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了。”
苏惊羽闻言,站起了身,转过身面向二人。
海棠与绿萝齐齐怔住。
面前站着的人真的——很美。
那一件堪称绝顶精美火红嫁衣,穿在她身上万分合身,衬着那珠冠之下若隐若现的容颜,彷如一朵盛放的妖娆红莲,展现着灼灼逼人的惊艳,用高贵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若是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风华万千。
她平日里从不爱打扮,但她打扮起来却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就在二人愣神之际,屋子外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而后丫鬟的惊呼传了进来——
“宁王殿下来迎亲了!”
“宁王殿下来了,小姐,快,咱们出去吧!”绿萝和海棠忙伸手抄过了椅子上的花篮,而后率先走在了苏惊羽跟前。
三人从屋子中踏了出去。
按照出云国的习俗,贵女出嫁一路上需要伴着阵阵‘红雨’,红雨便是指陪嫁的丫鬟需要一路挥洒着花篮里剪碎了的牡丹花瓣叶,牡丹花开,寓意富贵常在。
海棠与绿萝一左一右走在苏惊羽身前,一路上挥洒着篮子中的花瓣,领着苏惊羽走向府外。
府外,一辆大红的华丽马车正等候着,马车顶上四壁悬挂着琳琅珠翠,车帘上以金红丝线绣着展翅翱翔的凤凰,富贵又张扬。
街道两侧站满了围观的行人,人人面上洋溢着笑意,观望宁王娶亲。
苏相领着二夫人以及苏紫晴正到达府门外,他抬步走到马车跟前,拱手道:“恭迎宁王殿下。”
“岳父大人,无需多礼。”一道清凉悠漫的声线自马车内响起,而后,一直白皙玉手掀开车帘。
下一刻,车帘之内探出一道身影。
四周霎时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红衣如火,倾世之颜,眉眼如画,颜若舜华。
倾城容貌这样的词本不该用来形容男子,然而用在这位宁王殿下身上,却是一点也不夸张。
几日前,他踏于狼背之上,一身雪白锦衣翩若谪仙,今日,他一身正红色锦服,展示灼灼逼人的惊艳,令众人无不惊叹。
出云国第一美男,当属宁王贺兰尧。
美而不柔,妖而不邪,怎一个高贵冷艳可形容。
贺兰尧此刻无暇顾及众人的惊叹,只因他余光瞥见苏府之内一道红影缓缓而来,他抬眸望去,凤眸中划过一丝怔然。
漫天飞扬的牡丹花雨中,苏惊羽款步而来,她一身火红的曳地嫁衣,裙摆垂落在地面之上,踏着落地的片片牡丹花瓣,朝着他走来。
红玉流珠冠掩去了她的面容,但是他依稀能透过那串串流珠,看到她的唇角荡起的浅浅笑意。
若说贺兰尧的出现引发了一阵惊艳,苏惊羽的出现,无疑又是引发一阵惊奇。
四面八方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从嫁衣到珠冠。
贵女出嫁大摆排场并不稀奇,但过去目睹过的那些迎亲场面中,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喜服,如此精致华美的头饰。
苏家大小姐出嫁,好华丽的阵势!
就在众人感叹时,苏惊羽朝着苏相微微垂首福身,“女儿拜别父亲。”
苏相点了点头,这一刻也颇多感慨,“去吧。”
苏惊羽起了身,面向贺兰尧,他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珠冠下的红唇轻扬,她将手自衣袖下伸出,放入贺兰尧的掌心中。
贺兰尧牵着她上了马车。
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离开苏府,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你怎么连它也带来了?”苏惊羽上了马车,望着角落里的小蓝,视线落在它脖子上的红绸带上,不禁笑出了声。
“它想来,便带它来了,只可惜小红无缘得见你我的婚礼。”贺兰尧说着,伸手揽过了苏惊羽的纤腰,“等会儿还有不少繁琐的流程,要去祠堂进香,还要听和尚念经祈福,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想必会很累,这会儿,你可以先靠在我肩上睡一下。”
“嗯,好。”苏惊羽一个侧身靠在了他的肩上,将头上沉重的头饰也压了上去。
贺兰尧见此,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分外愉悦。
终于等到了今日,你成为我的新娘的这一日。
此后,你便真正属于我一人。
……
马车进宫之后,便是——冗长繁琐的大婚流程。
苏惊羽很早便听闻,皇族大婚,流程不走个半天那都是稀奇事,今日亲身经历,果真很——累人。
尤其头上还顶着那般沉重的饰品。
临近傍晚时分,婚礼所有的流程都结束之后,她才被绿萝海棠以及一干宫人簇拥着回了永宁宫。
至于贺兰尧——还得留在华阳宫宫宴上,与帝后太后以及皇子公主们把酒言欢客套一番,自己作为新嫁娘,可率先回婚房等候。
苏惊羽被海棠二人扶进了婚房时,才坐到椅子上,她便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叹息。
“累死我了,这发髻和头饰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海棠,你给我弄些吃的来,我快饿死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自己头顶上的珠冠与饰物拆卸下来。
“小姐,不能拆!”海棠见此,当即道,“这珠冠等同于红盖头,要宁王殿下亲自来掀,这头饰也不能拆,要等殿下回来……”
“得了,我与他不用整那套虚的,早在马车上他便说过了,若是嫌身上的饰物太沉重,回来便可以统统拿下来,他舍不得我被这些东西压着,你们帮我一起拆,来。”
海棠:“……”
一晃眼便是到了夜晚。
苏惊羽拿掉了身上所有厚重的首饰,只觉得一身轻松,趴在桌上不知不觉便犯了困,她便想着小睡片刻,哪知一睡,就睡到了贺兰尧回来。
贺兰尧踏进寝殿时,望着趴在桌子边的苏惊羽,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笑容有些丝丝柔和,点点无奈。
早知道她这猴一样的性格,是不可能像个端庄淑女一样端坐在榻边等着他的,这不,已经自己先睡了。
也好,他原本也不舍得她太累,大婚流程走一遭,以她的性格,想必觉得浑身疲惫,那些首饰确实繁琐沉重,但都是必不可少的。
先睡上一觉也好,只因新婚之夜,是不能拿来睡觉的,这会儿先养养精神,后半夜才不会犯困。
关上了寝殿的门,他抬步缓缓地走到了桌边,桌上,双龙喜烛早已被点燃,烛芯上明黄色的火光跳跃,照亮一室的喜庆。
喜烛边上,放置着一壶酒,两只玉杯,这是合卺交杯酒。
他提起了酒壶,将两只酒杯都倒满了,而后才走到苏惊羽身后,伸手抚上她的乌发,俯下身,将唇凑到她的耳畔,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小羽毛,别睡了,该醒了。”
“唔……”苏惊羽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喊她,而后耳朵一痒,再然后,腰际也被人掐了掐。
“小羽毛,醒醒。”贺兰尧的声音再度传入耳膜。
苏惊羽蓦然清醒,想到今夜是大婚之夜,霎时睡意全无。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双龙喜烛上跳动的烛火,“什么时辰了?”
“还不晚。”贺兰尧在她身后低笑一声,而后拉着她起了身,“该喝交杯酒了,来。”
说着,他端起了桌子上的两只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苏惊羽。
苏惊羽伸手接过,抬眸,撞进他潋滟的凤目中,不禁扬唇浅笑,举着杯子的那只手臂绕过了贺兰尧的手臂,双臂缠绕在一起。
而后,二人同时将酒杯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饮过交杯酒后,将杯子搁回了桌上,贺兰尧伸手将苏惊羽揽到了身前,凤眸落在她的红唇上,上面被酒水浸染了一番,更加鲜艳欲滴,引人采撷。
“我觉得你不涂口脂会更好看些,你原本的唇色是最好看的。”他抬手,抚上她的唇瓣。
“嗯,我也这么觉得。”苏惊羽笑望着她,舔了舔唇,“不喜欢我口脂的颜色,那么……”
她主动凑近了他一分,启唇,轻声道:“那么阿尧你就把它吃掉可好?”
贺兰尧闻言,目光倏然一紧,一个倾身,覆上了她的唇瓣,辗转厮磨。
苏惊羽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牙关轻启,热烈回应。
漫长的亲吻维持了许久,贺兰尧揽着她后腰的手渐渐移到了她的腰封上,摸索到了红绳的结头,手指便捏住了那根红绳,轻轻一扯。
绳结被扯散。
再扯。
紧束着抹胸的红绳也被牵扯了下来。
再扯。
裙摆后的红绳也散下。
苏惊羽原本还毫无察觉,蓦然觉得身上的衣裳似乎松了开,她当即撤离了贺兰尧的唇瓣,垂下眸子,这一看,却让她瞠目结舌!
火红的嫁衣不知何时已经松散开,肩上的衣裳眼看就要滑落,腰间——
一根红绳正被贺兰尧拉扯着。
“小羽毛,好玩么?”他低笑一声,忽然毫无预警地一抽红绳,霎时,她身上的火红嫁衣七零八落,犹如片片花瓣散落下来,散了一地。
“阿尧,这件嫁衣……”苏惊羽怔怔地望着地上的一堆衣物,一时间傻了眼。
她穿着衣裳的时候那么麻烦,过程复杂,而他只那么轻轻一扯腰上红绳,便能将她整件衣裳都扯下?
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步,让她身上顷刻间只剩下深红的肚兜与亵裤。
而就在她发愣之时,贺兰尧已经凑上前来,一手揽住了她此刻光裸的腰身,将她带进自己怀中,稍稍一倾头,便是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这嫁衣的精妙之处便是在于此,看似精美繁琐,穿戴起来复杂,但脱下来,只需要一步。”他启唇,声线万分柔和,慢条斯理又揪紧人心,“如此不也挺好的么?你我都不需要有任何犹豫,多亏小黑有心,想让你我二人轻易水到渠成。”
话音落下,他一个俯身便将她打横抱起。
苏惊羽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抬眸,对上他潋滟的凤眸,这一刻不再如同平日那么澄澈,而是带上了一股道不明的暗沉与炙热。
“小羽毛,这一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他启唇,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而后抱着她走向了前方的床榻上。
苏惊羽这一刻心跳如擂。
其实早就盼望着修成正果,而真正到了这一刻,却又有些莫名的紧张,莫名的——羞涩。
贺兰尧将她轻轻搁在了床榻上,望着她雪白的肩头以及莹润的锁骨,他目光灼灼,一双魅人的凤目中似是有一小簇火焰跳动,他紧紧的盯着她,呼吸离的如此之近,忽然间俯身,埋在她的颈窝间,片刻的功夫便是在她雪白的肩头留下了一道湿润的红痕,而后他的吻渐渐游移着向下……
苏惊羽闭上了眸子。
……
檀木桌上,双龙喜烛火光跳跃,映照一室旖旎。
寝殿外,寒风凛冽,寝殿内,却是一片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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