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轻易相信别人。”蒋玉菡看到贾雨村居然甩手施施然走到一边观战,气得头都大了。王道士呵呵笑。手上却没有停,但那几个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王道士的左耳差点被削掉,这下他也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他很快发现这几个人的功夫确实不是中原功夫。他们似乎被下了蛊一样地拼着命,却有着训练有素的扎实功底,这些功夫至少在六岁前就应该开始练了,似乎在自己的印象中找不到这种不顾死活的队伍,“连神仙也打,”他一边打一边戏谑着,不知如何脱困,只是让蒋玉菡先走,偏偏蒋玉菡是个呆子,就是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其实已经成了跛脚道士的负担了。
王道士眼见着蒋玉菡就是不逃,被黑衣人伤了右肩,心中一急,用了一招大力金刚逼开黑衣人,挺身护在蒋玉菡身边,伸手将他甩到树上,“快走吧,”蒋玉菡脚刚落到树上,却看见树上一个黑影发出了嘎嘎的笑声:“自投罗网,”一张网兜头兜脑地朝他罩下。一支拐伸过来,将那网绞成了一个麻团。蒋玉菡被人轻轻托住,放到树下,蒋玉菡看到这个托住他的人,不禁大喜。而与此同时,树上那人又被点了穴,这几个不可能同时完成的动作被他流水一般地做掉,跛脚道士大喜:“癞头你来了。”“哼哼,我不能看着你被打死,丢了我们仙家的脸。”只见树上站着一个和尚,名字叫得难听,实际上穿了一件华丽的袈裟,内着一件白色短褂,眉目俊朗,三十多岁,腰上佩剑,背上背着一支禅杖,腰上配着宝剑,脚下蹬着云靴,说不出的英雄飘逸。
瘌头和尚一加入,三个黑衣人立即落在下风。他们抢了同伴,一声呼哨,走得干干净净,一场恶战如果不是蒋玉菡受了伤,地上一些落叶,简直就像没有发生过。“走吧,先进府里再说”贾雨村这时走过来和瘌头和尚打了个招呼。癞头到不理他。王道士笑说“这位先生是皇帝派来在这府里住着的““那是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凭他谁住着。”贾雨村笑笑:“故人也不认识了。”“打过架也可以算故人,贾先生一辈子没有和人真刀真枪地打过,我们还真不算认识。”
贾雨村到不害臊,他这会到热情,让门房为蒋玉菡疗伤。蒋玉菡气得不想理他。他淡淡一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打架这种事我是真不会,疗伤我还是可以的。”他果然没有说假话,包扎用药十分利落,门房进进出出烧水,拿药,四个人外加一个忙碌着的门房,屋里到有一种奇异的安静。蒋玉菡的肩膀是被一种镖伤害的,镖上无毒,这个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大部分的暗杀组织所用的暗器都是有毒的,贾雨村将镖放在一边的布包里,不去深究。那癞头和尚倒是十分好奇地拿过了那支镖。小沙弥进来了,“师傅要回庙里歇息吗。”“就来,这位施主的伤包扎好了,我们就过来。”
“这位施主家的娘子派了家人过来问候,问他家相公有没有在庙里。”蒋玉菡急忙,“快告诉她们,我没有事,天明就回。”癞头微笑:“是了,窍门在这里,这只镖不为伤人,其实是为了报信。”果然这镖上有一个机关,拧开以后有一张卷纸,几个人互相看看,癞头望着蒋玉菡,“这是给你的,你自己回去看吧,不用当着我们的面打开。”蒋玉菡摇头,“是你们救了我,一起看吧。”
大家都看这贾雨村。蒋玉菡到忘性大,“先生刚才是不得已,我早就不计较了。”癞头呵呵笑起来,“你倒是大气,真不知道你这么愚善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贾雨村有些脸红,自己没趣地笑笑,却也不走,似乎铁了心就是被你们羞辱死也要好奇一把。卷子展开,是一张地图。画的有亭台楼阁,池塘飞瀑.
蒋玉菡认真看着,似乎觉得有点眼熟。贾雨村瞅了一眼,一片茫然。癞头和王道士不说话,他们已然心中了然,但显然不愿意说出来,“你这人脑袋没有你家奶奶聪明,回去问问她罢”他们告辞出来,回了天齐庙。贾雨村也不好说什么,让门房送蒋玉菡出去,待他们出去他立即用笔墨记下了刚才看到的图。有一两个地方他似乎记得不太真确,蹙着眉头思考着,添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