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看完了吧,可以离开了。”袁父冷冷地看了一眼跌落在地的段玉祁,下着逐客令。
“让我跟她说会话,好不好?”他蹲坐在袁父的面前,仰着头,开始用那最卑微的态度跟他说话。
袁父不算太高,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他蹲坐在地板上,仰着头,才知道这样的距离,才知道那自尊被践踏到尘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在他的面前,一直是这样说话的,他是那个尊贵的王,而她是他的脚边卑微的女仆。
心口更是泛起痛意,他紧紧地捂住,他知道在袁父的面前带他走已是不可能,她的母亲已经因为追她的车而去世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父亲在发生悲剧,那么她肯定会恨死他的。
他已是知道不能再用过去的方法来逼她,那唯有将一颗真心捧到她的面前来,任由她处置。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袁父也是知道若不让他们说上会,段玉祁是不会离开的,毕竟他已经在外面跪了三天,他已是见识到了他的倔强。
“可以跟你借下洗手间用吗?”段玉祁想着自己刚才吐血了,嘴里肯定都是血腥味,还有他要洗把脸,不能把她吓着。
袁父低头,指了指隔壁的房间,示意他可以进去。
五分钟后,段玉祁从隔壁的房间出来,简单的洗了把脸,漱了口,将头发弄整齐便出来了。
他望着那阳光下美好的女孩,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的难以挪步。
一步,两步,三步......
那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却是用了一生的时间才抵达。
周围的女佣接收到袁父的暗示,纷纷撤离开,只剩下袁圆圆一个人趴在窗前,安静的如同一幅画。
“圆圆......”
那简单的两个字溢出,他只感觉到喉咙发涩,眼角也跟着湿了起来。
袁圆圆没有任何的动静,双眸木然的盯着前方。
他只以为她是不愿意原谅他,又是向前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些,再一次的开口,“圆圆......”
“她不会说话的,从她醒来便是这样,沉默不语,谁叫她都不会理,每天都是拿着蝴蝶结看着窗外,医生说精神受到了刺激,影响了语言能力,还有就是她的大脑潜意识里不愿意开口。”袁父看着袁圆圆,叹了口气。
“其实我有认识国外不错的医生,可以带她过去看看!”池奎铭也是明白过来,这就是平日里人们说的变傻了。
“不用。”袁父轻轻地摇头,转身看着池奎铭道,“你以为权氏被你收购,袁家落魄了,会连给女儿请医生的钱都没有吗?”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正好认识这方面的医生。”池奎铭赶紧解释,他知道对付权家,已是将袁家也连累到,失去了权氏的庇佑,他们现在在宜城基本没什么生意可做。
“不用了,三个月,已是看了很多的医生,都说没有办法,她的心结要靠她自己来解开。”袁父摇着头,双眼有了湿意。
池奎铭抿唇,他知道袁圆圆的心结便是段玉祁,那些回忆终成了最深的伤害。
“圆圆......”段玉祁只以为她是睡着了,便又是叫了一声。
这时,原本安静的趴着看窗外的袁圆圆突然动了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转过头来。
看着她的小脸,段玉祁的心像是被利器狠狠的撞了一下,很疼。
是她,真的是她!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可此刻看着她,段玉祁却紧咬着牙关,什么也说不出来,一双眸像是她会丢一般死死的锁住她。
此时,那原本安静地如同木偶娃娃般的袁圆圆却是忽然动了起来,漂亮大眼睛眨巴了下,然后看着段玉祁。
段玉祁紧紧地盯着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只见,袁圆圆又是眨巴了下眼睛,看着段玉祁,仔细盯了几秒。
就在众人都屏息的那一刻,她却是忽然扬起了嘴角,对着段玉祁笑了起来。
“爸爸......”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她的手臂伸开来,那显然是一副索抱的样子。
袁父呆呆的,瞳孔放大而来,他不敢相信袁圆圆开口说话了。
这是她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深深地眼角有泪水滑落,双眸紧紧地拧着,沉重的朝前走去。
“圆圆,我是爸爸!”他站在段玉祁的身后,哑着声音道。
袁圆圆听见了他的声音,眼睛抬起,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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