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才听说,这种厌胜之术,那些东西放的地方离被魇镇的人越近效果越明显。”梁九功说道。
皇上闻言一愣,随后想想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要是离很远这魇镇也有效,那自古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多巫蛊之祸,直接让人在远离京城的边境魇镇岂不是更安全,就算一不小心被人发现了也还有操作的空间和时间。
“毓庆宫?”皇上瞬间想到了一个地方。
若是真一个心思的想着魇镇胤礽,而不是像大阿哥胤褆那样别人蛊惑匆匆忙忙起的兴头,那么那些东西肯定是会被放在胤礽居住的毓庆宫,而不是放在宫外面。
正好,荣妃和惠妃当年都是管过宫务的,有机会有能力将那些东西放在毓庆宫。
皇上心里顿时一惊,要知道毓庆宫也属于皇宫,想到有那样的东西放在自己家里,皇上顿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因此对着和梁九功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去搜查毓庆宫,务必要搜查清楚。”
“是,奴才遵命。”
梁九功领着人去了毓庆宫搜查,那真叫一个挖地三尺,将毓庆宫里里外外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个猜测,但看见从地上挖出来的三个装着偶人的木盒,梁九功还是心里一惊,想要胤礽倒霉的人竟然这么多。
不敢多想,梁九功像废太子妃瓜尔佳氏告辞后,就让人端着三个木盒回了乾清宫,皇上看见这三个木盒里的偶人,那三个偶人身后贴着的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胤礽的生辰八字,三个偶人身上都被插上了很多根针,自然又被气着了,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很是生气,不过皇上并未被气得昏了头,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三个偶人的不一样之处。
这三个偶人都是用最普通的布制作而成,木盒也是最普通的木料制作而成,针线纸条上面的瞧着也是用的最普通的,从这上面大约是查不出什么来。
但是其中两个偶人和木盒瞧着是已经埋入土里多年,另外一个偶人和木盒到像是才刚刚埋入的,上面没有那么多时间的痕迹。除此之外,其中一个偶人身后的纸条上面的字,总给皇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另外两个偶人身后纸条上的字倒是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这到底是一人所为,还是三人所为?
“你之前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皇上突然转头问道梁九功,这事瞧着倒是有几分巧合。
梁九功连忙跪下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有罪,奴才一时迷障,收了赫舍里家的银子,只是奴才万万不敢背叛皇上,奴才是真觉得那话有道理才敢传入御耳。”
背叛皇上的事情梁九功自然不敢做,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梁九功也不是圣人还是会松手的,这次事情他是真觉得不会危及皇上,而且还有几分道理才说给皇上听的,事实证明他没做错,但也做错了,很显然这事里面有赫舍里氏的算计。
只要证明胤礽造反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因为被人魇镇了,那胤礽未必没有东山再起咸鱼翻生的机会。
对于乾清宫的奴才被别人收买的事情,皇上其实早就是知道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如果有那种触及他底细的奴才,皇上收拾起来也不手软。
“念你这些年来对朕忠心耿耿,这次就绕你一命,罚你半年俸禄,那些银子也交到内库。”皇上对梁九功还是手软了一下。
“奴才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梁九功连忙磕头谢恩。
之前因为皇上的纵容,所以无论是太zi党还是大千岁党都笼络了很多朝臣,这一次胤礽和胤褆倒了,皇上也只是重点处置了一些胤礽和胤褆的心腹,并没有将太zi党和大千岁党一网打尽,毕竟要是真一网打尽,那大清的满族官员会直接没了四五成,这是皇上不愿意看见的,因此其他人都只是略施小戒而已。
换句话说,其实现在整个大清里,还是有一些胤礽和胤褆的残余势力,赫舍里家和纳喇家也没被皇上全部处置,还有不少人在朝堂做官。
套入赫舍里家收买了梁九功这事,那这个瞧着没有埋到地里多久的木盒和偶人就真相大白了,这是太zi党要置死地而后生。
只是千古一来,哪里有复立的太子,皇上可没想过要开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