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总是会在酒会中途,进入休息间休息补妆。
卢太太和欧春华,终于决定继续潜入这个酒会。她们在等欧士华走远了,根本看不见她们的迹象之后,进入了酒会,接着,立马进入了女士的休息间,一个包厢里。
在里头,两个女人心脏飞速地跳动着。
卢太太说:“我们总不能一晚上都躲在这里,不出去吧?”
欧春华目光射到她脸上,道:“要不,你出去探情况,最少,暂时没有发现你老公在这里,不是吗?”
“可我不敢保证他是不是没有来。你看看你老公,一声不吭的,瞒着你自己上这里来了。要我说,那么夫妻俩真行,合着彼此隐瞒,是不是?”卢太太不由嘴巴里带了一些尖锐的嘲讽。
欧春华的火气蓦然被点燃了起来,跳起来冲她喊:“你要不要赚钱,你自己说!”
卢太太只好转过身,悻悻然的:“好,我出去,我去冒险。要是我老公也在,我只好把你一块招供出来了,你可不能怨我。”
欧春华不管她,一屁股坐回沙发里,用力绞着自己的手指,是想:近来自己身上一波三折,都没有什么好彩头,都是自从遇到顾暖以后,莫非自己的命运和她是势不两立?
卢太太走出去,关上门,整整衣服,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大堂里,自然是,务必躲着欧士华,再四处偷偷瞄瞄的,希望不会遇到自己的老公。
那一眼,她突然望到了站在自助餐台边上的欧亚楠脸上。眼睛眨了眨,想着这男人的五官,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人。但是,不太像欧春华。
朱佳茵跟在欧亚楠身后,是看欧亚楠叉起什么吃的,她就跟着拿了什么放进自己餐盘里。
做这种小孩子的幼稚行为,她觉得很好玩。
因而很快的,她的耳朵被自己母亲萧淑珠捏了起来。
“你几岁了?!啊?”萧淑珠对着她的脸用力地瞪起眼珠子。
朱佳茵委屈地四处找救兵,说:“爸呢?”
女儿这一提,萧淑珠突然想起了这个大事儿。回头一看,确实不见自己丈夫踪影。貌似,在她们在酒会门口遇到詹董事长说话的时候,朱民轩已经是走开了。
“妈——”朱佳茵看着她一脸突然变得有些顾虑和慌张的表情,疑问地说,“妈,你向来不是很强悍的吗?怎么近来我发现你,整天粘着我爸了,要不是爸不在,你就这个样,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这要从何说起呢。对,那次,她决定和女儿一起回美国。她心里那时候已经想明白了,要么,和自己老公撕开脸,开诚布公,至于是好是坏的结局,无论怎样的结果,她都接受了。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回到家之后,她那洋人老公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之前突然不告而别。
接着再看到自己的儿子,萧淑珠的心头登时软了,全软了。
离婚吗?
大女儿倒也算了,长大了,自己能照顾自己。可是儿子年纪还小,缺不了妈,也缺不了爸。于是,她这就变成左右为难了。
萧奶奶说她这个老四最不顾及娘家,那绝对是错的。她是想方设法怎么在自己的婚姻里保全自己的娘家呢。想来想去,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她最讨厌的,牺牲自己,改变自己的性子和喜好,去粘着丈夫。
整天跟踪自己的洋人老公,总能为自己娘家发现一些线索吧。
朱民轩似乎知道她在盯梢自己,倒也如一贯以来那般的漠然毫无反应的。在萧奶奶打电话和她说起顾暖到卢森堡时,刚还他在旁边听见,突然对她说:要不我们也去卢森堡?
她当时确实很愣,是想莫非他想趁机动手,因为顾暖现在是萧家的顶梁柱了。
只听他说,你不是说缺车吗?我刚好买了一辆,放在了欧盟里,可以开过去。
老男人,早已富可敌国,没事做了,因此,总是在家里帮她带小孩,现在听她说要辆豪车,拿出来说帮她炫耀。
萧淑珠登时就完全的哑口无言。
然后莫名其妙的,他们一家三口到了卢森堡,开着豪车去接顾暖到了这个酒会。
萧淑珠听了女儿这话,赶紧收拾收拾表情,接着,往女儿肩头上推了一把,说:“对,赶紧去,去把你爸找回来——”
朱佳茵被她突然的大力气,给推到差点踉跄下,惊愕道:“要找我爸,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萧淑珠说:“打什么电话?你没有看这里很多人吗?你爸耳朵不好的了,能听见电话声?赶紧去找。”
明摆着这是打发她。朱佳茵气哼哼的。
欧亚楠在旁边,早看着她们母女俩说话。看见朱佳茵走开,他也就走开了。回头,他再看到父亲那边,突然发现顾暖不见了踪影。
这令他心里骤然吃了一惊。
顾暖和钟巧慧,主要是钟巧慧那只早上差点崴到了的脚,没有办法站久,站久了吃力。
两个人来到了女士休息室,随便推开一间没有人的房间走了进去,顺道关上门。
顾暖看着钟巧慧揉着脚踝的样子,说:“要不,找个医生看看?”
“在国外,人生地不熟,找什么医生?去医院排队吗?别提多难看了。”钟巧慧不依。
“医生是有。”顾暖说。
钟巧慧知道她说的谁,冲她挑了把眉头:“是说那个,和你像的欧医生吗?”
“不是。”
“不是?”
“唐教授应该是被安排进酒会里的。”顾暖道。
差点忘了唐思礼这号人物。不过,唐思礼不是留在酒店里吗?
钟巧慧一边揉着自己脚踝,一边问:“说真,你是怎么想的?”
“你问我怎么想?”顾暖眯下眼,坐在她身旁。
钟巧慧转头看着她:“你那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想,就是对詹董事长说的那话。你真有把握可以赚大钱,鼓励他风险投资,这好像根本不像你的作风。”
顾暖不禁笑了笑,道:“怎么,你说,对一个喝醉酒了的人,说不要喝酒了,有用吗?你说他喝醉了,他能承认吗?”
钟巧慧因为她这话突然再愣了下:“你,你这话说他喝醉了酒?他喝酒了吗?”
“我是说,被鬼迷心窍的人,被钱这个东西抓住了的人,已经入局里的人,别人再怎么说,他肯定都不相信的。”
钟巧慧把话听到这儿,仿佛才明白了,同时被吓了一大跳:“不会吧?你说他其实已经把钱投入进去了,然后,还来问你意见?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怕自己被骗了。他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他已经没有办法抽身出来,所以,只好拼命地拉住其他人,和他一起登上这条贼船,只有更多的人和他一块翻船下水了,他好歹有些心里安慰,有些踏实感。因为损失并不是他一家。”
钟巧慧用力地消化顾暖说的每个字,问:“你说的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根本就是!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以你这个高学历,而且家族里是做私募的,这种事应该司空见惯了。”
顾暖这几句话切中要害。
钟巧慧登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自己错就错在,不相信,像詹董事长那样的聪明人,居然会踏入这样一个明显的骗局里。
要说人一般不也都是这样想的,想着自己的老师,偶像,那肯定是不会犯错的。因为连老师偶像长辈都犯了错,她们这些小辈怎么办。
所以说,顾暖这个思维,真的与众不同,完全的没有惯性思维作怪。
“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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