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瑞哥儿一瞧见赵文萱出来,表情登时一个僵硬,就被后者掐了把脸上的嘟嘟肉,“瑞哥儿好好学,将来比你大哥二哥有出息!”
捂着被捏疼的脸赵元瑞瘪嘴,出息是什么,他都快出不了气儿了,有谁关心了!
临到晌午,赵宏盛到兰苑打算同夏氏一块儿用饭,一进苑子就听到一阵琴音,曲艺婉转清丽,添了几分情趣之意,也拂去了夏日难耐的燥热,赵宏盛随了老太爷的性情,是个重感情的,对夏氏的家族遭遇很是同情,加之夏氏模样娇美,床第热情,也便宠了些。
“月娘的琴技一点都没生疏,还是绕梁三日。”赵宏盛进了屋子,果不其然瞧见坐在琴旁的女子,不吝啬地赞美道。
夏氏起身,盈盈一笑,唤了声老爷,带了几分江南女子独有的婉约娇羞,惹得赵宏盛嘴角笑意更甚,谁不喜欢知情识趣又全心依附自己的女子。
瑞哥儿被吩咐瞅准了时机冒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墨迹未干的宣纸,上头还有他稚嫩的笔迹,却也模仿的有些苗头。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呵,瑞哥儿你可知道这什么意思?”赵宏盛抱起小孩儿,眉眼含笑,显然是极满意的。
赵元瑞偷着瞄了夏氏一眼,绷住了脸,一本正经道,“是李白的行路难,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即使前路困难重重,总有一天也能乘风破浪,瑞哥儿要像爹爹一样,做朝廷……冬冬冬粮!不过爹,冬粮好吃吗?”
“哈哈哈……”赵宏盛被小孩儿最后不确定的逗趣表情给乐得不行,爱怜地揉了一把小孩儿脑袋,抱着坐到了如意纹圆桌边上,毫不掩饰宠溺道,“冬粮不好吃,爹让厨子给你做糯米凉糕和杏仁酪,好不好?”
还不等小孩儿点头,夏氏挨着旁边坐下,颇不认同道,“只是学了点皮毛,老爷不必这么惯着他。”
赵宏盛扭过头看向温婉可人的夏氏,眼里动了几分真意道,“月娘,你把俩小孩儿都教得很好,很好。”
“妾身应该的。”
瑞哥儿还小,没长开,跟个胖乎乎的白面馒头似的,赵宏盛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便一直抱着,时不时逗弄着,一顿饭吃的爷俩一直乐着。
待用饭完毕,丫鬟们撤了桌上的菜肴,泡了壶雀舌给两位主子。夏氏让王婆带着瑞哥儿出去溜溜消消食,晚些好睡个午觉,自己和赵大老爷说起了掏心窝子话。
“到了你这儿免不了要吃撑,做的都是我爱吃的,你那小厨房可把我的胃抓得牢牢的。”赵宏盛惬意地倚着红木椅背,嘴角笑意不减道,平日里都是端着严厉的神色,叶氏性子冷,哪里有月娘这般解人风情,自然也不舍得板着脸色给她看。
夏氏挨近,站在他身后,拿捏着力度替他按起了肩膀,“老爷在外辛苦,妾身也只是尽我所能为老爷分忧,让老爷舒心罢了。”
赵宏盛眯着眼享受,心底熨帖。
“只是妾身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良久,夏氏似是犹豫地开了口。
“你我二人,有什么讲不讲的,但说无妨。”赵宏盛仍眯着眼道。
“今儿萱儿来我这儿,我瞧着一半儿脸上红通通的,倒像是被人打了,问也不肯说,只委屈着,把我心疼坏了。”夏氏话音落下,赵宏盛当即睁了眼,睨着她渐渐转了神色。
夏氏也不按了,捏着帕子故作伤心道,“后来问了文香苑的丫鬟才知道,萱儿去找文宛,偏不巧的遇到文宛正睡着,起床气性儿大,把萱儿当丫鬟打了。”
赵宏盛自她一开口的就已经猜到,哪个敢这么做的,看着夏氏心疼委屈的模样,对赵文宛也有了几分脾气,气冲冲地开口道,“那丫头睡到日上三竿还有理了。”
“老爷,妾身说出来也不是想破坏两姐妹的感情,毕竟那俩孩子自小交好,也是误伤,萱儿委屈归委屈,过会儿就好,只是……文宛也到了快嫁人的年纪,待出了嫁,被打的那个是小姑子,或者别个的,可怎么办?”
“文宛的娘去得早,女孩儿家家该学的,没个人教导,妾身怕日后嫁了人吃亏,更担心定国公府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咱们……”夏氏后面的话并未敢说出口,只是意思已显然。
赵宏盛沉了脸,半晌点了点头,亦是认可了她说的,颇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脑袋,叹气道,“文宛叫娘给宠没边儿了,的确得让人好好教教。”
夏氏一听,顺着道,“老爷要是信的过我,我便做了主给文宛找个礼仪嬷嬷,如何?”
赵宏盛“嗯”了一声,赵文萱让夏氏□□的极好,自然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