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要见您,说有急事!小人寻思他是您的义侄,便……”
“胡闹!”杨进忠老大不高兴,提声打断外边,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嘀咕:“仗着皇爷宠幸,戎政府都敢闯,真是无法无天了。”到了门口却问那领班:“人呢?没说什么事么?不会是来传旨的吧?”
“应该不是吧?”领班说道,“小人看他行色匆匆,不像从宫里出来,倒像是连夜从城外赶回来似的,身后带着两名兵士,全副武装的,瞧服色像是守陵的卫士。”
“该不会是陵里出了大事吧?”杨进忠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停止牢骚,吩咐那领班:“听外边动静,像是闯进来了,你去迎一迎,咱家去换衣服,让他花厅稍候。”
领班飞跑而去,杨进忠忙进屋换穿斗牛服,这一顿折腾,满心的光火也不翼而飞,暗暗寻思:“来者可不仅仅是陈矩义子那么简单,便陈矩那乾清宫管事牌子据说都是沾他的光才当上的,不但保下了冯保,数次得罪炙手可热的张鲸也毫发无伤,说少年新贵毫不过分,倒是不好过分托大。”思量着已经端正态度,快步出门向花厅而去。
“少言啊,这早晚,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默眼见杨进忠身穿大红斗牛服满脸含笑的进来,面上并无不愉之色,心头暗定,上前一步跪倒行礼,微笑说道:“孩儿给师伯见礼了,这么晚了,无事孩儿可不敢搅扰师伯好梦,实在是逼的没法儿,来抱师伯的佛脚了。”
说着也不等杨进忠开口,自顾起身,接过跟过来伺候的奉御手里的茶杯递给杨进忠,自己也拿一碗,试了试温度,咕咚一口干了个底儿朝天,空盏递回那奉御,面向杨进忠说道:“是这么回事师伯,孩儿有确切证据,张鲸灵椿坊的外宅里藏着前番顺天府各县丢失的那些孩子,乃是他的属下为其某取阳0具重生而寻的药引子……”
将引娣丢失,自己追踪的事情大略讲一遍,接着道:“……孩儿一路急赶,就怕于鹏飞抢先回府。就是带的人手不够,怕是无法攻下张宅,向别人求助又无把握,这才来搅师伯。不用多,师伯只需给孩儿五百精壮兵勇……”
杨进忠心思如飞转动,暗暗寻思:“若是照他说的,这倒是个搬倒张鲸的好机会,树倒猢狲散,到时候不知要腾出多少位置。咱家上了岁数,这戎政府提督就不错,不想上进了,可总得为底下的孩儿们着相吧?这丑闻一揭发开,咱家这名气可就大了,就算没有功劳,苦劳总得分点吧?”
如此一想,顿时动心,打断陈默:“不用说了,你是万化最得用的义子,咱家还有什么信不过的。”转身看向旁边侍候的奉御:“去,集合五百神机营人马,即刻出发!”
说着转身也往花厅外走,边走边道:“少言你稍等会儿,咱家也得准备准备,等会跟你一道过去。”
陈默猜到了杨进忠如此热衷的意思,不以为意,点头跟着他出了花厅,说道:“师伯莫急,还得烦您找几个熟悉京中街道的人,去将沈鲤沈大人跟王世贞王先生给请来……”
“请他们做什么?”杨进忠一怔,停住了脚步。
陈默含笑,故作高深:“师伯莫急,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