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菱儿,”轻柔温软的叫声朝着寒菱飘來,寒菱吃了一惊,抬头望去,一片繁花似锦的花园里,各种鲜花开得正艳,芍药,牡丹,红杏…,诧紫姻红,争相吐艳。
这是哪儿?此情此景似曾相熟,她惊讶地打量着四周,迷惑不已。
“菱儿,我的儿。”低沉温软的声音再度传來,寒菱惊得朝声音望去,只见万花丛中一个身着华贵,姿容秀丽的妇人正站在一丛康乃馨旁,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眼底里满是慈爱温柔的光。
她是谁?
寒菱好奇地望着,她身着绫罗锦锻,头戴凤冠,举止优雅大方,全身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淡雅宁静,远远望去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娘,那种超凡脱俗的美让寒菱彻底震撼了,凭直觉这女人不是神仙就是个高贵无比的人,可她却不认识她。
寒菱呆呆望着她,站着出神。
“菱儿,我的儿,过來。”妇人朝她招招手,温柔地叫道。
咦,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寒菱更觉奇怪了,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烟雾缭扰,一股股白烟从天边飘來,弥漫在花园内,寒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不像在走路似的,慢慢地近了,看到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满眼里都是慈爱与悲哀,寒菱突然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随之而來,紧走几步,想近前瞧个清楚。
可她却迈不动脚步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因为不管她如何走近她,她总是隔着一段距离地站在她的前面,眼中泪光闪闪,神思哀切。
“你是谁?”寒菱大声问道。
“菱儿,我的儿,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妇人朝着寒菱流着泪说道,说完朝她伸出了手來想要抱她。
寒菱听得心里酸痛不已,情不自禁地回过手去,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都触不到她,明明触手可及,她却如缕轻烟般飘缈着,根本触不到她。
浓雾越來越多,寒菱急了,大叫道:“告诉我,你是谁?”
鲜血从妇人的嘴里流了出來,越來越多,妇人朝着寒菱哀哀的痛哭着,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不要走,不要走啊。”寒菱惊恐地大叫道,痛苦不已。
“翁主,翁主,怎么了?醒醒啊…”小兔子摇着寒菱焦急地喊道。
寒菱从梦中惊醒,惊得坐了起來,浑身冷汗,头痛不已…怔怔地发着呆…
“翁主,做恶梦了吧…沒事的,沒事的…”小兔子见寒菱神情呆滞,目光无神,不由急了,带着哭腔地安慰道。
寒菱沉默无语…
梦中的女人是王皇后吗?如此高贵的女人除了王皇后,不可能还会有别人,寒菱心中沉痛地想着,难怪这么多年來,不论在梦中或者脑海中总会有这样一个女人的身影,原來她就是自己的亲生娘。可自己为什么会记不得儿时的种种,按理來说,她呆在皇宫里长大到七岁,沒理由记不起一点点,想想应该是被刀砍伤头部所致。
每每梦到这个女人时,她的嘴角总是流着鲜血…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寒菱的心情抑郁,默默朝清心庵走出。
“菱儿,狗儿怎么样了?沒有出什么事吧?”寒菱刚走进清心庵里,赵香芸就急切地问道。
寒菱一怔,昨日春晖宫里偷听到的杨太后与银若宸的对话,犹在耳边想起,凝神朝赵香芸望去,只见她满头银丝,苍老的脸上,因近段时间银若宸的悉心照料而呈现出一层红晕來,曾经干涸无神的大眼此时虽被焦急与牵挂装满了,却也从中隐射出一丝光彩來,她不过四十有五的年纪,却因命运的坎坷与过度的哀伤,提前衰老了,与杨太妃那保养得极致的面庞來比,简直天壤地远之别。
她,就是银若宸的亲娘吗?
带大自己的娘却不是自己的亲娘,儿时的记忆一片空白,三番几次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寒菱忽然悲摧地想着这具躯体是多么的可怜,平生际遇实堪伤啊…
寒菱认真地揣摩着赵香芸的脸,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难怪她一直瞧着银若宸的眼睛很熟悉,似乎早就相识了般,原來,他的眼睛像极了赵香芸的,连眼神都是那么像,只是银若宸的眼睛幽深,大而有神,他的眼底泛出迷人的光泽似能洞悉人的内心,寒菱往往会情不自禁地猜测着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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