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失笑,发现他现在还特别爱用‘大老爷们’这个词呢。
“你不用怎么喝?又坐不起来。”甄艾把水杯递到他面前,“喝吧,听话。”
陆锦川就乖乖的偃旗息鼓了。
席佑晨和宁淳他们在出事后也是忙了整夜,提心吊胆了许久,还是听到他无碍之后方才得空回家休整
了一下,现如今知道他醒了,就结伴来医院探望病号。
几个男人一进来,甄艾都觉得这偌大的病房瞬间就被塞满了一样。
她原本就不是擅于交际的性子,陆锦川这个玩伴里,也就和宁淳稍稍有点熟悉,甄艾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就端了陆锦川喝空的杯子走到一边,要他们几个人说话。
“嫂子,不如你去休息休息吧。”宁淳眼见甄艾熬的眼睛有些微红,不由得说了一句。
陆锦川虽然心里万分想要她陪着自己,但更心疼她身子熬不熬得住,也忙跟着说道:“去吧,去隔壁房间躺一会儿也好,看看你眼睛红的……”
他的心疼,简直丝毫遮掩都没有的流露出来,却是自然而又真切。
甄艾下意识的看了那几个大男人一眼,脸颊却是微微的红了:“我没事儿……”
这般说着,到底还是抵不住几个男人看好戏的目光,“那我先去房间,你有事叫我……”
她话音落定,宁淳他们脸上笑意更盛了,甄艾赶紧的转过身拉开.房间门躲了进去,陆锦川却是一直看着她直到门关上许久,那目光才仿若拉长的蜜糖丝儿一般,缠缠绵绵的收回来。
席佑晨就打趣:“哟,锦川……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甄艾走了,陆锦川这才趴着动也不动,听了席佑晨的话,讥讽一笑:“你小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席佑晨被他呛声,哪里肯服输,他向来又是个不正经的,看着陆锦川被裹得木乃伊一样,又不能动弹,哪里还有往日霸王似的模样,不由笑的前仰后合几乎不能自持:“哎呦呦,锦川啊,你这什么造型啊?可真酷啊,什么时候也给哥们儿来这样一套装备!”
陆锦川的一条腿脚踝那里断了,此刻裹着厚厚的石膏,与他平日里的风流倜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这么讲究的一个人,沦落到这般境地,怨不得席佑晨乐不可支。
梁思谆是几个人中比较稳重的一个,闻言就打断席佑晨:“你也正经点,锦川现在正遭罪着呢。”
陆锦川却不在意的睨了席佑晨一眼:“你想要这样一套装备还不简单,让你那个什么骆湘莞把你从床上踹下去不就有了!”
说起来,席佑晨和骆湘莞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也算他们圈子里的笑谈了,席佑晨有好几次都被骆湘莞差点给从床上踢下去了……
平日里哥们儿几个开他玩笑,席佑晨向来是笑的比谁都大声,可这一次,陆锦川说完话,却觉得气压忽然变的格外低沉,席佑晨更是脸色黑的难看,拿了烟扭头就出了病房。
陆锦川有些不解,梁思谆却是轻轻叹了一声,见席佑晨出去了,这才对陆锦川道:“……你是不知道,那个骆湘莞,根本是个骗子,骗了佑晨小千把万了,还不包括平日里花销的那些,现在跑的无影无踪,佑晨都要气疯了,扬言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废了她呢……”
陆锦川闻言也有些惊骇:“……怎么会这样?”
他是见过那个骆湘莞几次的,标标准准的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笑起来甜甜的,人又颇为灵动,从小就学跳舞,身段特别好,据说从前家里十分豪富,只是渐渐的没落了,却还算是大家出身。
那时候他还想着,甄艾是个不爱说话不爱和人打交道的,骆湘莞也十分的内秀,她们两个人说不定能成为朋友,以后,大家再一起聚会的时候,她也就不会特别的无聊,总有人陪着一起说话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出……
梁思谆也微微摇头:“是啊,谁能想得到呢?前些天佑晨还嚷嚷着给她好好过生日呢,可转过头,人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听说,房子里稍微值点钱的,都被她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