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陈浩宇目光中的含义显得很是意味深长,嘴上却道;“你多想了,只不过是去做个检查而已,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很抗拒去做检查。”
怕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而露馅,林南乔平复了心跳,缓缓道;“我听说做绒毛对孩子很不好,危险性非常的大,如果你真的要做我并不会反对,但起码要等到四个月以后做羊水鉴定。”
“因为是你,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请最著名的专家来坐,定然不会让你们有半分风险。”陈浩宇淡淡道;“这点我是可以保证的。”
林南乔还是推辞,说不大愿意,对孩子很不好,更有些时候会造成孩子的畸形。
陈浩宇却是主意已绝,s市的专家他都不会请,他会请美国的,会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林南乔还想要再说些什么,陈浩宇却已不再听,显然是打定了主意。
然后,林南乔慌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在想这件事,看来这一次无论如何是逃不开的!
上一次还能利用张医生去做假,这一次呢?
她很烦躁,上班的时间想了很多,失神间将放在桌上的热水杯都给碰倒了,差点就烫到旁边的同事。
显然上天不肯放过她,就没有让她好过的打算,一步一步的紧逼着,要她的命!
做检查,思路一条,即便这时不做检查,往后还是要再做检查,死路一条,无可避免!
她觉得烦躁极了。
人生不如意的事有很多,如今却全部被她给撞上了!
体检的片子果真被霍景承给邮寄回香港了,申雅觉得他有些太疯狂。
营养品永远堆得像是一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吃完,这天晚上,两人一起出了公寓,在花园漫步。
医生说孕妇不能一直躺着不动,否则将来生孩子时不大好生,还要适当的锻炼,散步。
于是,霍景承就规定了时间,每天下午六点到七点钟,必须去花园散步,不能坐着。
春天来了,花园的柳树也慢慢地开始发芽,嫩绿嫩绿的,叶子也都冒出来了。
这天,散步完以后已经有些晚了,霍景承在打电话,申雅还蹲在后面看新长出嫩芽的花朵。
一回头,还看她蹲在地上,霍景承略微无奈,对她招手,示意让她走快点,追上他的脚步。
申雅却在耍赖,微微的眯着眼睛,略带着几分调皮,故作意外的道;“咦?你老婆呢?出差了吗?刚好今天我老公也不在,走,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
周围有年轻情侣经过,听到她这话,纷纷皱起眉头,死死的盯着她和霍景承看。
末了,还又盯着她隆起的肚子看了好久,都已经怀孕了,这女人还这样,真是太欲*女了!
两人离开,申雅止不住笑了,咯咯的笑着,双手插在腰间,真有趣!
霍景承却深觉无奈,眉眼间都是荡漾而出止不住的笑意,以前从未发现,她竟是如此的调皮。
因为是陌生人,所以只在你面前展现体贴,大方,抑或是客气的一面,成为*之后,你将会看到不一样的她,也同样会享受到她的那些小性子,小秉性和小脾气。
有多少人在面对陌生人时永远都是客气有礼,可面对亲人时,随意又邋遢。
只有在最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呈现出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
“来,过来,再走快一点……”站在原地,霍景承背对着申雅,颀长的身躯微弯,手臂支撑在屈起的膝盖上,背影挺拔,后背宽阔,有种说不出的稳重感。
“我笑得走不动了,两腿发软。”直到现在,她还能想起两人离开时的那种眼神。
“乖,再撑一下,走到我身旁,我背你回公寓。”他嗓音语法温润,劝哄着。
申雅抱着肚子,那样的姿势不大好;“不行,会压到宝宝。”
霍景承又直起身,折回到她身旁,伸手接住她,宽阔的男性身躯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西装裤下包裹着的迷人长腿向前迈动,一步一步,沉稳,踏实。
“我下来吧,能走得动,现在怀孕着,很重。”双手抱住他颈间,她低声开口道,两个人的分量不是开玩笑的。
“我此时抱着的是我以后全部的人生,责任与幸福,我想体验这份责任与幸福到底有多重,现在我才发现其实并不重,我会将它照顾的很妥当。”他开腔,不肯放开,他想体会这份重量;“我想抱起全世界的重量也不过如此……”
申雅却温暖了心,温暖了整个身体,她明白,他是在做着承诺,对她的承诺。
“油嘴滑舌……”她眯眼,笑着看他;“以前就会这么说情话吗?从实招来,这些话都是哪里学的!”
“情到深处时,无需刻意去学,那些话语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流泻而出……”他深邃的视线凝视着她。
以前,总觉说这些话肉麻,也说不出,到了如今,竟说的如此自然,连他自己都倍感惊讶,有种连性情都改变的感觉。
总说三十八岁,无论是心智,还是思想更或者是想法,都已经淡了,此时才发觉竟是这般火热,与青春年少时的热血冲动如出一辙。
轻轻地叹息一声,申雅觉得他真是祸害,抬起下颚,密密麻麻的亲吻着他的唇,下巴。
霍景承喉结滚动,禁不住闷哼,她却轻拍着他的胸口;“抱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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