汀,“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我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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