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目光在那个位置上停了一会,确定上面坐不上别人,向浴室走去:“在外面吃过了。”
元谨恂反映依旧:“只会一点汤,关大夫说对你身体有好处,勉强喝一点,恩。”
林逸衣回头:“随你。”
春思陪着夫人进了浴室换洗,正值夏末秋初,水是解乏的重要利器。
春思关上浴室的门,惊魂未定道:“吓死奴婢了……夫人,你有没有觉得殿下怪怪的……”毛骨悚然。
林逸衣把衣服解下来交给春思,:“想什么呢,接着。”
“哦?是!——”
林逸衣换了一身青竹色的长裙,晚风轻抚裙身涟漪波折,霎时清亮。
元谨恂看她一眼直接开口:“后天需要你出席册封大典,一刻钟左右就行。”
春思捧着毛巾默默的为主子擦拭发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天?后天我有事。”
元谨恂见状,想了想,示意她坐下:“全圣国六十座城池内,除了你选出的那几家店铺,我在三十六座主城的主干道上各为你空置了两座商铺,其中有十一座城内已经装修结束,送你的一百位掌柜也已经送到了庄子上,我可以不冒昧的问一句,你最近还有什么事?”
林逸衣立即眉毛一挑:“这么说,元太子要跟我讨价还价?”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最近在家养胎。”
“春思、春香带所有人下去。”
“是。”
林逸衣独自拿着毛巾,却没有再管滴水的头发,只是若有所思的简单的折了两下后,抬起头豁然道道:“元谨恂,你的心意我看到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不接受……以后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元谨恂看着她,手里的书落在膝盖上,目光沉静。
林逸衣折着手里的毛巾,沉默了片刻,态度肯定:“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不是现在开始变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况……我不需要你的改变。”
“……”
林逸衣轻轻一抽,一朵白色百合跃然手上:“这些天,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恕我胆怯,承担不起孩子们疑惑、等待的眼光,更无法面对才几个月大的自心没有父亲。
或许你觉得你不再跟她们行房,就是对我的示好,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你总是孩子的父亲,所有孩子的母亲都有权利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重楼院外等你。
所有女儿都有资格为你等到生命终结,即便你不回头,她们依然壮烈,而我,丝毫不想用别人的不幸衬托我的独一无二,更无法背负这沉重的心里负担。
或许……她们曾经对我不好,甚至不够敬重我,但谁也无法否认,她们对你绝对痴心以待。
千梦会为里你学一年的厨艺,韩碧娇气却会骑马,吴相怡不喜刺绣,却为了你能穿她做的一套衣服,把自己手扎成那样。
孩子们怕你,甚至不敢跟你说话,不敢主动见你,但只要你一个目光,这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就够大、够稳固,够让他们拼搏一生。
你是他们成长的榜样,是他们心中的神,你可以是博爱的、可以是糊涂的但绝对不能是为了女儿忘了取舍的,这样的人,让他们长大为王为帝后,情何以堪!
何况……你觉得用那么多痴心,换一份阴奉阳违值得吗?就连我都为你不值,更何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人……”
元谨恂看着她,肃穆未变,语气未变:“说完了。”
林逸衣闻言苦笑:“差不多了。”一句也没听见去吧。
“记得三天后准时出席,还有,你只需站在你的位置,做你该做的是,出去逛街、与人看戏我管不着,只要你不怕夜衡政名声难听,我无所谓,所以,至于我怎么做人,自然由我多年的学识和认识支配,与你无关,你可以去休息了,”元谨恂说完低下头安静的看书。
林逸衣闻言,看了他一眼,突然想想也是,他多大的人了,做什么、经历过什么,用的着他提醒!?
如果他会让自己总叛亲离,子嗣怨恨,朝臣咒骂,白瞎了他多样的睿智和圣国的传承。
林逸衣站起身:“对了,我想搬到庄子上去住。”
元谨恂头也没抬:“那不是你该住的地方。”
“晚安。”
春思、春香立即关上房门纷纷挤到梳妆台前,抢一条毛巾。
最近春香争不过春思,只能搬了个板凳坐在夫人身边:“娘娘,殿下生气了……殿下是不是不喜欢小……”
“想什么呢,你们该担心他等级后,是不是要搬去储君殿。”
“啊,如果入宫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能随便出来了!”春思为主子擦着头发,神色不悦。
林逸衣擦了点乳膏。
春香也到:“真的要进宫吗,虽然宫里更好、更大,可进了宫我们就不是最大的主子了,每天还要给太后,淑妃请安,哪有时间出来。”
林逸衣拍拍手背,让松子的清香散开:“那就不去了。”
春思、春香闻言立即噤声:“哪能说不去就不去,殿下就不会准……咦?外面有动静,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春香回来:“是韩侧妃和大小姐把殿下叫走了,太好了,终于走了!娘娘是不知道,奴婢一回来看到殿下,能少活二十岁。”
春思急忙道:“奴婢也是,奴婢也是,终于走了……”
林逸衣‘诧异’的调侃道:“到底是谁以前天天盼着他来的——”
春思、春香立即不依了:“娘娘,你坏啦——还笑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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