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希望沈璃尘对得住他自己。两国开战,他不见得会赢,他也别想用梦儿来扰乱这里的一切。若真打起来,我是大越人,会保护自己国家,哪怕亲自上战场,挥刀相向。”
铁奕怔了一下,云雪裳淡淡笑笑,转身快步往回跑去。
沈璃尘的心中,有太多她看不懂,也无法看懂的东西。比如梦儿,比如这回来换轩辕芙琳,比如为何要为她编出这样一套“辉煌”的身世……
沈璃尘爱的是天下,或者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吧,但她肯定,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她觉得感情这回事有些烦人,这世间,哪里会有那带她笑傲江湖的大侠?
所有温暖的一切,不过梦而已!
———————————我是狠狠惩罚的分界线—————————————
飞云宫里,一片慌乱。
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云雪裳回来的时候,正碰到宫婢们匆匆往外走。
“怎么回事?”她拉住了碧叶小声问道。
碧叶的脸上有红红的指印,整张脸都肿了,唇角还在往下溢着血,捂着脸,小声说道:
“皇上来了,奴婢不小心把茶洒在了皇上的衣上,被罚,掌了嘴。”
云雪裳心里冰雪一片,他哪里是因为茶洒了发脾气?分明是恼怒这些宫婢们的多嘴,为何要告诉她铁奕来了!
安阳煜也想不通,他站在院子外,看着她把那双鞋递到了铁奕的手中,让他看得寒了心,气得当场掉头就走。
他想不
通,她现在分明知道那个男人有瞒了她那么多事,为何还是要一心地念着他?若说温柔,他现在已经尽力在改,尽力在她面前克制自己的脾气。他给她自己的血,他为她为她力辩群臣整整三天,终于说服所有的人放弃与南金联姻的念头,立她为后。
她的心莫非是铁石冰窖,捂不热?
殿门重重地关上,整个院子除了那院中的大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便是安阳煜那粗重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响着。
她有些慌乱,他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让她猛地想起了那海棠树下的捆绑,那锁链扣在脚上的屈辱!下意识地,转身就想往外逃。
只几步,便跌进了安阳煜的怀里,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伸手,轻抬起了她的下颌,低声问道:“记得前天晚上,朕对你说的话么?”
“什么?”
她摆了摆头,却没有挣脱。
“忘了,朕提醒你,若再在朕面前想他……朕会如何?”
“我做错了什么?我去见见老朋友,也不行么?”云雪裳的下颌被他捏得生痛,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你弄痛我了,快些放开我。”
“老朋友?小猫儿,为什么总也学不乖?”
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沉,呼吸声重重地拂过她的耳畔。手终是松了,却是滑到了她的胸
口,一用力,将她的衣襟撕开,不几下,便被他剥
干净丢到了她常坐着做针线活的那张中贵妃榻上。
他一面压着她的腰,一面快速地扯下了自己的腰带,把她的双手捆上,系在床头。
“安阳煜,你松手,你混
帐!”云雪裳羞愤难当,安狐狸的本性又露出来了,他心里不痛快,就要折磨她!
“朕允许你在朕面前没大没小,没规矩,任你所为,前提是你的心在朕的这里,朕说过,只要你在朕面前再念及他,会如何?”
他俯下身来,愤怒地盯着她。
她看沈璃尘的时候,目光娇羞温柔似水,看他的时候,却多是这般表情!
这个晚上,她总算知道他的狠了,从被他扔上贵妃榻开始,他就没放开过她,腰快被折断了一样,青丝被他绕在手上,坐着,躺着,站着,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一分一厘也离他不得,只得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汗水从他的胸前大颗地落下,滴在她的背上,铜镜中,她看到他强健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她的长发被他的手腕紧紧缠住,不允许她低下头,连闭上眼睛都不被允许。
那狐狸的眼睛里,两团赤热的火焰熊熊燃烧。他扳过了她的头,吻住她的唇。
她再没力气反抗他,又一轮重重地攻占过后,她脸色越来越白,肚子突然刀绞的一般,那么的痛!她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
才刚刚敞开了一点的心,轰地一声,紧紧合上。
她闭上了眼睛,用手轻轻地按在了他揽在自己腰上的手上,喃喃地说道:“我不想沈璃尘了。”
她的声音那么那么的轻,似乎他的呼吸只要稍微重一点,就会把这声音湮没,他微怔了一下,又听她说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铜镜里,她的脸色白得吓人,她的泪水,晶莹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烙得他情不自禁地就松开了她的腰。
青丝,一缕缕从他的指缝里滑落,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软软地倒在榻上,把自己完全窝进了那滴落了汗水的锦被里。
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缓和,尤其是她的,几乎听不到。他终是平静了下来,拉开了她身上的锦被,她的身上,深深浅浅,全是他的吻痕和指印,腿间已经红肿了,陡然,他的心悬了起来,他看到,除了那白色的浊物外,还有殷红的血迹正从她的双腿间外往流出来,在她泛着绯红的肌肤慢慢地往下婉延游走。
“雪裳。”
他脑中一炸,瞬间就慌了,怎么突然就流起血来了?回来这么久,他夜夜流连于此,又从来未让她喝过汤药,怀上孩子那也是早晚的事,难不成是刚刚太激烈,把孩子弄掉了?
“我要睡觉。”
她缩成了一团,轻轻地说道,再不肯睁开眼睛去看他。
清洗干净,御医开了药,确定只是月
事之后,他才略略放下心来。不过,她憔悴疲务的样子让他有些汗颜,他有这么强悍吗?当时只觉得自己舒服得要上了天,哪里知道她痛得快入了地狱。
他自己也纳闷,每回到了她这里,他的心就野外得不像话,兴致一上来,只想把她吞肚里去才好,热情澎湃!
他想,可能他是疯了,中了她的魔障!
她始终不肯出声,也不肯睁开眼睛,这一场折磨,消磨掉了这段时间来二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滴温情。
飞云宫里静静的,连两只爱吵爱打的小猫儿都不出声,只卧在榻边上,抬着一双莹亮的眼睛向榻上的人儿看着。
碧叶在收拾着满地的狼籍,衣服,摔
碎的瓷碟儿,灯盏也翻在地上,她的绣线滚得到处都是,一枚枚的银针在地上闪着寒亮的光,那刚纳好的一只鞋底子,正是安阳煜脚的尺寸,碧叶失了一下神,转过脸看了一眼云雪裳,便捧着被砸碎的东西匆匆走了出去。
“雪裳。”
他刚叫了一句,小馒头就回过头来,从喉咙里狠狠地挤出了咆哮之声。他皱了下眉,正要用脚尖扒开这向来不喜欢他的小畜牲,顺儿就快步进来说,那边朝堂上又来催他去议事,只好嘱托了几句,匆匆去了。
雨停了,屋檐下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回响着。
她窝在被子里,一点点,拆开了手指上缠的缎带。这几日怕伤着他,十根手指上都缠了这月白的缎带,指尖因为天天被紧缚住,显得过于苍白,她轻轻地转动着小指上的机关,任那些尖尖的小刺冒出来,这小尖刺,在黑乎乎的被子里闪着寒凉而阴森的光。
他再敢这样欺负她,她就要用这尖刺,扎进他的喉咙里去!
——————————
这是第五日了,安阳煜每天晚上都会来看看她,也不进来,就在门口站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各式新奇古怪的玩艺儿倒是送来了不少,全成了小馒头和小饺子的玩具,成天里屋里扑腾得乱七八糟。
他终于决定和沈璃尘进行交换,用轩辕太后换回崔梦。
时间定在五月初六,地点南金国,并且要求沈璃尘亲自送人过来,等会儿他就要出发了。
迈进那高高的门槛,他在院中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那株大树陪伴他十数年的大树,几日来的雨水,把叶片洗刷得青碧欲滴。
今天早上,她派人去和他说,马上就要回钱庄,否则就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