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百姓狂欢。
“皇上,吃葡萄。”
皇后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了司空慎的唇边,司空慎却自己接了过来,轻咬了一口,然后手指一弹,弃了。
皇后的脸色微变了变,只好极力保持着镇定的风度,继续看向了看台对面。
歌声停了,鼓声震耳地响了起来,接下来的仪式,便是用童男童女的鲜血祭祀上苍。六名稚童被带到了祭台之上,大祭师手中的桃木剑一挥,几名侍卫便捧上了尖刀,由六名身着艳红衣裙,坦露了整片美背的妙龄女子接了,只一眨眼的时间,便把尖刀扎进了稚童的胸中,鲜血,汩汩流出,稚童胸前的碗很快便被装满了。
司空慎的眼中,立刻就有了兴奋的光彩,他抬起手来,慢慢地一拍,高台下,那百官立刻就跟着一起拍起手来。
一时间,皇帝万岁的呼声压过了这震耳的鼓声。
司空慎,如此年轻,却能在短期内让赤月国的国力迅猛增长,自然有他的手段,狠,冷,便是他的特点。
“皇上,人到了。”
太监达儿在司空慎的耳边小声说道。
“收拾干净了,送过来。”
司空慎淡淡地说着,伸手,达儿连忙递上了一块绢帕,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手,站起来,往宫中走去。
此时,云雪裳被一群宫婢抬着,七手八脚地剥
光了,丢进水里,一顿乱揉,又不知倒了多少香
精在身上,过于浓郁的香弄得她不停地打着喷嚏。
初时,她是不要这些女人碰到她的,接连扎了好几个人,宫婢们便跪下来向她求起饶来。
“姑娘可怜可怜奴婢们吧,若迟了,奴婢们都是要被处死的。”
你听,司空慎那搅屎棍果真不是个好东西!云雪裳不好再为难这些丫头,大不了等下趁那狗东西不注意,就用自己手上这尖刺扎得他稀巴烂,扎得他去见阎王!
好容易洗干净了,宫婢们又拿来一套浅黄的新衣裙,给她穿了,一头青丝仍让她湿漉漉地披在肩后,那水,滴滴答答地从发丝上滑落,浸湿了衣裙,让这丝薄的裙子紧贴在身上,身段的玲珑顿时妩媚呈现。
“这腿上可如何好?皇上最不爱女子身上有疤痕,若等下惹恼龙颜,我等小命都不保。”
有宫婢指着她腿上的伤小声说道。
“用绸带绑着,快些,达公公催了好些次了。”
另一名宫婢匆匆翻出了几根绑头发用的宽丝带,也是浅黄色,就从她的膝盖起,交叉着,一直缠到她的脚踝处。
“快些,皇上发怒了。”
外面又有人催了起来,宫婢们连忙拉开了门,太监们快步跑进来,抬起了云雪裳就往外奔去。
赤月殿。
一面圆月似的镜子几乎占了整面墙,十六颗拳头大的东海夜明珠悬于大殿梁柱之上,大殿正中,一只五米高的白玉麒麟高扬前爪,仰头怒吼,正往空中吐着袅袅青烟,那明黄的帷帐后,一张宽大的龙榻,并不见那狗司空的身影。
“恭迎皇上。”
突然,身后传来了宫奴们的齐呼声,她迅速转身看向了大殿门口。
一男子,脸略长,下巴微翘,鼻梁高挺,剑眉,大眼,着黑色龙袍,袍上金龙高扬巨爪,尖锐的指甲似乎就要撕破这浓愈的黑,它好腾云而飞,领口用金丝绣着蒸腾祥云。
“云雪裳,还不跪下迎接吾皇?”达公公在司空慎的背后大声说道。
“吾皇?他是哪门子的吾皇,云雪裳乃大越人,只认大越皇,也只跪大越皇,像你这等偷鸡摸狗的奸人只配当云楠溪那狗东西的皇帝,你们一丘之貉,不得好死。”
“大胆!掌嘴!”达公公一拉脸,大声喝斥。
啪……
重重地一声,司空慎扬手一巴掌,打得达公公退了好几才滚到地上,顿时筛糠一般地抖着,连大声也不敢出了。
“多嘴的奴才,来人,拖出去杖毙!”
司空慎冷冷地看了达公公一眼,缓缓伸手伸手。
旁边立刻就有人递上一方绢帕,他擦了手,将绢帕丢开,已经有人将面如死色的达公公拖了出去,他的惨叫声只响了几下,便没了声响。
这是在她面前耍威风呢!云雪裳冷笑了一声,下巴倒扬得更高了,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别人在她面前耍威风。
“云小姐,多有得罪。”
司空慎缓步往前走来,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下滑,到了她的膝盖处,又低笑起来:
“朕的皇妹脾气火辣,对云小姐的不敬之处,还请云小姐多多谅解。”
“要不要我在她膝盖上扎她几箭,再对你说我脾气火辣?”云雪裳瞪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万万没想到,赤月国的皇帝公主,手段作风居然比江洋大盗还无耻。”
“呵呵,云小姐的脾气倒真如璃王所言,刚硬。不过,云小姐,刚硬有什么用呢?刚硬,这两个字,只可用在弱者身上,若遇到了强者,还是要柔软一些的好,免得太刚,折了!”
“我大越人宁折勿弯。”云雪裳挺直了腰,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啪啪啪……
司空慎满脸笑容,连连鼓掌,唇角一扬,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好个宁折勿弯,朕喜欢得紧。看来,朕倒真是得了个有趣的女人。朕就说呢,这璃王向来不动情,朕的皇妹他也不肯娶,而那安阳帝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就为了一个你,乱了阵脚,白给了朕一个好机会。云雪裳,雪裳,名字也好听,朕喜欢极了。”
他一边笑,一边抚上了云雪裳的脸。
云雪裳怒极,挥手便是一掌,那指上尖刺顿时划破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背上划上了三道深深的痕。这一抓,她用尽全力,在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好辣的猫儿。”
他不怒反笑,学着安阳煜叫她小猫。
安阳煜叫她小猫儿的时候,都是随性而至,从不分场合,爱叫就叫,爱抱就抱,爱亲就亲,安狐狸……她的眼神黯了黯,随即便喷出了恨的熊熊火焰来,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害了安狐狸!
各治各的天下,各管各的国家,这搅屎棍不安份地左搅右拌,应该和云楠溪一起,下地狱。
“猫儿,小猫儿,既然来了我赤月,朕要先送你一件礼物才是!”
他大笑着,又
重重地拍了一下手掌。
大殿门再度被推开,两辆架子车被抬了进来,那架子上,分明绑的就是云夫人和云楠溪,二人都着了大红的衣袍,而架子下面,各有一个黑色的大铁锅,锅中有油,沸腾!锅下有火,灼灼!
“雪裳,女儿。”
云夫人一见云雪裳,便哭了起来,脸上,分明还有伤痕,想来也是受了刑的。
“看,小猫儿,云楠溪是朕送你的见面礼,云夫人嘛……要看你的表现。”
“你无耻,最应该被油锅煮的就是你,不,用油锅煮,这锅还怕被你弄脏了!”
云雪裳快步过去,一边用力拉扯,解着云夫人身上的绳子,一面愤怒地骂道。
司空慎一皱眉,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去,拉开了云雪裳。
“想救你娘很容易,服侍得朕高兴,朕便放了她。”
他转身,掀开了明黄帷帐,坐在龙榻上,一手指向了云楠溪:
“这人,你说过要活扒了他,然后煮掉,朕就依了你的心愿,来人!”
“司空慎,你出尔反尔!”
云楠溪吓得面如土色,其实他早就投靠了司空慎,这些年来一直暗自把大越的所有情况报告给司空慎,为的就是让安阳皇族,倾族覆灭,现在,这目的几乎已经达到了,只差最后一步,司空慎给他大军,让他打进皇朝,成为大越皇帝。
可是,司空慎这人,怎么可能把大越国给这小人呢?他千算万算,却算高了自己在司空慎眼中的重量,司空慎手下,何人没有,何况不管哪一国的皇帝,最忌讳的就是投敌卖
国,他这等小人,死有余辜。
侍卫们把这车抬到了院子中间,撕开了他身上的衣袍,闪亮的尖刀落下……云雪裳的胃里便翻腾起来,司空慎这人,倒真是禽
兽托生的,居然连眼睛眨都不眨,反而双眼中都是这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