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看看手中的蝗虫,义愤填膺道:“此虫敢食谷粮,敢与朕的子民抢食,那就让朕好好与它争个高低,看是它吃了朕,还是朕将它吃了。”
说完,毫不犹豫的把扭动的蝗虫放进嘴里用力的咬,看得房玄龄和杜如晦还有长孙都愣在那里,房玄龄想喊太医被李老大一声喝止才停住。
吃了蝗虫的李老大没有再逗留在菀花苑,与长孙快地回到甘露殿,一到甘露殿,长孙立马给李老大端来木盆,李老大立马就开始呕吐,吐出绿汁汁之物,看了一眼又继续吐,直到把胃里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漱了几口水,又喝了侍女端来的热汤,这才感觉稍微好些。
侍女退下后,长孙坐在李老大身边,边给他揉肩边道:“二郎这是何苦呢,为了在房相、杜相面前表示爱民之心,竟食此生虫,好在都吐出来,若留在肚中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
李老大已不再喘气,看了长孙一眼道:“观音婢不愧是朕的心肉,朕的心意一眼就看出。”
长孙笑道:“二郎此举是让二相告知文武百官,二郎是有信心能安然度过此次蝗灾,让群臣莫急,他们会认为,皇上都如此作表率,都如此爱民,身为臣子更应如此。”
李老大长笑一声又沉默,半晌才叹道:“朕实不知该如何灭灾虫,唯有如此以定臣心,民心,朝廷余粮不足,实质上帮不了忙,精神上朕若不做出一些表率,实在愧对天下黎民。”
长孙想了想道:“二郎已做甚好,亦做充分准备,但天命如此,谁都未料到会生全国性蝗灾,此等大灾急不来,唯有慢慢度过此关,二郎不必介怀。”
李老大沉默一会,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林凡既能预知蝗灾降临,显然也是有办法制止,最近有何他的消息,看看他在蝗灾后都做了什么,除了刚才房相杜相所说的买卖旧粮,还有什么。”
长孙笑道:“妾身已让周公公暗中观察,若无差错今日就会归来交差,二郎就坐等消息吧。”
黄昏刚过,周公公就回到甘露殿,给皇上皇后敬拜后就上前进言:“启禀皇上,启禀娘娘,据老奴这几日观察,林凡在蝗灾前就把长安所有旧粮都收购,蝗灾后又以这些旧粮高价卖于原来卖主,利润翻百倍以上,官户、商户怨言极深,但都无一人制止此行径。
各家各户都积极购回原先卖出的旧粮,不到两日,林凡所剩旧粮无几,只剩些普通百姓的旧粮,但林凡未高价卖于百姓,而是以原先进价卖出,有些无法买回旧粮的百姓,林凡还送些给其过冬。
他开有林氏学府,前日夜带众学生前往灾地授课,以稻梗焚之,又开挖沟渠,灌溉以水,不知为何,蝗虫都扑向大火,扑向沟渠,或烧死,或淹死,不计其数,有百姓仿之,百姓又传于他人,至今,长安城外各灾地夜晚都有火光乏起,几乎各家各户都在仿林之法灭蝗。
如今林凡倒清闲得很,与他的学生混玩一起,快乐如神仙,丝毫不受蝗灾影响,纵观整个长安,也就雅玉乡安阳里及天理里不受蝗灾影响,家家户户都有新粮进食,生活无忧。”
“他有先见之明何忧之有···来,传朕旨意,命各地即日起以此火焚法及水淹法除蝗,不得有误。”
周公公接旨退下后,李老大的眼神不知为何带着笑意,瞅着窗外悠悠道:“此子鬼点子颇多,朕若不好好用他岂非埋没了这种人才,观音婢,你说是么?”
长孙笑道:“二郎这是要将灭灾难题推给林凡的节奏么?”
李老大哈哈笑道:“观音婢果然懂朕···他既能灭蝗,想必也能想出安抚天下之法,嘿嘿,把此难题推出去朕轻松多了···来人!”
长孙把进来的黄门侍郎挥退,笑盈盈道:“下旨不妥,此事交于妾身,妾身定能让林凡为二郎解难分忧。”
“好。”
甘露殿传出一阵长笑,刚讨论完如何在明日早朝告知文武百官陛下爱民壮举的房玄龄和杜如晦准备回去,在殿大门外听到此长笑,心情顿时好起来,只要皇上能笑出声,再大的灾难他们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