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吓得一声尖叫,本能抱在了胸前,藏在水里。
“奇怪,我怎么会没有穿衣服呢?”
她有些纳闷,忽地见到辰弑那厮一脸坏笑,恶狠狠道:“你这坏东西,我的衣服呢?快还给我——”
哪知那厮竟道:“都这样了,还穿什么衣服……”
什么都这样了?
赵小玉闻言怒不可遏,也顾不得什么遮遮掩掩了,腾出双手张牙舞爪去抓那厮。
辰弑有些惊讶,道:“老婆,你果真非同凡响,虽然你我有夫妻之名,却未有夫妻之实,我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你竟然挡都不挡一下了。”又是坏坏而邪邪的笑。
赵小玉闻言看了看身下,一片春光,一览无遗。
微一走神,双手已经被那厮抓住。
“你……”
两人隔得如此之近,辰弑那厮的白衫子也贴在身上,露出强健而性感的身躯,几乎跟没有穿没什么两样,赵小玉顿觉面红耳热,尴尬无比。
“你……这厮……想干什么?快些放手!”
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有些希望他做些什么的。
按他的个性,一定不会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了。
干脆闭上了眼。摆出一副砧板上肉的模样,等待那厮摆布算了。
心中如小鹿乱撞,却忽闻近前一声微微的叹息,接着额前一阵冰凉。
那厮的嘴怎么这么凉?
他竟然只是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之后再也没有做。
“小玉,我走了……”
那声音透着莫名的无奈和悲凉。
她一时慌了神,猛地睁开眼,却现他人已经出了那温泉,站在不远处,氤氲的水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模糊,一身白衫子湿湿的,和他长长的头一起,紧紧贴在修长的身子上,竟有些凉薄。
“你要去哪儿?”
她忽然慌了神,接着又听见了他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深深的无奈。
“带我去吧!我……你不要走……”
唉……
又是一声叹息。
“你叫我……怎么舍得带你走?”他说。
那是一种难得的正经。
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莫名地恐慌。
“小玉儿,我走了。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了……”还是这一句,声音却如飘远了一般,越走越远。
“辰弑,辰弑……不要走……不要走……”
赵小玉一声惊叫,眼前一亮,一道亮光,刺痛了她的眼,她坐直了身子,醒了过来。
是梦,是梦吗?
“辰弑……辰弑……”兀自自言自语,神色惊慌,只因方才那个梦境,太真实,太清晰。
几乎不像是梦。
那靠近门口的沉香木案几上放着一盆兰花,也许是因为太冷的缘故,连叶片都全部枯萎了,蜷缩在一起,毫无生气。
“小玉儿,我走了。以后你……再也看不到我了……”
想起方才那一句,心头一紧。
鼻尖一酸,赤了脚就往外走。忘记了自己昨夜差点冻死在雪地之中。
辰弑,我不要你走,不能离开我……
越来越急切。向门口跑去。
这是松鹤子的丹房,也不知是谁把她放在了这里。
靠近丹房门口的地方,似乎听见了蓝香楹和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好像蓝香楹很急切。
什么事会让蓝香楹着急呢?
心头更加不安。
哐啷一声,拉开门,向前走去。
“丝~~”
赵小玉顿觉腹间剧痛,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已经没入了她的小腹之中。
她疼痛难忍,握了剑端没入的剑锋,牢牢抓住,不让那剑再刺入身体。
剑身上镂刻着一朵朵金色钿朵的小花花纹,她忽然想起来,这把剑是谁的了。
抬眼一看,正好对上南宫云,带着只有她才能看见的邪邪的笑,眼神带着毒,一如那百花剑上的寒气。
她听见蓝香楹的声音从后面急急赶上:“还是问清楚了再做决定,驸马是中了五毒教的剧毒,赵姑娘肯为了驸马长跪雪中,我相信不会是她做的……”
话还未说完,声音却忽然戛然而止。
怎么辰弑是中了毒?而且还是五毒教的毒吗?可惜她知道的太晚,要不然找到辰弑的爹爹,他是五毒教教主,一定会有办法救辰弑的……
赵小玉思绪逐渐有些混乱,看着蓝香楹赶上来,惊讶地张大了嘴,脸色白。相信一定是看见了这可怕的一幕吧。
血从腹间开始汩汩往外冒,她顿感天旋地转。
身子软软,没了力气,只是本能地紧紧抓住了那百花剑,然后见南宫云脸上露出凶狠可怖的神色,一手牢牢握了剑,又狠狠插进了半寸,道:“姐姐,你莫要相信这女人,如果不是她害了师兄,难道是你妹妹我吗?”
百花剑剑刃锋利,拉动的时候又划破了她的手。
赵小玉清楚地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诘光。
心间一跳,是她,没错,是她!
蓝香楹,南宫云,还有自己,在她们三个人当众,只有她才是五毒教的。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方法,害了辰弑。
“你……”
能亲手手刃情敌,南宫云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狠狠将百花剑向外一抽。
“云妹——”蓝香楹失声大喊。
一股色泽鲜艳的血液猛然喷出……
血滴子丝丝缕缕,带着浓稠而刺目的鲜红,四处飞溅……
赵小玉失去了喊叫的能力,只看见身体中的血迹勃然喷出,溅在了门口沉香木案几上那盆兰花枯萎的叶片上,带着决裂哀怨的潋滟,她伸出手向案几倚靠扑去,案几倒了,那盆兰花,杂杂乱乱掉在她的身边,泥土散成碎粒,如赵小玉的血,一点一点,洒得到处都是……
南宫云眼中精光大放,不顾蓝香楹的劝阻,提了剑欲待再刺……
“住”
一声断喝,一道青光猛然横空一劈。
赵小玉看见蓝香楹惊叫着捂住了嘴,她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