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雷子的尖叫变成了闷哼,一如当日被他压在身体下的小雪,嘴巴里面的血液欢快的涌现了出来,雷子的眼前黑了一下。
“当初你逼死小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这么一天?”
“当初你用到小雪身上的那些手段,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报应在你的身上?”
带着刻骨寒意的声音,赵刚的脸出现在了雷子的面前,手指微微一颤,银色的钢丝如同有了生命,轻盈的缠绕上了雷子的另一条腿,如同刀切黄油般,牛仔裤没有产生任何的用处,整条腿的断面及其整齐,然后鲜血才欢快的涌现了出来。
“唔唔唔…..”
剧烈的疼痛让雷子目眦欲裂,眼中泛起死鱼眼般的灰白,赵刚看着这幅颓废样轻笑着摇了摇头。
“当年我师父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可比你现在强多了。”
他的手臂上隐约露出一些疤痕,似乎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长线状武器勒破了皮肤,而这样的细密伤痕遍布他的全身,赵刚每次一想起在那个人手下生不如死的日子。眼神中的冷意就变得更加浓烈。
有时候爱情,能够让人放弃一切。
幼时的苦难记忆,让赵刚的内心变得扭曲而冰冷。父母双亡,喜欢的女生被眼前的家伙侮辱后跳楼。惨烈的人生经历,让他在那个变态师傅的手下一次次坚持了过来,不然也许他和其他的“徒弟”,或者试验品一样,被密密麻麻的钢丝切割成了整齐的肉块。
这段痛苦的回忆,让赵刚再也不愿回忆,而他之所以坚持了下来。是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死,这个人把他和小雪推下了地狱,他要把这个家伙也拉下来,品尝一下地狱的滋味。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加给我和小雪的,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他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替雷子止了血,手段之熟练让人震惊,似乎曾经做过无数次包扎伤口的动作。尤其是处理这种切伤最为得心应手,用一些白色粉末状药物,轻松的帮助对方止血后,他扛起了这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家伙,起身离开。
三天后。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的雷子,终于彻底死去,在临死之前遭受到了最为惨烈的惩罚,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侩子手倒地对于自己充满了多么浓烈的怨恨,死去的那一刻,让他心里彻底解脱。
和他一起死去的,还有那个叫做阿珊的外围女。
两具尸体被他处理掉,一直到三天后,发觉不妙的家人才报了警,但是不管警察如何搜索,都无法查到这些人去了哪里,和事情相关的三个人全部人间蒸发,整件事情变成了一桩无头悬案,在吵闹了许久后,这桩事情终于被人们所遗忘。
如果他们能去某个已经荒废的坟堆前,就能看到墓碑前有一蓬被晨风吹散的骨灰。
“吱呀。”有些生锈的铁门发出一声轻响,然后被关闭。
这是一艘渔船,兼职偷渡,一些在大陆上犯了事或者想要冒险发财的人,经常乘坐这艘船,登上一处叫做宝岛的地方。
渔船有着自己的隐秘航线,只有最熟悉此处航线的老渔民,才敢开着渔船在暗礁密布的海湾中穿行,一天后,渔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某处密林,一个人走下了船。
剪掉了头发,换掉了衣服的赵刚,寝车熟路的在密林中找到了一条大路,几经辗转,来到了位于彰化市的一处废弃仓库里。
回到熟悉的地方,赵刚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
说话的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双目阴婺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手上把玩着两粒大号珍珠,正坐在桌子前面看书。
“心里感觉怎么样?”
“还行,既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恨天无眼,恨地无环,恨人不公,恨世不平。
青年是蛇罗帮的杀手之一,代号银蛇,自然有实力说出恨天无眼的这番话。
不过青年虽然实力强横,但是在这个干瘦中年人面前,永远表现出来的都是恭敬神色,不仅仅是因为他要在对方手下混饭吃,更是因为对方具备压制自己的实力。
因为对方是蛇头,众蛇之首的蛇头。
片刻后,干瘦中年人合上了书本,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满意的点点头。
“明天你去xx市一趟,二长老那里现在缺人手,你过去帮忙镇下场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蛇头!”
谁也没想到的是,势力主要分布在大陆的蛇罗帮,他们的老大却从来没有踏入过大陆一步,一直躲在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