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其实你长得很像爸爸!”她却是突兀的,说出了一句和现在完全不应景的话来。
“像你。”池奎铭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一句,开口回应她道。
“对呀,爸爸有说过我像你,特别是眼睛。”尧尧跟着说道,一脸的兴奋。
看着他们父子俩在她面前讨论这个,乔佳沐忽然接不下去了,小嘴抿着,不吭声。
“爸爸,这些东西可以贴吗?”见他回来了,尧尧拿着手中的窗花问道。
“对啊,这些都好漂亮的!”花丫也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池奎铭凝眉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他收起来的,那一年的春节过后,他看见胡管家将这些打包好准备扔掉的时候,便是叫住了她,然后接过来,拿上了书房里。
现在这些一下被打开来,伴随着那记忆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爸爸---”
“叔叔---”
两个小孩仰着脖子,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他抿着薄唇看了眼乔佳沐,她正低着头,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嗯。”他朝着她,点了下头。
乔佳沐只觉得落在她头顶的目光强烈的紧,仿佛那穿越云层而来的阳光,那么直接,呼吸一下便紧了起来。
她猛然的站起身来,疾步要离开。
只可惜,她的慌乱让她忘了那手术过的腿,于是便是个结结实实的摔在了他的脚前。
她的逃避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心里一片痛,却还是在看到她摔的如此狼狈时,快速的低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是他熟悉的胸膛,贴着她的胳膊,是他有力的大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更是他关切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乔佳沐忽然就是无所遁从而来,眼睛倏地闭上,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这样就可以看不见他了。
只是,那周边都是他浓烈的气息。
两个孩子只顾着拿着手里的窗花,没有注意到乔佳沐已经被他抱走了。
直到,他把乔佳沐放在了床上,她才敢睁开眼睛来。
看着自己那还被包着的腿,她的手指落在上面,轻轻的延着那纹路向下。
池奎铭拿着毛巾走到床边。
不顾身上那整齐的西装,屈膝蹲下,然后拿过她的腿。
乔佳沐愕然,她以为他出去了,愣愣的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他来。
“我没事。”乔佳沐缩着小腿,向后撤着。
池奎铭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撩起衣袖,拿着毛巾细心地替她把腿上刚才沾到的红色的彩金纸擦掉。
乔佳沐便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抿着唇,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池奎铭看着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腿,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心疼和深情,心里更是揪着疼。
忽然,却是他放下毛巾,一下便抓住她那双冰凉的手,说道,“那五年有没有想过我,一次就好?”
他忽然有些悲哀,那五年这么长的岁月里,他只奢望按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他不知道,这五年,她带着那样的腿,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和痛楚。
但是,他却是知道即便辛苦成那样,她也是没有找过他的,似乎他五年前已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乔佳沐被他问的僵住,身体绷紧而来,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子。
池奎铭哀叹一声,也是知道问不出答案来的,便也是作罢。
乔佳沐抬首,却是看向了别处,心里狠狠的被他敲了一下,虽然她不愿意承认。
想过没有,她其实不敢告诉他想过,而且不止一次。
只是,时过境迁,她又要拿什么样的勇气去说。
曾经那么多的伤害,每一件都是他拿着刀子亲手插在她的心上,她要如何原谅。
却又是在此刻,他像是失控了般,将毛巾狠狠的丢在了地上,长臂一伸,就将乔佳沐的身体拉了起来。
下一秒,她纤细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抱住。
乔佳沐一下子傻了,回来几个月了,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天他总是这样抱着她,后来她不允许他靠近,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她醒着的时候抱她,她的身子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没有办法动弹。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温暖,一如八年前给她的感觉一般。
他的双臂,那样用力,紧紧的,用力的扣住了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池奎铭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的神情,隐忍,激动,就算是闭着眼,也能感受他此时的情绪。
那些记忆随着窗花一起被掀开,他那些隐藏的情感已全部释放出来。
他抱紧了乔佳沐,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般。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有千言万语要跟她说,此时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五年里,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是一片黑暗。他甚至想过他这辈子只要照顾好尧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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