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几乎同时抵达。
当张华和冉长江看到路向阳的时候,差点儿认不出来。这哪是个人啊,都快成一堆肉了。
他一直在地上嘟嘟囔囔:“张副局长,求求你,带我走吧。这个女人,是我搞的。第一次是强迫的,后来都是半推半就。我坦白,我一共搞了十二个女人,这里五个,县城七个。快带我走吧,这里一分钟我也不想呆。”
他连看都不敢看向后明。
张华头皮发麻,这小子死定了。偶滴神啊,本来还以为就是一个军婚,他就吃不了兜着走,十二个?那是什么概念?他悄悄瞅了一眼向后明,难道就是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军人干的?进来的时候,只有他好整以暇坐在凳子上候着呢。
“这位是公安局的同志吧?”巫山看到这些老式的大檐帽,就觉得激动。另一个时空里,除了想当兵,就想戴上这种大檐帽。
“我是......”
张华本来还想说什么,巫山给他一个歉意的笑脸:“对不起,军情紧急。哪位是运输队的负责人?好了,公安局的同志,这里交给你们了。”
“我就是,我叫冉长江,刚才你打电话是我父亲接的。”冉长江露出灿烂的笑脸:“能为部队的同志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好,我们边走边谈!”巫山微笑着给公安局的同志们行了一个军礼:“是这样的。”
巫山把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他,战士们都匍匐在后车厢里。车子经过对方司令部的时候,放慢车速。战士们在里面打开车厢,直接开枪射击。
有几个司机跟了上来,听说是打仗,非常激动。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军人的梦想,这个年代,军人就是男人心目中最神圣的职业。哪怕是演习,就是看看也爽啊,何况大家还能亲自参与。
“刚才,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冉长江突然才发觉一直不晓得怎么称呼。
“啊,对不起!”巫山一拍脑袋:“我叫巫山,是一名指导员。”又指了指打人打累了的向后明:“他就是我们营长向后明。”
大家又一阵介绍,巫山根本就没心思听那些司机的名字,恨不得现在就到了曹学友的司令部。
“对了,巫指导员,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是司令部啊?”冉长江心里一阵兴奋,还是面前这人值得巴结,这么年轻就是指导员。要说他家里没有关系,打死也不相信。
巫山目前也有几个理不清的关系,但主要是靠他自己。这点,冉长江猜得又对又不对。
“大哥,对方的军营你都不认识?”巫山歪着头看着他:“我说的是军营!在长冈上那一带,应该就有空旷的地方,那里如果有军营也就是他们的司令部。”
“呵呵,我被司令部这几个字迷惑了,心里有些害怕。”冉长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王学贵带着战士们敬礼送别车队,都走了好远,大伙儿的手还一直举着。随后,在王学贵的带领下,怏怏回到临时营房。
刚一躺下,李远军献宝似的:“连长,我们山地旅大捷!在官田全歼了对方的独立团。”
这下,战士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要不要告诉指导员?”刀超仁也很激动。
下午,可能他觉得巫山比较冷血。慢慢的,也就理解了。有战争就有伤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看到指导员带着人马要去端掉地方的司令部,可恨被俘虏了,不然跟着他大干一场,该有多好!
“副排长,他们的发报机全部关闭。”朱建全苦笑:“这个时候,就是开着我们也不能发报。不然,有可能打断他们的计划。”
战友们的心,都随着巫山走了。
巫山坐在冉长江的驾驶室里。他自己都有些庆幸这个决定了。还好,是找的本地司机,对道路相当熟悉。这个年代的公路,路况并不好。不要说坐在驾驶室里的巫山,就是在车厢里蹲着的战士们,也不觉得颠簸。只有车技好、路况熟的司机,才能做到这一点。
远处,灯光照得如同白昼。
“巫同志,那可能就是你说的司令部。”冉长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面。
巫山一震,抬头望去。不是嘛?次奥,得来全不费功夫。
车速很慢,也就三十公里左右。巫山在驾驶室后壁,敲了两下,那边传来两声清晰的敲击声。
大家约定的信号,两声就是准备。车子在停车之前放气的时候,就要打开车厢的侧面。车子一停,推开车厢射击。这就是强攻。你曹学友不就一个警卫连吗?哥就是欺负你人少。一排子弹过去,接着就是投掷手榴弹。碰上一个就算“阵亡”,就是要碾压你。
巫山yy的时候,听到车子在放气,他立刻绷紧了神经。巫山早就把头靠在后壁上,避免对方从车窗里看到。
车停了,他左手拉开车门,右手拿着冲锋枪就开始射击。
敌人中枪了,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巫山眯起眼睛,看到十米开外那些士兵脸上露出的只有茫然和惊愕。
战士们也发现情况不对,纷纷停下了射击。
一队武装从里面跑了出来,边走边喊:“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而且一出来就做好了瞄准的姿势。
那是真家伙!整天和武器打交道的战士如何不知道?
巫山惊呆了,战士们惊呆了!
这是神马情况?</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