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工作处在一楼,敲门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两张办公桌,每张后面坐着一个人。靠门的这张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靠窗户的那张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干嘛的?当学生处是菜园子啊,两个人一起进来?”那个四十多岁的发话了。
“你好,我找骆三平老师。”巫山看到朱建国要暴走,拉了他一下,抢先发话了。
那人不吭声了,鼻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哼”。
“哦?我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站了起来。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一站起来这人还挺魁梧的,他满面堆笑:“是学生会的干部吧?”说着手已经伸了出来。
两人忙上前握手,巫山示意一下,朱建国从旁边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坐下。
“骆老师好,我是学生会主席巫山,这是我们班的班长朱建国。”巫山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他递了一根,又给朱建国丢了一根。
胖子那边,想了想没有递烟过去。朱建国忙把打火机拿出来,给大家点上。
“骆老师,我有个想法,准备成立个护校队,让他来当队长。你也知道,现在特殊时期刚过,社会上不是很平静,所以不想社会上的人随意到学校里来溜达......”他娓娓而谈。
“砰”,巫山话没说完,那胖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的:“谁让你们学生抽烟的?学生会是阿狗阿猫都能进来的吗?你自作主张!”
朱建国噌地串了过去,啪一拳打在他脸上:“你他妈谁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敢在你朱哥拽的个二五八万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巫山赶紧去拉人。那胖子左眼下面肿了起来。他狠狠地看了面前两个高大身影一眼,自己长得矮了一大截。摔门出去。
骆三平在那里苦笑,一个敢在办公室里打学校的工作人员。本身应该有点斤两。加上苦主又走了,三个人落座继续说话,朱建国还在那里愤愤不平。
“这个事情可行,是我们没考虑好。”骆三平贪婪地看了一眼牌子,吸了口烟:“巫山你是学校任命的学生会主席,有权对学生会内部进行调整,在我这里报备就行了。”
他忧心忡忡地对朱建国说:“这人的哥哥是学校保卫处的处长,就在隔壁办公室,我怕你吃亏啊。毕竟现在是学生。”
话音未落,门哐的一声从外面被踢开,一个穿着白色公安服的人闯了进来,那胖子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谁打人了?”他进来就一声厉喝。
“我,怎么的?”朱建国毫不示弱站了起来
“好,很好!”他从腰带上把手枪摘下来,抵在朱建国头上:“今天我就把你抓到市公安局去。”
“刘发金,不要太过分啊,这里是学生工作处。不是你保卫处。再说了,一个学生打了他一拳,犯得着吗?”骆三平很有眼力,至少一般的人拿不出来特供烟。
“闭嘴。保卫处怎么办事轮不到你管。”刘发金朝他呸了一口:“你真以为你这个处长能和我平起平坐?”
“来来来,”朱建国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脑门:“今天你不开枪你是孙子。我次奥你妈的。我朱建国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拿枪指着头。”
“不许动。”乔叔不知道刚才躲哪儿的,也钻了出来:“说你呢。拿枪的。你敢动我就有权以袭击国家领导人的罪名枪决你。”
这话说得李发金手一抖。
乔叔说着,已经把手枪打开保险。胖子一看。吓得瘫坐在地上。
得,骆三平看到事态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开始打电话。
“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开枪。把你的枪放在地上,速度的,我开始计数了。一,二。”
还没数到三,刘发金头上的汗冒了出来,说话有些哆嗦:“别开枪,我照做就是。”
他慢慢弯下腰把枪放在地上,巫山熟练地把枪收起来,搁在桌子上。
“乱弹琴,刘发金,你很好啊,居然在学校里动枪。”校长来了。
成方吾老人虽然离开部队多年,满头银发,看上去仍然不怒自威:“干什么?当还是在特殊时期呢。不看你父亲去世前是学校的老员工,学校里哪有你们兄弟俩的位置!”
老爷子很厉害呀,先把刘发金损了一顿:“这位同志,请放下枪。”
乔叔也依言把枪收了起来。
“成爷爷。”朱建国这丫啥时候变得这么文静起来了?
“建国啊,想不到你居然凭自己的本事进来了。”老人慈爱地摸摸朱建国的头:“成爷爷很高兴,看来你奶奶对你实在宝贝啊,把警卫都派给你了。”
“是巫山同学吧?”老人又扭头对巫山说话:“老头子心里这个高兴啊,文科状元到我们学校,那几个老小子看到我的脸色,嘿嘿,别提了。”他说得眉开眼笑。
“还需要成校长多多教诲。”巫山很是恭敬。
从骆三平那里把学生会办公室和广播站的钥匙拿走,巫山就直奔广播站。尝试了几下,对着话筒喊了几声:“喂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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