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安东尼尔。”
方星宿摇摇头:“这么阴毒的招数也敢使,就不怕毁了国之利器引火烧身吗?”
“目前只有布雷尔元帅一人感染疾病,但病势极其凶险,安东尼尔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任命新的元帅。”亚德烈痛苦地抱住头:“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布雷尔元帅,我尊敬的老师,不,更准确的说,他在我的人生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既然如此,将军阁下还在这里耽搁什么,还不快返还东方主持大局?”加布利尔拉起他就往门外推。
“加布利尔!”方星宿喝止他:“亚德烈,你是想让我去救布雷尔元帅吗?”
“小姐!”加布利尔急道:“那些与您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您为这个混蛋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他有什么资格请求您在刚刚生产、身体还没调理过来的情况下跋涉千里去救人呢?万一您身体出问题怎么办?万一您也感染上怎么办?就即使一切顺利,您成功救了人,可是这就标志着您正式介入了军政教三方的斗争,您再不可能回到您安静的生活了!”
“这些我都清楚。”方星宿对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可是亚德烈,我只要知道,是不是如果元帅因这次疾病失去生命,你会内疚一辈子,笑容将永远不再返还你的脸上?”
“是。”亚德烈低沉而迷茫地回答。
“那我们收拾一下出发吧。”方星宿说:“马上就出发。”
“星星!”“小姐!”亚德烈的声音是感动的,加布利尔的声音是无奈的。
“相信我,治愈一桩疾病对我而言是很简单的事情。搅进无聊的人世纷争,我也并不怎么在意。”方星宿戳戳亚德烈的脸说:“可是看你这样难过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呢。”
此时此刻,亚德烈第一次感受到了加布利尔曾经说过的那句,她对你,终究是不同的。
他的心,此时一边被自信喜悦拉扯着急剧上升,另一边却被愧疚自卑拉扯着急剧下沉。
东方军□□来了飞龙迎接。他们雷厉风行,一分钟也不多耽搁立刻出发。
出发之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小姐,我可否与你们一同前往呢?”厨师长和林先生说:“我曾经在军队里当厨子,饲养过飞龙呢,我去了说不定有些帮助。”
方星宿并没有多问:“那就一起去吧。”
他们出发之时是下午,飞龙拼了命的飞,竟然在不到下半夜就赶到了沃特要塞。方星宿一路打坐修炼,倒也不觉得辛苦——卸了小东西,整个人真是轻松太多!
飞龙直接降落在要塞最核心的堡垒之上。
“您回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前来迎接的阿米迪齐将军告诉亚德烈:“我们已经查探到,皇太子殿下轻装简从,正在连夜向这里赶来,怕是明早就要到了!”
“狗娘养的!”正从飞龙上跳下的亚德烈狠狠地挥了下斗篷。
“可不是嘛那狗东西……”阿米迪齐将军激昂破口大骂,然而他的口型突然僵住了,他看到亚德烈胸前动了动,然后一个小小的头颅挣扎着从斗篷缝隙里钻出来……
“我滴个妈呀——”黑夜浓重,火光凌乱,情形诡异。冲锋陷阵不曾皱过眉头的阿米迪齐将军竟被吓的哇哇大叫。
小小头颅嗖地钻回去了。
“你吓着我儿子了。”亚德烈不满地说。
“你、你儿子?!”阿米迪齐将军还没从惊魂状态恢复过来:“你有儿子了?”
亚德烈没理他。他转头从飞龙上接下方星宿,也拢到斗篷里,匆匆向元帅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