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显得银光闪闪,却透着冷意。
阿文这时候心跳已经平静下来,就在刚才,她还惶恐不已,可现在,她却又悠闲的躺在横椅上,似乎真如那人所说的,乖乖躺下。
那人有些诧异,走近了几步,问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是说我跑也没用吗,你这么厉害,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简直易如反掌,我怕不怕都左右不了你,额----你可以把这种行为当做是认命。”阿文认真的道,然后翻了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杀你?”他又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阿文定定的看着他,可惜对方背对着月光,即便走的近了些,脸上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真切。
“我----”黑影住了口,手指摩擦着下巴,笑道:“差点着了你这丫头的道儿了,真是狡猾。”
阿文不置可否,淡淡道:“这不怪我,换做你是我,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我想要活命,就算是无用功,也要挣扎一番才甘心。”
“我若是你,一定会趁人不备,偷袭。”他在阿文身旁坐下。
靠的近了,阿文才发现,他脸上竟然该死的蒙了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竟比这清冷的月色还要冰寒。
阿文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笑,突然间,她嗖的翻身而起顺势朝那人身上压过去,倒地的瞬间,匕首已经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人也不知是被震惊的还是怎么的,竟然半响都没反应。
“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照做而已。”阿文坐压在他身上,心里却在考虑要不要叫人过来,她也只能出其不意的暂时压制,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松手,然后叫来耿桑。
似乎瞧出了她的心思,他笑道:“你最好别喊,否则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阿文不屑的哼了一声,张开口,一句阿桑哥还没喊出来,便觉得脖子一痛,下一瞬便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了。
“你----你做了什么?”她惊恐的看着自己被随手一翻,仰倒在地上,并且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跟我玩儿偷袭,你还太嫩了,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儿命?”
阿文倔强的看着别处,不吭声。
“记住,我叫无忧,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他拍了拍阿文的脸颊,一闪身便消失了踪影。
阿文一愣,心里正暗自窃喜,却倏地反应过来,“md,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你想冻死我呀,你给我回来。”虽然是夏天,可深夜的地皮还是挺凉的。
然而她的声音只在夜空中抖擞了两下,最后又回归于平静。
阿文不知道耿桑会不会解穴,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大半夜的吼叫一声的时候,耿桑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
“你这是什么姿势,我听到你刚才在叫?”
阿文头动不了,只能斜着眼睛看过去,咬牙道:“遇到个疯子,就上次醉香楼的刺客,我没想到他会找到这里来,更没想到他会再次放了我。”
耿桑没有说话,而是将阿文扶起来,却发现后者浑身僵硬。
“我被点穴了,他说两个时辰才会解开,你会不会解穴?”她问道。
“这----”耿桑为难的摇摇头,“我还是抱着你回去,你躺床上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阿文白了一眼,只能以及其怪异的姿势被耿桑抱回屋,然后侧躺在床上。
“他说他叫无忧。”她疑惑的道:“我是不是跟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耿桑将被子给她盖好,道:“你都没怎么出过长水县,如何来的深仇大恨,恐怕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可也不至于找到我吧,我才多大点儿啊。”阿文不解的道。
“好了别想了,没出事就好,睡吧,晚了。”耿桑关切一声,准备起身。
阿文顿了顿,道:“阿桑哥,虽然我一直没问吧,但是我也这么大了,真的挺好奇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其他的身份?”
耿桑回过头,似有些疑惑,“为何这样问?”
阿文认真的分析起来,“你看,我一没偷二没抢的,本本分分做人,却还三番五次的被人刺杀着玩儿,人一生发生意外生命危险的概率是六万分之一啊,我这个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耿桑眼里是茫然不解,想了想,便又坐下道:“看来你是吓坏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别担心,我陪在这里,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阿文张了张口,最终只能点头道:“看来是有些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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