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你不带我回宫吗?”挽歌好奇,明明她昏迷的时候是带她回宫的最好时机,他为什么要带着她在外面逗留?
宁远行没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注意停留在那碗都快凉了的药上面,淡淡道:“你怕苦吗?”
“不要转移话题!!”挽歌急了,她的神经已经很紧绷了,可对方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这让她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
宁远行轻瞟了她一眼,反问:“你愿意回宫吗?”
“绝对不要!”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这不就对了。”
“什么?”挽歌傻眼了,“什么叫这就对了?你不抓我回宫了?愿意放我自由了?怎么可能?你肯定有阴谋!”
宁远行见她明明期待得很,却又小心翼翼,不敢相信的模样,心里暗叹:还是太天真。
他端起碗,对挽歌说道:“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再回答你问题。”
“为什么要喝药?”挽歌盯着那碗药,不满的嘟囔着。
“病人不该吃药吗?”
“我又不是病人......”挽歌不死心地反驳。
“那好吧......”宁远行放下碗,并不强求,挽歌眼前一亮,可马上对方又说,“那问题我也不用回答了吧。”
“诶?怎么这样?”挽歌赶忙跑到宁远行面前,端起碗,像视死如归的壮士一样一口气把药喝了,但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对着宁远行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宁远行在一旁淡淡提醒,“你要是敢吐,我就有办法再让你喝十碗。”
这种威胁效果极佳,挽歌还是安安分分地把药吞下去了。
其实她想吐也是有故意的成分的,可惜被宁远行看出来了。
嘴里苦得厉害,涩涩的,好像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了,挽歌苦着脸,眼睛灰溜溜地在屋里直打转,像在找什么东西。
宁远行看了她一眼,然后出门对老妇人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手中提了个水壶进来。
挽歌面露喜色,“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水喝?”
“你那个样子谁看不出来?”宁远行挑眉。
挽歌苦着的脸终于绽开了笑容,她接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边喝水边看着宁远行说道:“好了,我药也喝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问题了?”
宁远行做到木凳上,理了理衣摆,漫不经心道:“你想知道什么?”
“别给我装糊涂,你知道我问什么的。”挽歌也端了个凳子,放到宁远行面前坐下。
“那好,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到底是你问我问题还是我问你问题呀?”挽歌不满道,她觉得宁远行又在耍她,他根本不会真的回答她问题。
这样一想,心中难免怄气,
宁远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放心,你回答了我这几个问题,你也就知道你想知道的了。”
挽歌半信半疑地点头,毕竟,现在她也只能点头。
“你不是甄宁,但你的身体是甄宁的,对吗?”宁远行问得很随意,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却让挽歌有种身上最大的秘密被看穿的感觉,她浑身僵直,有些局促地埋下头。
宁远行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表情甚至还能称得上温柔,“你不必紧张,如实回答就行。”
他既然会这么问,必然也知道点什么,而且,挽歌不愿意再遮遮掩掩,她不愿意虚伪地活下去,不愿意被当成另外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