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宇文长恭连连点头,可是他却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办。
怔愣间,耳畔响起宇文承峰浑厚低沉的声音:“长恭,你觉得这次你二皇叔回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皇也怀疑二皇叔?”宇文长恭惊诧地反问,见宇文承峰点头,他便大着胆子说道:“恐怕是为了皇位吧。”
“哦,继续说。”宇文承峰嘴角微勾,生出一丝兴致。
“据儿臣所知,二皇叔不在京都的这些年,表面是个四处游历,实际是在招兵买马。多年前,他与魏国公谋反失败,您赦免了他的许多旧部。而这些年,他恐怕已经又聚拢了吧?”宇文长恭认真地分析着,见宇文承峰听得认真,他便接着往下说了起来。
“这次二皇叔回京都肯定也暗中勾
结了许多官员,而这次姚珊儿的死,他倘若加以利用的话,不但可以拉拢姚大人,而且可以弹劾凤丞相。”
“所以,你看出这件事的端倪了吗?”宇文承峰眉梢一挑,嘴角轻扬。
“您的意思是二皇叔叫人害死的姚珊儿!”宇文长恭顺势推断,虽然他早就有此怀疑,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说不过去。
略一思忖后,他提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问:“父皇,东宫有个大夫名叫欧阳长霆,他最开始在凤家弄得鸡犬不宁,现在姚珊儿出事了,他便消失了。本来儿臣怀疑他是二皇叔的人,可是云萝却似乎中了他下的毒。”
“还有这事?”宇文承峰听完,有些意外。同时,他心中总觉得欧阳长霆这个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
“的确如此。姚珊儿出事的当天夜里,姚富贵便赶到了东宫,儿臣怀疑是有人暗中搞鬼,而欧阳长霆的嫌疑很大。”宇文长恭回忆了几秒,恭敬作答。
“嗯,朕知道了。”宇文承峰点头,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对了,现在云萝怎么样了?”
“她哑了,也不能写字了。”宇文长恭如实作答,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惋惜。
“这么说来,那欧阳长霆还真是德王的人,倘若不是,云萝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最终,宇文承峰得出了结论。
“父皇英明!”宇文长恭一经点拨,也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云萝和陈二公子的事情可是真的?”宇文成峰突然话锋一转,淡定开口。
“嗯,父皇您的意思是?”闻言,宇文长恭欣喜不已。
“陈将军一向和德王水火不容,断然不会接受云萝的。不过,朕看他们一片真心,也便下圣旨成全了。”宇文承峰犹豫了半晌,终归是点了头。
“父皇英明!”一瞬间,宇文长恭喜上眉梢,因为这样,他既可以无愧于凤倾狂,又能够做个顺水人情。
“不要高兴的太早。”宇文承峰猛然沉了脸色,扭头向王公公使了个眼神,叫他将早已拟好的圣旨递了过去。
接过圣旨,宇文长恭简单地瞥了一眼,立马明白了宇文承峰的良苦用心。
“好了,看来朕封妃的事情,又要往后挪动了。”宇文承峰说着,脸上掠过一丝不悦。
“父皇保重,儿臣先告退了。”宇文长恭听出了弦外之音,自觉地往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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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皇上居然改了封妃的日子!”宇文承德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脸都绿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件好事,先把凤惊云父女搞倒,那么他在朝堂之上便又少了个仇人。
于是,他便继续叫人给姚富贵传递信息,让饱受这个丧女之痛的人心存愤恨。
另一边,他又多次进宫去拜访琳琅,意图叫她在后宫助自己一臂之力。
然而,他却不知道琳琅除了报仇,并没有多余的想法,而愿意跟他合作,只是想利用他罢了。
“姑娘,您也不要生气,皇上肯定是有特殊情况才改了册封大典的。”小丫头莲儿见琳琅闷闷不乐,于是便劝说道。
“没事,你叫人去国公府传个消息,说我身体不适。”琳琅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却甚是愤怒。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报仇的机会,全都让宇文承德毁了,所以这一切她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