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月浑身本是发热,还没到热到难忍,叛烙这斗篷罩下来就不一样了,本来吹着小风还是挺舒服的,这一下子闷的哪受得了,人都没醒,手脚倒是本能的一番乱动。
就和她平日里在自己的小竹楼里睡觉一样一样的,踢个被子什么的简直就是家常遍饭,就是从她那张床上翻下来,也是有的。
比如眼下。
她这边踢着踹着,那边叛烙怕她吹着就东一下西一下的给她盖着,他越是捂的严,弓月就越是踢的猛,祥云就那么大点地方,原本还惬意满满立即就变了画风,这边捂那边踹,东边一只手西边一条腿,如此下来没几下子,叛烙折腾的一头汗,抬手擦汗的功夫,弓月彻底忍不了了,还睡着,连人带祥云直接来了个大头朝下。
斗篷的一角缠上了弓月的腰佩,另一头扯着叛烙,半空中就见两个人影,一个洁白一个藏蓝,中间一块大斗篷迎风招展,呼呼的就掉了下去。
叛烙一身汗立即变成白毛汗,想施法却是手臂被斗篷给缠的快要勒断了,再往下一看,就这飞速下坠耳边呼呼的大风刮着,弓月在他下方、斗篷的另一头,竟闭着眼还嘿嘿的笑着——完全没有醒!
叛烙急的都大喊了,可是这下坠的速度,才刚刚喊出来,声音就已经被风吹到头顶上去了,传到弓月耳里,还没风声大。
他也不是一点法力也使不出来,现在这个情况,他自救绝对不成问题,但等他自救完,那也就来不及救弓月了。
下坠的速度是很快的,思路在脑中电闪过去,叛烙就已经看见身下大片大片碧绿的密林,在等着他们——砸下去。
这叫一个上头,叛烙惊的都开始在大脑里想着遗言了,还感慨着就这么摔死也忒冤枉了些,且不说别的,单是与弓月这场久别重逢,弓月甚至都还没知道他就是叛烙,就够憋屈的。
呼啦啦,哗啪啪……
树叶子,树杈子将他二人给划拉的啪啪响,叛烙只觉得脸被树叶打的火辣辣的疼,终于腰腹剧痛——他被挂在了一人粗的大古树的树枝上之后,终于是将这能把神仙也吓的魂飞魄散的下坠给终止了。
他疼的眼泪都糊住了眼,来不及喊痛就赶紧向下看去,就见在与这参天古树亲密摩擦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下那斗篷竟是将弓月给绕成了个茧子,有他在这树杈上挂着,弓月在半空中不知有多安全,在斗篷的保护下,她竟是一点也没被划伤,还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的,别提多走运。
但是勒成这样,弓月若再是不醒,那也就成奇迹了。
弓月睁开眼,那叫一个惊悚,自己被裹的跟个虫子似的在半空吊着醒来,换谁谁都得惊个大跳。
叛烙见她终于醒了,那表情也不知是笑还是苦笑,这二人却是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听见咯呀呀的诡异声响突然响了起来……
叛烙腰腹间的那个大树杈——撑不住,断了。
才刚刚平定下来些许,紧接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