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圣僧阿布陀心里折腾开了,点苍山一役,自己未能杀掉凌云飞和柳静修,受到韩光普的责骂,勒令他西下天山,务必杀掉只手擎天凌云飞夫妇,以绝后患!哪里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她也姓凌,不住地看自己的兵刃,莫非她是凌云飞的女儿不成?想到此,阿布陀拿杯的手,可就有点哆嗦了。
听见龙启厚要自己陪凌剑虹饮酒,便很不自然地道:“嗯?来,干!”三杯酒下肚之后,阿布陀问道:“凌姑娘真好酒量!贫道尚不知姑娘家住何方?父母又是何人?请姑娘不吝赐教,待日后见面,相互也有个照应。”
老奸巨猾的大力圣僧阿布陀,为摸清凌剑虹的底细,在酒宴上询问她父母双亲是谁。凌剑虹装作醉态,用手指着大力圣僧阿布陀,娇笑着道:“您要问我父亲哪,那可是大大地有名呀!不知圣僧可听说过江湖上一首歌谣?”
“什么歌谣?”阿布陀惶恐地瞪着二目道。
凌剑虹“嘻嘻”笑道:“我、我不告诉你!”
龙启厚朝阿布陀使了个眼色道:“想是凌姑娘喝过了量,记不起来了。圣僧啊!咱们喝酒吧,现在问她也没有用。”
凌剑虹直着两眼道:“龙庄主!你可别瞧不起我,我可没喝醉哟!再喝一坛也没事,我、我也能说出那首歌谣来。”
“哈哈哈!凌姑娘果真是醉了。”龙玉峰往前靠上来道:“芳驾若是没醉,就告诉小生,不让他们听见。”
凌剑虹一按他的鼻子道:“你这个小鬼头!听我告诉你。那歌谣是:江南灵光盛,北海王气升。西疆独称霸,中原寒风冷。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我父亲,江湖人称,嘿嘿!”她笑着伏在桌案上,装作睡着了。
龙启厚拍了几下她的肩头道:“凌姑娘!凌姑娘!”凌剑虹一动不动,把脑袋一歪,从嘴角躺下一丝口水。
大力圣僧阿布陀站起身来,冷笑道:“哼!什么江南灵光盛,北海王气升,若不是为了这几句谣传,韩大人还不至于要扫灭江湖!不用问啦,她就是凌云飞那厮的掌上明珠。待我将她碎尸万段,以消贫僧心头之恨!”说着,从肋下拔出匕首,便欲行凶。
龙启厚举手示止道:“圣僧且慢!对付这样一个小丫头,往后杀她的机会很多,何必急在一时?峰儿!给她取醒酒汤来。”
龙玉峰答应一声,命仆人去取醒酒汤。
大力圣僧阿布陀急得直搓双手,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插道:“今日若不把她杀掉,日后韩大人怪罪下来,你可承担得起么?”
龙启厚一拍桌子,冷笑一声道:“你休得不识抬举!别忘了,这是在我的儒雅山庄!什么狗屁韩大人?你也拿他来压我龙某人。哼!你再说这些混账话,便马上给我滚出去!”
阿布陀气得一跺脚,咬着牙喘粗气,猜不透龙启厚在搞什么鬼,阴沉着脸便不再吭声。
凌剑虹喝过醒酒汤,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哦!好困哪!”
一见她醒来,龙启厚笑道:“凌姑娘不胜酒力,这是自然。老夫有一言,想与姑娘商谈。我龙某人是个直性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实不相瞒,我隐居山林,发誓武功不成,便不出儒雅山庄。日后再入武林,必一统江湖,独霸天下!到那时,还仰仗姑娘相扶持也!”
没想到他狐狸尾巴露得如此之快,凌剑虹闭着眼睛,把手一摆道:“我说句实话,入主武林道,实非易事,需唯德唯能,不可儿戏。当今武圣紫光上人,禅教上清道长,也是在相互谦让,天下之人,你恐怕难执牛耳了。”
龙启厚听罢此言,恨得牙根发痒。早知道她这样,还不如刚才让阿布陀把她杀掉!老奸巨猾的龙启厚恨在心里,脸上却堆满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姑娘金玉良言,正中龙某人下怀,一语点破老夫心中多少年的茅塞。老夫以为武林称尊,乃人之所欲,不外乎我龙某。姑娘大义在怀,就把老夫方才迂腐之论,且作酒后狂言,权当一笑而已。来!老夫敬你三杯,以谢一语良师!”
老家伙笑里藏刀,说是敬酒,那比捏着鼻子往下灌还让人难受!凌剑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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