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到了汴梁城,汴梁知府乌力罕早已将韩棠等人迎进了府内,正在设宴相迎,听到贾鲁等人到了,乌力罕出来迎接,身旁尚有三人随行,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头戴绝玉冠,身穿紫色索银袍,相貌堂堂,双目之间英气逼人。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来岁,手里提着一杆金枪,满脸沧桑,衣着简朴,跟那少年一比,宛如耕田的庄稼汉子一般,女的却打扮得十分妖艳,容貌姣好,约莫有二十三四岁,流转顾盼之间,有说不尽的妩媚之意。
那少年见到贾鲁,作揖道:“贾世伯,别来无恙啊,小侄有礼了。”
贾鲁一把扶住,大笑道:“三公子何必多礼,来汴梁也不提前通知你伯父一声,仓促之间恐招待不周,到时候丞相知道,可要怪我这老头子啦。”韩棠应了声“不敢”,又跟贾鲁介绍身后那两人,拿枪的男子乃是当朝国师伽真的弟子刀刀,那女子是司徒智光的弟子也月儿。
众人见礼之后,乌力罕引着众人来内堂,大堂内本来正有舞姬表演歌舞,刚刚主宾都出门迎客,此刻都停在一旁等候,客座后面尚站有一排韩棠从相府带来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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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让舞姬们退了下去,王大山从怀里掏出一卷金帛,众人跪倒接旨,宣道:“圣旨到日,令韩棠暂领汴梁路治,扫荡流匪,凡所过州县,文武官员及所属军马悉听节制,钦此。”谢恩礼毕之后,大家分宾主落座,乌力罕请贾鲁坐了主座,自己在旁侧陪。
未几贾鲁起身敬酒,在座以他官职最高,其他人都站起来喝了一杯,再落座之后,贾鲁使了个眼色,乌力罕出去了大厅。他出去之后,韩棠带了个侍卫走到贾鲁面前,附耳说了几句,贾鲁召了一名千户过来,写了封手信给他,那千户带着侍卫匆匆走了出去。韩棠回座之后,乌力罕带了一队舞娘进来。一开始大家尚有些拘束,酒过三巡之后,觥筹交错,舞娘在中间翩翩起舞,有的武官开始划拳助兴,吆五喝六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个时辰之后,有些人已醉倒在席间,剩下的人也已有一部分喝到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之前拿了贾鲁手书出去的千户回来,走到贾鲁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贾鲁摆手让舞姬都退了过去,朝韩棠说道:“贤侄,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
韩棠拱手道:“多谢伯父,正好诸位同僚皆已尽欢,该办正事了。”
贾鲁问道:“贤侄,不知你们要剿的是哪一路匪寇?”
韩棠道:“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听韩山童这个人。”
贾鲁和清醒的千户的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乌力罕欠了欠身,陪笑道:“恕我等孤陋寡闻,还请三公子指点。”
韩棠点了点头:“各位在朝廷为官,想必都早已知道白莲教了,起初此教门徒遍布天下,英宗皇帝忌其势力太大,禁止其传教,有些教众就叛乱造反,后来在朝廷的围剿之下,慢慢就销声匿迹了,直到前不久,黄河边上有人挖出独眼石人,说什么‘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起先以为是治河的民工所为,细查之下,才知道白莲教又死灰复燃,竟然妄想借机造反,为首的叫韩山童,知府大人听过这个人名字么。”
乌力罕摇了摇头,韩棠冷笑了一声:“你身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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