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充斥全身,似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将连环崩拳,连绵不绝的特性发挥到极致,根本不予敌可乘之机,且气势越打越强,拳力越来越重,让观战的一众年轻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若非看到蒋彪眼红如血,青筋暴露,咬碎钢牙的样子,几乎要怀疑这“蒋门神”在故意求败了,否则以其天生神力怎会接不住眼前这小子的拳头?
突然,蒋彪一声大吼,血灌瞳仁,沉腰坐马,稳稳扎在当地,再不后退半分,苦练多年的炮锤功夫全面爆发,开门炮、劈山炮、连环炮、转角炮、十字炮,一拳重似一拳,狠狠和陈平的铁拳对轰在一起。一时,刚猛暴烈的炮锤,竟和陈平的连环崩拳拼了个旗鼓相当。因他知道决不能再让陈平无休止的提聚气势,若让其将心意、气势拔高到顶点,最后一拳,必如泰山压顶,只怕自己抵挡不住。
“好,蒋队总算稳住了阵脚,施展出拿手的炮锤。”蒋彪的队友们舒了口气。以往只要蒋彪使出炮锤,不管局面如何,必然抢回上风,无往而不利。
冯博虎也稍稍放下了心,蒋彪培养不易,若有闪失,对自己的计划影响甚大。
赵刚只是冷冷一笑。
果然,蒋彪再和陈平硬拼六拳后暗道不妙,对方拳力沉重如攻城锤,每一次双拳对撞都似撞在自己心窝,只觉五脏移位,气血翻腾,难过欲死。
蒋彪哪知道陈平久练铁砂掌,手掌能随意翻炒铁砂而不伤,一身功夫全在掌上,化掌为拳后,其拳头何等坚硬,拳力何等凶猛。若他不硬拼,还能借退势卸掉部分拳劲,场面虽不好看,至少输不了这么快。可是他过分相信自己的炮锤功夫,选择硬拼,将陈平重如铁锤的拳劲硬生生承受,怎能吃得消?
陈平窥得良机,暴喝一声,再次一拳轰出,与蒋彪钵大的拳头撞在一起,咔嚓一声,似旱地惊雷。
蒋彪终于承受不住,指骨粉碎,如受电击,浑体剧震,鼻中两道鲜血迸射而出,拳势散乱,败象已呈。
陈平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右臂伸直,似一柄大斧,由下而上劈向他面门,正是一招劈拳,劈拳如斧!
蒋彪勉力提臂抵挡,毫无悬念,再次咔嚓一声,手臂碎裂,小臂诡异地反凹进去,白色骨茬刺穿血肉,暴露出来。
“停手!”冯博虎怎能想到局势瞬间恶化,手下头号猛将竟有败阵身死之危。
陈平怎会理他,蒋彪虽伤,但并不致命,仍有一搏之力,怎敢心软?李固早就三番五次教导,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下意识右手顺势下拉,掌缘如锯,直接拉开了蒋彪门户,左手劈拳再起,闪电般轰在其脸上。只听波一声,两个硕大的眼球扯着血管神经,伴着血肉飞出,而陈平的铁拳已深陷在蒋彪血肉模糊的脸上。
这正是劈拳精髓,起如钢锉,落如钩杆;起亦打,落亦打;起如风、落如箭,打倒还嫌慢。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蒋彪铁塔般的尸身已直挺挺倒了下去。
陈平看了看沾满血肉的双手,心中微叹,武者争斗,身不由己,若不杀人,便是被杀,别无选择。若非蒋彪心存轻敌之念,被自己抢到先手,凭他的真实功夫,要胜他绝不容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武者比武?轻视敌人可等于把身家性命双手奉上了,蒋彪即是如此,陈平暗自警惕,往后比武决不可轻敌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