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我也是奉命行事。”夏秋柱此时终于明白他被绑的原因,叩首求饶道:“夏夫人有心气亏虚的老毛病,心气不足,鼓动无力,心悸气短,神疲体倦,最忌生冷,我在给她开的药方里加了一味蕉葵子,蕉葵子大寒,夏夫人身子本就孱弱,自是受不住。”
听到他姨母真是夏炳元害死的,管霄翰肺都气炸了,一身怒气无处可发,狠狠朝夏秋柱踹过去。
祁青远知道管霄翰现在不是在和他唱双簧逼供了,是真想打死夏秋柱出气,忙把守在外面的力行等人唤进来,拉住管霄翰。
劝道:“他对我们还有大用,你真想踹死他,也先忍忍。”
管霄翰狠狠瞪了缩在角落被打了个半死的夏秋柱一眼,气呼呼地道:“人就交给你了,我出去透口气。”
祁青远无奈的摇摇头,朝伍昊派来的几人道:“今日辛苦你们了,晚上留两个人看住他就行了,明日我再派人来。”
力行来事儿的递给几人一包碎银子,几人接了赏连连保证一定把人看得牢牢的,祁青远相信伍昊的眼光,这几人都是伍昊暗中为他招揽的好手。
从平房里出来,已经过了亥时,祁青远打了个呵欠,问脸色臭臭的管霄翰:“我准备找个客栈将就一宿,你呢。”
在夏府接到消息的时候,祁青远就把力勤打发回国公府,向国公府的长辈禀报,说他醉了酒留在夏府了,现在已经是深夜,神机营离这儿又远,想着明日夏信鸿肯定还要亲自审问夏秋柱,干脆就近找个客栈歇歇。
管霄翰也累得不行,点头道:“时辰不早了,我与你一起吧。”
两人找了个小客栈,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正吃早饭呢,没想到伍昊居然找了来,一脸愧色。
“二表兄?”祁青远放下碗筷,虽然疑惑为何伍昊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高兴的招呼他道:“用过早膳没,没用就一起吃点。”
伍昊挥了挥手,喘着粗气道:“青远,那个庸医跑了。”
“跑了?”管霄翰高声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祁青远见伍昊涨红了脸,满含愧疚,示意管霄翰稍安勿躁,温声道:“表兄别在意,这是我一个朋友,他天生是个急性子。”
伍昊听祁青远并没有多少怪罪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后半夜才知道的,小五他们昨夜留了两个人看守那庸医,没想到后半夜却有人暗中潜进了我们的宅子。
小五两人被惊醒,就追了出去,人没追到不说,等小五他们回来时,连那庸医也不见了,他们连夜找到我,可大半夜的我也通知不到你,今日一早去神机营和国公府打听了,才想到你可能住了客栈。”
有人潜进了宅子,惊醒了守卫,调虎离山么,祁青远惊异,如果是有人想救夏秋柱,那会是谁呢,会是夏炳元么?
管霄翰也是一脸震惊,他也想到了夏炳元那儿去,想到昨日才成亲的夏信鸿,管霄翰担忧的问道:“青远,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吗?”
祁青远也是一团乱麻,叹息答道:“我也不知道。”
又安慰伍昊道:“这事儿不怪表兄,是我疏忽大意了,没想到会有人来救那庸医,表兄光是找我都找了大半宿,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那宅子,暂时空置下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去官府登记房契变更,之前房子的主人也早已离京,就算有人想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表兄不用忧心。”
伍昊点点头,本想留下来看看有没有帮忙的地方,但见祁青远一脸沉思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听了他的话,辞别而去。
伍昊走了,祁青远两人也没心情吃饭了,讨论来讨论去还是觉得劫走夏秋柱的人,可能是夏炳元,两人一合计,干脆决定到夏府去瞧瞧,如果人真的是夏炳元救走的,那他们也能帮衬夏信鸿一二。
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到夏府,今日是夏信鸿大婚的第二日,按习俗是新妇敬茶认亲的日子,他们俩现在登门是很失礼的。
不过事急从权,也不顾上这么多,幸好还不到新人敬茶的时辰,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见到了夏信鸿。
夏信鸿也一直挂心着那庸医的事,见祁青远和管霄翰匆匆而来,还都一脸忧色,心知不好,忙把二人迎进了书房,还没等他发问,祁青远就一股脑儿的把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