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武夫人赞赏地看了徐璐一眼,从善如流地道:“来人,派人去五军都督府告之侯爷。请侯爷去冯家找冯大人交代此事。杨夫人你是个外人,想来这事儿与你不相关吧?凌家与杨家并无交情,恕本夫人不接待了。”
*裸的无视杨夫人,把她脸打得啪啪作响。
杨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但她本来就明不正言不顺眼,加上武夫人婆媳出乎她意料的强硬,还真不敢继续硬杖腰子。
没想到凌家婆媳这么难缠强悍,杨夫人又这么快就怂了,冯氏与冯六奶奶并那些党家女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冯大人尽管宠那党姨娘,但涉及安国侯府,用屁股想都知道,冯大人绝对没胆子在凌宽面前横。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把党小姐一顶小轿抬进凌家做姨娘,她们却半分好处都得不到。再加上徐璐又让人向顺天府递上“冯斌宠妾灭妻”的证据,不管最终结局如何,冯斌必会生撕了她们。冯氏是出嫁女,冯斌或许不会拿她怎样,但冯六奶奶,及党家几位太太肯定跑不了。毕竟她们都要靠冯家过日子的。
冯氏忙笑着道:“侯夫人不必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私下里商量就是了,何必惊动我父亲?”冯氏想得要稍微长远些,她父亲或许管不到她,但这事儿若让丈夫知道了,也少不了她的苦头吃。
杨夫人却说:“是呀,不过是小事罢了,何必惊动侯爷?”这事若让凌宽与冯斌出面,那事情还真的算不得什么事儿了,也就无法得到借党小姐恶心徐璐的目的。或许党小姐最终有可能被抬入凌家,但涉及此事的冯氏及党家几位太太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了。对杨夫人来说,并非好事。她本来就要拉拢冯氏的。
武夫人也不理会冯氏等人,傲然道:“行了,党小姐的事儿,我家侯爷会与冯大人商议。这儿也没有诸位的事了,来人,送客。不相干的人再不走,立即叉出去。”强硬地丢下一句话,武夫人就离开了宴息厅。
徐璐还想再踩上一脚的,不过又觉得这样会降低自己的格调,于是随后也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夫人,“杨夫人为了党家的事儿还真是两肋插刀呢,这事儿若传扬开去,外头的人肯定会赞杨夫人一声菩萨心肠。”
她决定了,她要把今日之事大肆宣扬出去,看这老太婆有脸没脸。顺道替长安郡主出出气。
杨夫人脸色果然一变,徐璐又说:“我听我家世子爷说,那日在威国公府,可是亲眼瞧到了令千金与党小姐关系亲蜜呢。哎,堂堂阁老千金,倒是不拘一格交友呀,佩服。”也不给杨夫人描补的机会,拂袖而去。
冯氏几人被凌家的婆子们强硬地请了出去。
党老太太被打得满脸的鼻血,也被武夫人强硬的气势吓破了胆子,讷讷地问冯氏:“这下咱们该怎么办?”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像赶狗一样赶出来,冯氏气得嘴都歪了,她长这么大,凌府之行,对她来说这是深刻而屈辱的打脸行为。冯氏眯着眼,望着身后紧闭的太高的黑漆铜环大门,冷笑一声:“且等着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堂堂户部侍郎夫人,不会就这么善了的。凌家虽然尊贵,但她们钱家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运作得当,一定要让凌峰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马车才走了没几步,远远奔来一个小厮,跳下马车来,就冯氏道:“夫人,不好了,亲家老爷让顺天府的人带走了,说是有人告发亲家老爷宠妾灭妻。还把党姨娘也给锁拿去了顺天府。”
冯氏大吃一惊,难不成那徐氏动了真格?
党姨娘和冯氏可是党家人的主心骨和大靠山,党家老太太及几位太太赶紧对冯氏说:“赶紧的,去顺天府瞧瞧呀。千万别让姨娘出事呀。”
杨夫人说:“是呀,赶紧去顺天府瞧瞧吧。顺天府伊严少秋与凌家关系可铁着呢。”只是宠妾灭妻而已,随随便便弄几个证据就成了,想要以这个罪名整治冯斌,再简单不过了。
冯氏脸色微变,自己姨娘在冯家,确实是横着走的。真要让顺天府锁拿了去,父亲确实危险了。不过输人不输阵,依然力持镇定,与杨夫人告别。瞪了凌家大门一眼,冷哼一声,上了马车,直奔顺天府。
只是,马车才刚启步,就听到有人喳闹的声音,原来,一个妇人死死拦在了杨夫人的马车前,大声喊道:“……那日我路过钱家,正好在钱家胡同恭子里与杨阁老不小心相撞,杨阁老虽扶起了我,却故意撕破我的衣裳,这老色胚,如今我名声已毁,夫人,可得替我作主呀。”
那妇人声音响脆,冯氏听了个正着,便掀了车帘望了过去。只见一粗鄙妇人死死揪着缰绳,对着马车内的杨夫人叫道。声音清楚,条理分明。
“……别家小姐出了事儿杨夫人你都那么积极,想来是个乐善好施,急公好义之人。我这才厚着脸皮来找夫人您。夫人,您可千万别让妇人失望才是。我虽容貌不怎样,却也是清白女儿家,给你们家杨阁老做妾也是绰绰有余的。如若不然,我就吊死在你们大门口。我说到做到。”
就算看不到杨夫人的脸色,冯氏绝对可以想像,此时杨夫人的脸色肯定会非常难看。
车内响来杨夫人的怒斥:“一派胡言,瞧你那副德性,给我家老爷提鞋都不配。还名声,你这样的人,还配有名声?给我滚一边去,再敢纠缠,就锁你去官府问罪。”
那妇人忽然就滚倒在地使起泼来:“你男人毁了我的名节,居然敢不对我负责?别以为你是官夫人我就怕了你。给我出来,走,我们去顺天府评评理。”那妇人生得五大三粗,力气老大,杨家带来的婆子丫头个个娇弱的很,被那婆子一掀一推就滚出老远。那妇人钻进马车,把杨夫人从车内拖了出来,一边发狠地扯她的头发,一边高声叫道:“你能替别家小姐作主,却不替我作主。敢情你这样的善人并非真善人,而是有目的的伪善人。我不管,你男人毁了我名节,必须要对我负责。如若不然,就去顺天府见官去。”
杨家的车夫就对她说,杨夫人可是有诰命在身的,她只是白身,去官府告官,需要先打二十板子的。
那婆子愣了愣,就大骂了起来:“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我也不去告官了,我就去你们家上吊吧。反正我的名声已让你男人毁了,你这伪善人又不对我负责。我也只能去朝堂上闹了。”说着就丢开杨夫人,提起裙子果然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杨夫人气得目眦欲裂,昨日在钱家胡同里,这妇人确实拐到自己丈夫面前,与丈夫相撞,丈夫还特地扶起了她,只是不知怎的,这妇人身上的衣裳忽然掉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那妇人就甩了丈夫一巴掌,还大骂他“登徒子,不要脸的老色胚”。她和丈夫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拿她无可耐何。因为那妇人打了丈夫一巴掌后就迅速走了。
没想到,今天这妇人居然如此迅猛地来堵她的路,还闹出这样的事来,精明如杨夫人,立马猜出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她丈夫让人算计了。
事情发生在昨天,但这妇人却在凌家门口堵她,显然,这事儿与凌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但,就算知道是凌家所为,杨夫人却又无可耐何。因为她前脚才去凌家,后脚就让这妇人堵住去路,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凌家的报复来了。
杨夫人气得双眼发晕,但现在却还不敢晕,唯今之计,得先把这妇人拿住了,再与丈夫相商。若真让这妇人去午门混闹,丈夫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名声就更要完了。
杨夫人也顾不上找凌家算账,急急忙忙让人去追那妇人。
冯氏看着远去的杨家马车,心下冒出凉意。今日她们去凌家,后脚出来就闹出这样的事来,这凌家的反应不可谓不神速,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
不管如何,今天去凌家兴师问罪,非但没捞到好处,反而损失惨重。冯氏心下对武夫人婆媳已没了仇恨之心,已隐隐有些惧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