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承担。
我娘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如果没有你,可能于家的处境比现在要糟糕十倍,更别说你还帮我求来了恩赦。”
祁青远垂头,闭了闭眼道:“在京城临行前,我要你写那封家书,有别的心思。”
于耿挥挥手,不甚在意的道:“我本就有托你带信的想法,况且,就算你有私心,那又如何。青远,我们是朋友。”
祁青远心里一暖,是啊,他们是朋友,是相识相知五年的朋友。
祁青远解开了心结,两人相视一笑,聊起其他的来。
在苏州城的最后一夜,祁青远终于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神采奕奕的样子惹得管霄翰眼红,因为昨晚他给礼亲王值夜。
礼亲王自逃出叛军大本营,就一直心烦气躁得厉害,被信任的幕僚背叛,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又被人算计,还是以那种方式才逃过叛军的追捕,他本想一边找王正浩算计他的证据,一边留在常熟军营内,看有不有机会将功补过。
但苏州官员勾结贪污案像惊雷一样揭露开来,又一次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就像一个瞎子聋子一般,要不是文兴莱自杀之前偷偷找到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可人证物证俱在,他知道得又太晚,眼生生的看着王副统领和杭大人默契配合的砍掉他一只臂膀。
文兴莱自杀,京城的文家也不好过,要不是及时壮士断腕,把文兴莱所在的文家嫡二房推了出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那一房身上,整个文家都会被拉下马。
这一次苏州之行简直就是得不偿失,礼亲王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知道管霄翰和祁青远在这件案子中扮演的角色后更是怒火中烧,偏偏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们两人千难万难的护着他从叛军老窝里逃出来的,他堂堂亲王不能明着为难他们,就下令他们二人昼夜不分的护卫在他身边,不时地找茬泄愤。
管霄翰和祁青远熬了两天实在累得不行,以身上有伤为由,分工合作,一个随时伺候在礼亲王身边,一个抓紧时间休息,所以管霄翰打着哈欠回来跟祁青远换防时,见他红光满面,嫉妒得不得了。
祁青远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同情道:“快去洗个冷水脸,等会还要赶路呢。”说完精神抖擞的往礼亲王院子里去了。
御林大军回程时要慢了许多,堪堪赶在一月末回了京城,从出发平叛到再一次看到帝都的城门,已有三个月,在微笑着目送礼亲王坐上礼王府在城外迎接的车架后,祁青远和管霄翰齐齐吐出一口浊气,都快涌出激动的小泪花。
辞别王副统领后,两人不敢耽搁,赶回神机营交差。对于御林军来说,这次平叛是大获全胜,可对于神机营来说,却是几乎全军覆没,不仅损失了两百士兵,还牺牲了一位中级将领,幸存的两人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回神机营,交代事情的始末。
匆匆赶回神机营,还没歇口气,两人就被叫到了管大将军的营帐,除了管大将军外,神机营的几位副统领也在。
管霄翰把在苏州的情形一一禀告,几位将军脸色都不大好看,每个军人都有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只是高将军他们的确死得太不值得,突如其来的巨石和冷箭,让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管将军打破营帐内凝重的气氛,勉励了两人几句,就吩咐他们退下。祁青远本打算回营舍内好好睡一觉后,就回国公府,可还没走到营舍门口,又被管大将军的亲兵请了回去。
“这趟差事办的不错,出乎本将的意料。”管大将军赞赏道。
祁青远拱了拱手,只道:“末将没有辜负将军的嘱托,还多亏有管校尉帮忙。”
管大将军摆摆手,拿出一块令牌,递给祁青远,郑重的道:“其他的都不说了,你完成了任务,有资格成为神龙卫的一员,这是你的身份令牌。”
祁青远好奇大于激动的接过令牌,抚摸着令牌正面那个苍劲有力的龙字,问道:“那末将以后需要做些什么?”
管大将军笑道:“圣上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平日里嘛,你还是当好神机营的小兵就好。哦,不算小兵了,过两日圣上对你和霄翰的赏赐也该下来了,你小子估计能捞个把总当当。”
祁青远笑眯眯地揣着神龙卫的腰牌回了营舍,正准备睡觉,就听曹大洋有些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营总,您的贴身小厮在外面说有急事找您。”
力行还是力勤?祁青远狐疑,认命的换了身衣裳,匆匆走出神机营衙门。
力行远远地看到祁青远的身影,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沙哑着声音道:“少爷,姨娘,伍姨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