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难受不难受,吾喊饿,汝就用低等晶核打发。
汝知不知道,低等晶核真的超!难!吃!啊!
特别苦,还硬。方茹为了防止他不小心吞下了丧尸的体液,又用消毒水泡又用酒精擦的,甚至还用了福尔马林。这两天吃了几块,锅感觉自己从内而外地保鲜了。
明知方茹这两天都在忙,明知方茹不是有意忽视他,可锅就是无法止住自己的醋劲。
特别是想到她和秦申并肩战斗过,锅就浑身不舒服。
不就是欺负吾没胳膊没腿,没办法全方位无死角地保护汝么。哼!
越想越生气。钻了牛角尖的锅气鼓鼓地说:“吾要吃红烧晶核。”
“啥?”方茹差点弄撒了面粉。锅说啥玩意儿?
晶核能红烧?
回头一看,方茹更懵了。为什么锅腮帮子鼓鼓的,一副在闹别扭的模样?
拜托,请记住你的嘴巴长在一口黑不溜秋的药锅外壁上。这样子很惊悚哎!
“吾要是红烧晶核!”锅再次强调,“汝要是不给吾做,吾,吾就……就跟汝友尽!”
方茹:“……”
谁能告诉我这口锅在抽什么风。
“喵?”
正在打盹的小鱼抬起小脑袋,眼睛锃亮。即使在睡觉,它也能精确地捕捉到诸如“饭”、“猫罐头”、“清蒸鱼”、“红烧肉”这样的关键词。
【小鱼也想尝尝。】小鱼说完,想了想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晶核时的惨状,改了口,【嗯,红烧就好啦。不要晶核。】
“小吃货别起哄。”方茹一个爆栗把小鱼弹到一边,“锅你怎么了?没病吧?”
吾病了。吾得了伤心的病。
可这话说出来,方茹肯定会追问他为什么伤心。要是让方茹知道他在对秦申吃醋,那就太丢人了。于是锅很傲娇地一哼。“吾才没有病。”
……我看你病不轻。
方茹扯扯嘴角。“真不说?”
锅头抬得更高。
不过方茹看不见他的魂魄,只能看见他的动作表现在锅身体上的部分。嗯,没错,就是他的嘴更歪了。
“行。我给你做。”方茹拍拍手上的面粉,朝锅走过来。
锅开心了。哎,果然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哇。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做饭的铁锅在桌子另一边,方茹怎么过来了?
方茹抓住了锅把!
“我就用你做哈!”
“不要!”锅惊声尖叫。omg,救命!
方茹残忍地无视了锅的呼救,拧开瓦斯炉,哐当一声把锅扔在上面。
紧接着,中气十足的惨叫一声接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余音袅袅,回味不绝。
集装箱房被震得抖三抖。正在一楼织毛衣的老婆婆掉了好几针。
半个小时后——
方茹收拾好东西,对嘤嘤哭泣的锅说:“哭够了就把衣服穿上,啊不,把嘴擦干净吧。我去空间里看看你有了没,不是,是看看你有没有再生成新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