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纠缠,再往后退两步,目光往唐心妩脸上落去,“唐心妩,前几天,我还在我老公面前替你说了好话,才不至于让辰天的标取消,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唐心妩听完,有瞬间的错愕,看着维持着高傲表情的苏婧宁,分辨不出她口里出来的话是真还是假?
靠在坐椅背上,低垂凝眉,顿了顿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那么我要怎么报答你?不过我想不通的是,我们之间的还达不到那种度让你如此费心的,究竟是看在谁的份上?因为辰天是我老公名下的。”
一副荣辱不惊的态度,条理不苟的话语,没有正面冲突的激烈感,但却让人无力可击,难以反驳。
苏婧宁或许没想到唐心妩牙尖嘴利,而且话语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深吐一口气,披着大波浪的头不断点着:“行,算我今天倒霉。”
一副认载的表情,继续说。
“我今天就是好心办坏事,告诉你,我是有丈夫的人,我丈夫比你丈夫好过百倍,难不成我还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有脑子的想也想的到,没脑子的,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她的犀辣也不容小窥。
一旁的刘嫂听着也瞬间懵了,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结了婚?
而且丈夫比少爷更历害?既然比少爷好百倍,为什么还要勾搭少爷?
突然,刘嫂竟然往那方面想去了,男人的功力问题。
在刘嫂糊思乱想的同时,从唐心妩口传来。
“所以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下两个男人,你丈夫要是知道了,会做何感想。”
唐心妩的语气突然转成不咸不淡。
这时,四周的人慢慢聚向她们这个方位来了,苏婧宁意识到呆下去不是明智之举,运着气。
“我说过,我对辰根本就没有其他想法,这种歪曲别人的本事真是我见过最历害的,算我多管闲事吧!”
说完,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高傲转身,往医院门口走去,步伐疾快如风。
似乎担心慢一步,会被那些聚过来的人生吞活剥。
看着苏婧宁渐远的身影,唐心婚心头没有一丝喜悦,她知道,纵使她口头上赢了她,但其实是一直输的,输在了翟逸辰心里。
虽并不是对翟逸辰还有着依恋,可是想到自已丈夫心里装的不自已,换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所以没有愉悦可言。
站着的刘嫂,望着苏婧宁离去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苏婧宁,应该叫苏贱宁。自已有老公,还要出去勾搭人,真是不要脸,我要是她的丈夫,一脚把她踢到太平洋去。”
这不响不低的话落进了唐心妩耳里,从晃神中缓过来,她从来不知道刘嫂这般内秀,还知道踢到太平洋去,嘴角不由的微微往上扬。
刘嫂念完,转头,看见唐心妩嘴角的弯弯,好不明媚。
“少奶奶,你看你,被人欺负了,还在笑。”刘嫂不由的板起脸来。
唐心妩止住笑,舒一口气:“刘嫂,我对你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刘嫂走到她跟前,将手中快被她捏碎变了刑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望着递来的水,唐心妩的嘴角更加弯了:“你看看你,矿泉水跟你有苦大冤仇,要把它整成这个模样。”
刘嫂噗卟一笑:“其实呀,我就把它当成苏贱人了。”
唐心妩最终没能忍住,笑出声来,刘嫂真是可爱。
两人相视而笑,刚才的郁闷被这笑声冲淡了不少,又坐了一会,气温渐渐升高,两人才往医院走去。
刘嫂扶着唐心妩往病房走去,南方三月的天气已开始渐暖,唐心妩穿着不薄不百的病服,外头还披了一件较厚的外套,倒觉的有些热了。
“刘嫂,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了吧!”唐心妩说。
刘嫂也许感到热了,这次没有劝说唐心妩,自动替她脱外套。
“少奶奶,你真该吃胖点,身子上全是骨头。”刘嫂一边叨喃,一边把衣服从她身上拨下来,动作倒是小心翼翼。
解脱厚重的外套,突然觉的轻爽,伸了伸展手臂:“我每顿吃的不少了,但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强求不得,现在不是流行骨感吗?我反而不用辛苦减肥,倒是省了一翻心事。”
刘嫂哼了哼两声:“其实你心头的事太多,压着自已,就拿刚才那个女的一样,如果我没出现,你是不是就不吭声任由人家欺负。”
说到刚才的事,刘嫂还是愤愤不平。
唐心妩嗡嗡唇,没有说话,目光只是落在远处,其实,苏婧宁装的太好了,如果刚才没有刘嫂那翻举动,她还真难在不撕破面皮下打发她走呢?
“不过少奶奶,你最后那几句话说的特别有水平,一看就像是正室对外头的野女人不屑一顾,跟她正好形成强烈反差。让人一听,瞬间明了谁是不要脸的小三。”
刘嫂的语气有着扬眉吐气的豪迈感,她转头瞅着刘嫂,眼色深明。
“刘嫂,以后就叫我阿妩吧!”她望着前方,淡淡的说。
刘嫂知道唐心妩的性子冷淡,能让她说出这翻话,可见不把她当外人,这份难能可贵的重视,让她心头也是一热。
“好,阿妩。”
语气温润而动容。
……
迎着三月春风,撩动人心绯的柔软,两人相依着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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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唐心妩过的还算平静,倒是翟逸辰来医院的次数频繁了。
但每次来都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唐心妩偶尔看书,偶尔看电视,也从不找话。
那晚的事她绝口不提。
翟逸辰也没再提,好似那晚的事,他没有做过一般,直的是醉了,醒后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
其实那晚的事,他清楚记在脑子里,那晚也是以醉酒的借口来探寻唐心妩的态度,可是现在,他看的出来,她下定了决心。
在他意识里,她的坚韧无人能比,这四年,她从不抱独怨他一句,维持着缄默,如果没有一定韧性,根本达不到这种境地,而她的韧性,比水草还要顽强。
所以他每天抽出时间前来,话并不多,但是他知道,她可以感觉的到。
这天,翟逸辰八点就到了病房,给她带来早餐。
唐心妩已经好了许多,自已起床也没有晕眩了,当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翟逸辰正推房门迈进房间。
他看见唐心妩披着长发,瓜子脸清爽可人,翟逸辰有瞬间的怔忡,目光柔和:“你起来了,我给你带了早餐,是你喜欢吃的梅菜肠粉,还有南瓜粥。”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是没睡好后的沙哑。
今天,他身穿淡灰色线条的衬衫,系着金色领带,下边套的黑色西裤,这衣服是她以前买。
他从不穿她买的衣服,所以买了两年后,她就再也没买过了,以往买的,她也忘了收拾在什么地方,他竟然还能找到,说不出心头的滋味。
表面没有什么情绪,缓缓走向床边,坐在床边沿,抬睑淡淡的看他。
“其实你不用这么特意过来给我送早餐,我的早餐刘嫂会张罗。”
语气淡淡的,可是翟逸辰并不介意,情绪高涨。
“我去公司顺路。”
唐心妩知道,他从不早到公司,但也没揭穿他,就让他再装吧,装不下去了,再一次性解决。
“你先放着,我刚起来没有胃口。”
“好。”
……
医生办公室里,白士容正要去查看唐心妩的情况,在窗口无意中看到了翟逸辰拎着早餐走进医院,想到了这段时间,好友并未来医院了。
转身拿出手机,拨了个号。
“……”
“老弟,最近在医院没见到你的身影突然有些想念了,最近很忙?”白士容旁敲侧击。
“还行。”那头传来邵博寅低沉的声音。
“既然不忙,得该到医院走动走动呀!人家正牌老公天天报到,这不,一大早拎着早餐来了,你再不行动,人家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