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怡然一笑,“我何时失信于你过,你且等着心想事成吧!”
邓氏窒了窒,不由得想起李德之死,依稀记得当年清远也是这么一句话,然后李德便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总叫我心里有数?”邓氏放软了声音道。
清远但笑不语,暗示性十足地看着她。
邓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恨声道,“我与你说正经事!”
清远哈哈一笑,爱极了她这幅嗔恼娇羞的模样,猛地把人抱起来走向墙角的榻。
邓氏忙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入他怀中。
过了好半响动静才歇了,心满意足的清远将邓氏搂在怀里细细抚摸,只觉得掌下肌肤柔滑是绸缎,令人爱不释手。
承欢过后的邓氏脸颊绯红,水眸荡漾,更是妩媚艳丽。若说一开始邓氏是被逼无奈,慢慢的成了半推半就,现在便是心甘情愿了,背德的私情给人别样的快感。
“谁都知道宋筠的身子是我在调养,要是把她治死了,那不是砸了我自己的招牌。”这可是他立身之本,他怎么会蠢得自毁长城,何况他还得扬名陇西,如此才方便他行事,此次他来陇西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邓氏眯了眼看着清远。
清远嘿嘿一笑,“你知道吗,一些郎中手中总有那么一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方子?”
邓氏心思一动,似乎明白过来。
“这些方子效果是极好的,但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恶果,看起来病是好了,但是过上不多久其他问题就会爆发,届时身体会以坍塌式的速度衰败下来,药石无灵。”
“你给宋筠用的就是这种方子?”邓氏又疑惑,“那她死了不照样毁你名声?”
清远哈哈一笑,“不等她身体开始衰败,她就意外而亡了,与我有何关系。”
“意外而亡!?”邓氏吃了一惊,盯着清远。
清远绕了绕邓氏的乌发,高深莫测道,“你且看着吧,左右不过这半年的事情。”
邓氏的心便渐渐安稳下来,心中算了算日子,踌躇了下,终是问道,“你和我父亲提了吗?”说罢紧张地看着清远。
清远微微一笑,“等李廷夫妇离了陇西,你父便会将你接回邓家,这档口上,李氏也没立场拒绝。”
太过欢喜之下,邓氏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地看着清远,不敢置信道,“父亲真的同意!?”父亲有多重视李氏这门姻亲她不是不清楚,虽然托了清远,可邓氏心底并无多大把握。
清远拍了拍她的脸颊,调笑,“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邓氏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盼了十年,总算叫她在有生之年等到了这一天,一时之间,邓氏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清远一惊,不想邓氏竟失态至此,心里那点不舒服道也淡去了几分,原先清远并不十分情愿替邓氏周旋,帮自己的女人改嫁给另一个人这叫什么事儿,何况有一个改嫁的娘,三娘也面上无光,只他贪恋邓氏美色又须邓氏牵线让他与三娘亲近,况他很明白邓氏性子里的决绝狠辣,纵是他不帮忙,难保邓氏不自己谋划,甚而害了三娘,遂清远在邓氏梨花带雨的哭求了几次之后,顺势应下。
邓氏不免好奇,“你是如何说服我父亲?”
“你的命格是夫贵妻荣,前半生凄凉悲苦,后半生贵不可言,邓家后福皆由你而来。”清远自得一笑,“你父亲怎么会不接你回去?”邓父舍不得李氏这门姻亲舍不得邓家名声,但是邓父更舍不得清远口中的夫贵妻荣,贵不可言。
邓氏默然,旁人这么说他父亲不会信,但是清远说了,父亲定然是信的,枉费她之前费尽心机,到头来竟不过旁人举手之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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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着,抓不着不给你……”李昭一手提着一色彩明丽的水晶兔儿灯,一手提着裙子跑,还不忘讨人嫌的回头挑衅。
五娘吭哧吭哧在后面追,气得跺脚,“讨厌,你等等我!”声调突然一变,伸着手喊,“前面!!!”
“诶呦!”李昭捂着脑袋叫了一声,只觉得撞进了一柔软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一股香气,李昭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细闻,有点怪。
被撞到的邓氏揽着李昭的肩往后踉跄了几步,在如画等人的帮持下勉强站稳了,低头就见李昭鼻子皱了几下愣在那儿没出声,不由急忙问,“六娘撞到哪儿了?”
李昭揉了揉鼻子,放下手道,“没撞疼,”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邓氏,“倒是我撞疼二婶婶了。”
邓氏揉揉她的头顶,笑道,“不碍事,”看一眼气喘吁吁追上来的五娘,又瞧一眼被如诗捡起的花灯,不由道,“提着灯莫胡闹,要是烫着了怎么办?”
李昭赧然,摸鼻子,“火还没点上。”
“那就好。”倒也不说别让她们乱跑,李氏养女儿向来不拘泥这个,打心眼里邓氏也没觉得什么不好,也就她婆婆倪氏挑三拣四,养的三娘文静是文静了,却缺了点天真活泼,连带着身体也不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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