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走在泛黄的老照片里似的,不过这雨过天晴,泥土的清香钻入顾雅螺的鼻翼,在在都显示这是真实的。
“顾太太,小螺儿的身体好了,出院了。”正拉开铁闸医馆准备开馆的祥叔看见他们一家四口回来高兴地问道。
“正好,祥叔,麻烦您再给螺儿看看。”陆江丹赶紧说道。
“那进来让我听听。”祥叔呼啦一声把铁闸推到了上面。
用肥皂洗了洗手,用毛巾擦干了手,祥叔道,“来来,里面来,外面冷。”
陆江丹拉着顾雅螺进了里面,解开外罩。
祥叔则拿着听筒底端双手用力的搓搓,这样不会一下子凉着孩子了。
顾雅螺看着他一番动作下来,倒是个细心的,难怪一大清早外面的长椅上做五、六个来看病的人了。
“嗯!肺上已经没有杂音了,不过还有痰。我再包些药给你们。”祥叔收回听筒说道。
“我都说没事了。”顾雅螺轻笑道。
“这是药,你拿好。”祥叔包好了药递给陆江丹道。
“多少钱,连同上一次打针的钱,一起算了吧!”陆江丹从兜里掏出布钱包。
结完帐后一家四口上了楼梯,顾展硕挑开草绿色素色的半截布门帘,拿出钥匙打开户尾的房门。
房东太太立马出来道,“顾太太回来了,哟!螺儿病好了。”
陆江丹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啊!病好了。”一看见她,就感觉到这钱包里的钱捂不住了。
“请进来吧!”陆江丹侧身让开门口道。
房东太太掩嘴咯咯笑道,“不了,不了。我也知道你们不喜欢看见我。”
这笑让陆江丹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言归正传这房租,顾太太该交了。”房东太太接着嘴脸一变道,“我们也是靠房租过活的,我这里也不是开善堂的。”
“我知道,这个月的房租给你。”陆江丹从里面拿出房租递给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扭着粗壮的腰身晃悠悠的走了到中间的间房前,砰砰敲的房门震天响,“死衰仔,该交房租了。”半天没有人支应,不耐烦地她当场发飙,“老娘知道你在里面,再不交房租,就算明儿是年初一你也给我卷铺盖滚蛋!”
进了屋却依然挡不住房东太太的收租子的咆哮声。
顾展砚小声地嘀咕道,“妈,我敢肯定,房东太太这耳朵就连睡觉都支棱着,一听咱们回来的动静就蹿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陆江丹轻斥道,接着又道,“嘘……小声点儿,别让房东太太听见。”
顾雅螺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新家,大约十来平方。
地板是铺的红白相间的地板砖,菱形分布,时间长了,有些地方磨损的厉害,都缺角了。
靠墙放着一张双层的架子床,旁边便是高低柜。
大窗户下放着一张书桌,桌子上放着铁皮暖水瓶,一盏台灯,两个茶杯。还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的是他们一家四口。
桌子一左一右放着两把椅子,书桌下面是捡来后踩扁的汽水罐,堆得都挨着书桌底部了。
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木头箱子,上面放着正方形的木板,看来是餐桌了,墙角摞起来四张小凳子。
就这样屋内便显得十分拥挤了。
因为是户尾所以不见阳光,但胜在铁制的窗户够大,房间倒也不会太暗了。
“螺儿来,先上床躺着。”陆江丹把顾雅螺安置在了床上。
顾雅螺在床上躺下,床有些硬,被子薄厚适中,虽有些旧却胜在干净整洁,看来经常浆洗。
好在这里的冬日温度不太低,一条被子足以御寒了。
“展硕、展砚你们自己弄点儿吃的,鸡粥还剩着中午给螺儿热热吃。照顾好妹妹,妈要上工去了。”陆江丹吩咐完,抓起布包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年前赶工可以多拿到些工资,所以陆江丹不愿意请假甚至迟到。
“我去熬粥,你陪着螺儿。”顾展硕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去厨房熬粥。
顾展砚则掀开中间箱子上的木板,从里面拿出塑胶玩具,开始组装起来。
顾雅螺则打量着她所住的房子,看见墙上挂着的日历,今儿是腊月三十了,陆江丹还要上工啊!
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是典型的旧式唐楼,以青砖砌成,屋顶是以木结构和瓦片组成的斜屋顶。
四层楼高,每层高4米,阔5米。一层临街多为门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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