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声四起,容静笑眸如星,视线扫过每一个笑话她的家主。
菊会长很尴尬,既一座书院都没有,那么后面的关于书院情况的问题,就全都不用问了呀。
一旁三个做记录写评价的会长,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下笔。
容静呀容静,你来是来了,可你好歹也准备点东西来呀,难道就没带来惊喜吗?
菊会长都替容静捏了一把冷汗,轻咳了几声,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问,“容家教书先生……”
然而,他这话音未落,容静便打断了,“梅会长,你为何不问我书院的情况?不是有很多方面要考核的吗?”
“切,连书院都没有,还考核什么?”
“静夫人,你还是别耽搁大家的时间了,今天后头不少人是第一次来申请呢。”
……
容静挑眉看去,也不回答,依旧笑眸灿烂,却偏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看得那两人悻悻的,低下了头。
菊会长为难呀,迟疑了下,便道,“书院筹备地如何了?”
容静起身来,收敛笑容,认真回答,“一切都进展顺利。从今天开始,容家只建一座书院,绝不新增。这家书院名为‘东靖师院……”
话到这里,众人皆惊,容静什么意思?
师院?
师院又是什么意思?
怪了,一时间众家主都竖起了耳朵认真听,而四大会长也惊奇地集中注意力看过来。
“所谓师院,和书院一样是教书育人,只是,专门教授如何教书育人的知识,技巧。换句话说,别的书院教学生,我容家的书院教先生如教学生。”容静解释道。
这话一出,众人皆倒抽了口凉气,这个女人,好大的胆识,竟敢开书院教先生?
只是,震惊之余,他们又忍不住佩服起容静的胆识和创新。
教先生,这个办法她是怎么想得到?
就连孔家主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好的想法!
在众人的惊诧中,容静自信从容,侃侃而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是为师范,然,何谓学高,何谓身正,从未有过明确的考核标准。而学高也未必就能为师,如何做到诲人不倦,因材施教,启发学生,这些都是为人师表必须学习的。”
书院协会管理众书院,真正对教书先生的考核不过是在五十年一次的世家考核中附带的条件罢了,并没有专门的考核。
而容静,办师院的一个大目的,便是要创造出一套专门的考核标准,让容家师范的标准先发多人,成为行业的考核标准。
容静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四大会长便如醍醐灌顶,似乎听到了什么真理,四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静,无疑,容静就是那个带来真理的神。
就连孔家主也愣了,眸中流露出欣赏的色彩,然而,乐安公主却亲自狠狠地踹了他椅背一脚,孔家主瞬间就回神,起身来,质问道,“静夫人,你的想法固然是好,可是,凭什么师范的标准要有容家来定,凭什么师范院校要由容家来办?”
孔家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呀,别人都还听得云里雾里,他立马就嗅到了“师院”的好处,一旦让容静办起率先师院,办好了,那将来所有教书先生合不合格,还不得容家说的算。
书院最重要的就是教书先生了,多少学生是冲着教书先生的名号来的,一旦掌握了教书先生的教育和考核标准,将来那个书院不得听容家的?
这简直是第二个书院协会呀!
这个女人太精,不是一般的精!
容静等的就是孔家主这句话,她笑着看向四大会长,道,“因为,容家请到了天下第一先生,王贺丘老先生!”
什么?
乐安公主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的,幸好孔家主也是站着,否则她就显眼了。
王贺丘虽然不是书院协会的人,但是,他一个人的名号抵得过整个书院协会的威望,书院协会仅仅局限于东靖国,王贺丘那可是整个龙空大陆都有名的人物呀!
他一站出来,就是一标杆。
要办师范,王贺丘一出,谁敢非议?
只是,他人呢?
孔家主生气地质问道,“容静,王老先生的大名可不是你一个小辈随随便便可以用的!”
这话一出,周遭立马爆发出一片质疑声。
不是他们笨,而是王贺丘十多年来架子端太高了,再加上东方家族这么高的悬赏金都没找到《风雅集》,以至于谁都不相信容静请得来他。
容静心下乐了,转身看去,“孔家主,我不是用王老先生的大名,我只是宣布了一个事实而已,你有意见?。”
“你”孔家主一时语塞,恼羞成怒,“口说无凭,有本事把王老先生请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