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没什么计划,只是奋力一试。为了弥补计划的不足,她把自信也作为武器。
不过,三叔还是有些担心他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眩晕。那感觉和先人的手札中记载的,被锅中冤鬼啃噬的感觉极为类似。这口锅绝对是他的一大疏忽。
就在这时,方茹背着的一只挎包从她身后滑了出来。因为包带的颜色跟她衣服相近,三叔刚刚没看出来。
三叔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微笑。
很好,最后一块拼图也找到了。
是时候把她钉死在墙上。
三叔打开瓶盖,诱人的烂熟甜香再次让屋中的人两眼迷蒙。
三叔轻轻地倾倒瓶子。那冰蓝色的液体顺滑地漫过瓶口,无声无息地在空气中流动,好似晶莹的油,又像那神庙中圣妓那.裸.露的腰肢。
然而,当那液滴接触到桌面,它忽然消失了,蒸发在空气中,连一点丝丝缕缕的烟气都没有。好像它并没有蒸发,只是单纯的消失了。
然而,空气中那熟烂的甜香愈发浓郁。恍惚间,人们短暂地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然而却没有人意识到自己的遗忘,因为他们同时遗忘了自己。人的精神在现实的内外游走。
三叔半阖着双眼。他的精神亦跟着药剂行走,心脏随着药剂的舞步或快或慢。和着这无声的节拍,他在脑中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形。过不了多久,那影像就会投射出来,人们会看到一个跟方茹的吴先生一模一样的人。
一旦证实了方茹的吴先生可以复制,那她便再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吴先生的真实。
用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久……
用不了,多久……
可怎么还没出来?!
瓶子过轻的分量惊醒了三叔。怎么回事。上次他不过用了一点点,幻象就出来了。
可直到瓶子见底,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浓烈的甜香在空气中滞留了十多分钟,人们早不如一开始那般陶醉了,一个个的打起喷嚏来。
“这到底咋回事呀?”有人忍不住抱怨。
先生您倒了瓶香水,到底想干啥呀?
这不可能!
三叔甩动瓶子,最后的几滴甩得满天飞,甚至有一滴落在了校长的嘴上,把他吓了一跳。
这太失礼了。校长皱起了眉头:“方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叔慌乱地抬起头。不对啊,应该成功的!
“小心点甩三叔。那瓶子是一整块水晶雕凿出来的。”
三叔猛地扭头,看到方茹正对他微笑。
哪里还有刚才那被逼到墙角的愤懑和恐慌,满满的都是胜利者的微笑。
一道闪电划过三叔的脑海。
她是故意的。
她很清楚,她带着吴先生突然出现会让我怀疑药剂会不会有问题。
她正是为了证明吴先生不可复制,才故意诱导我使用这药剂。
我才是被逼到墙角的那一个。被自己亲手逼到了墙角!
他听到方茹俏皮地问周围的人:“各位,我的胳膊能放下来了么?都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