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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皇子府的嬷嬷走后,曲潋回房将这事情告诉姐姐,想看看她有什么意见。
曲沁皱眉,冷声道:“她不过是个侧妃罢了,现在越是得意,将来摔得越惨。你不必理会,若是下次她再请你,你直接推了。”
曲潋琢磨着姐姐的语气,总觉得她并不怎么待见大皇子府,莫不是上辈子大皇子府的人害过她?对了,她还不知道上辈子姐姐是嫁了哪个皇子,而又是谁陷害她的,总觉得这其中牵涉的太多了,所以姐姐重生的这一年,除了事关亲近的几人外,并未做过什么大动作。
见妹妹沉思,曲沁想了想,对她道:“你以后是镇国公世子夫人,往来的会是各府的夫人小姐们,纵使槿表姐是外家的亲戚,可如今也不过是个皇子府的侧妃,身份不对等,若是往来太频繁,反而徒惹是非,甚至两头不讨好。”
见她有些懵懂的模样,曲沁决定,这皇亲国戚之间的关系人脉,也得仔细和她分析分析,省得以后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骆槿自从进了大皇子府后,大皇子对她的百般疼爱、大皇子妃对她的忍让、安侧妃对她的退避,皆让她有几分飘飘然。
不过她却没有因此而昏了头,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切都大皇子给她的,因为大皇子对她另眼相待,才让大皇子府的人对她一个侧妃如此恭敬。大皇子妃是个贤良人,自不会和她计较,反而很是大方地对她诸多忍让。
可也不能因此而放肆,犯了大皇子的忌讳。
进了大皇子府后,骆槿才发现这女人嫁了人和未嫁人时是不同的,甚至生活方式、行事方式也大有不同。
在请姐妹们过府来玩耍时,骆槿见曲家姐妹们并没有来,心里虽然有些恼怒,但想到以往曲沁的行事方式,也明白几分。只是明白归明白,却也仍是有些不愉快。
等晚上大皇子回来,她伺候大皇子更衣时,便和他说起今儿请家中姐妹们来大皇子府中玩的事情。
“姐妹们难得出门,都十分高兴,这也是大皇子妃心善,让妾身能将姐妹们请来一起玩,就像仍在家中一样。只是……”她叹了口气,“曲家两位表妹因有事情来不了,多少有些遗憾。”
大皇子伸开手,让她解开腰带上的搭扣,听到她的话,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骆槿贴着他,为他更衣,他身上那股属于男性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脸蛋微微发红,垂下的眼睫微颤,覆住那双明媚的眼睛。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两位侄女?我记得曲家三房的那位二小姐是纪暄和的未婚妻吧?”大皇子开口道,声音是属于男子的低沉。
“正是这位表妹,她平时和家中的樱妹妹感情最好,两人自小一起玩大的,都是性子极好的姑娘。”骆槿笑着说道。
“那纪暄和倒是有福气了。”大皇子笑了下,又道:“我听宫里的皇妹说,这位曲小姐和襄夷的感情也颇好,可有这回事?”
骆槿有些惊讶,“这妾身就不知道了。”心里却有些皱眉,她可不知道曲潋竟然还和襄夷公主有交情,难不得是因为淑宜大长公主的原因?听说襄夷公主自幼极亲近淑宜大长公主,与镇国公世子青梅竹马长大,襄夷公主不是应该和曲潋不对付才对么?
骆槿一时间搞不清楚其中内情,自然不好冒然开口。
等换上一身宽松的暗红色团花纹的直裰,大皇子接过丫鬟呈来的茶抿了一口,又对骆槿道:“襄夷是母后唯一的女儿,又深得父皇宠爱,性子有些娇纵,不过并无大碍,她是个直爽脾气的,和谁好或不好都会明确表现出来,断不会委屈自己。”
骆槿恭维了几句,想着他是什么意思。
果然,很快便听他将话题转到了当今皇后的娘家靖远侯府上。
中宫皇后无子,只生了襄夷公主一人,这让诸位皇子们难免起了心思。大皇子自然也不例外,他母妃是安妃,母族是安国公府,又是最年长的皇子,比下面的兄弟们都有优势。当然,只是有优势罢了,却也不一定有十分把握,大皇子不介意让七分的把握变成十分的把握,决定从皇后那儿找突破口。
皇后虽无子,但是皇帝对她并没有恼怒,皇后的地位也是稳固的。而所有人都知道,皇后除了无子这项,她心里最忧心的便是娘家靖远侯的子嗣,靖远侯世子那身体,真是让人担心他能不能给袁家留下血脉。
“听说靖远侯打算给世子定亲。”
骆槿吃了一惊,她没听说过这事情,再看大皇子平静的模样,暗忖这应该是靖远侯府自己商议的事情,外面还不知道的。如今大皇子提它……莫不是心里对靖远侯府有什么想法不成?
等发现大皇子只是随口地提了一句,便不再提它了,骆槿一时间弄不懂他的意思,心里有些忐忑。
等被大皇子搂着上床就寝之时,骆槿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忙道:“殿下,今儿我听家中的妹妹说,三月下旬是祖父的寿辰,祖父届时会回京城,家中的长辈们想给祖父热闹地办一次生辰。”
大皇子怔了下,轻轻地抚着她艳丽的面容,“真的?”
“自是真的。”骆槿自信地笑着,“怕是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了。”
大皇子心中微动,便对骆槿道:“我也很久未见骆老侯爷了,届时可要去讨杯酒喝。”
“殿下能去,祖父自然是极高兴的。”骆槿笑容可掬。
两人自去歇息不提。
双茶胡同那边,曲家人也从平阳侯府派来的嬷嬷口中得知了骆老太爷将从西陵苑回京之事。
曲沁初听之下,平静的双眸顿时滑过激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