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两意味着什么,难道真的要你我势同水火才肯罢休?”
易茗丝毫不退让,亦是淡淡道:“全老爷,易某也是敬重你,才说出这番话来的,正如你所说的,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就算我能说算了,那也要看在场的人是否愿意算了,这赢得起却输不起的人,恐怕------难以消除众怒啊。”
“对---他输了钱,就得给我们拿钱,凭什么能赢不能输,当初赢钱的时候可没这么犹豫过。”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是今天输的最惨的一个,足足有五千两的银子啊。
他的话立马引起了周围人的附和,大家都愤怒的呵斥着叫骂着,一时间吵闹声响彻整个赌坊。
全莽吓得缩紧了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全钱。
“全老爷,你也算是长水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若是拿不出银子来,那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令公子若果真交给我们处置,那我们可不保证会不会让他缺胳膊短腿儿的。”有人大声道。
全钱脸上再也镇定不了,紧紧的握住椅子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是放任全莽给这些人处置,恐怕不死也会脱层皮,可若是拿出银子的话,他就真的完了。
坐在雅间内的阿文缩回头,鄙夷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他亲生儿子,在金钱与骨肉之间竟然还会犹豫,果然这里亲情都廉价了。”
她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或许是因为古代人子女众多,所以与父母之间的亲情并没有那么浓的化不开,有些有五六个孩子的,女孩子甚至会拿去卖掉,这种事她本以为只有电视剧里能看到,却不想现实也是真的有的。
耿桑则不以为然的道:“至少他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足生活,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富裕的生活环境。”
“是啊,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既然能做出丧天良的事,那可就别怪我心狠了,说起来,没让他家破人亡已经算是便宜他了。”阿文有些惋惜的道。
其实这件事的发展并没有那么难以猜测,虽然全钱心疼十万两,可他到底只有全莽一个儿子,若是还有其他的话,或许他还会真的犹豫不定,可当看到全莽被人拖着按在桌上要挖去眼睛和剁去手脚的时候,他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
“易坊主,既然犬子输了,那我也愿赌服输,容我先回去凑足银两,再来赎人。”全钱脸色很难看。
易茗点头笑道:“全老爷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想必很快就会回来,易某保证,两柱香的时间内,全公子必然安然无恙。”他示意人点上一炷香。
“你----”全钱只觉得额角一阵阵的跳,心尖疼的厉害,一个恍惚差点栽在地上,幸好被下人扶着。
他稳住身形道:“易坊主放宽心便是。”他一字一句如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的道。
易茗也不在意,耸了耸肩,目送着前者离开赌坊。
两柱香快要燃尽时,全钱终于命人抬着两大箱子进了同济赌坊,时间虽然久了些,可赌坊内的人不但没少,反而多了。
这期间,易茗已经悄悄派人放了消息出去,所有输了的却没有敢与全钱对抗的离去的人,此时都回来了,这其中大到千两,小到几两的,都有。
所有人都拿着凭据,在全钱面前领钱,全钱看着一笔笔钱从自己手中流出去,心里在滴血,脸色越来越惨白,最后直看到箱底寥寥数张银票时,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站在后面的全莽赶紧上前,扶着他,有些害怕的道:“爹---你---你没事吧。”
那输的最惨的大汉站在全钱面前,扬着手中的凭据,笑道:“全老爷,令公子一共输我五千三百七十四两五钱,五钱我就不要了,你给我五千三百七十四两就够了。”似乎很大方。
全钱终于受不住,咳嗽的一口气喘不过来,最后噗嗤一口,吐出一口血来。
“爹----爹,你怎么了?”全莽这下着急了,心里也开始后悔,若是自己不那么冲动,若是早点收手,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我-----我不稀罕----给他----给他五千三百七十四两五钱,一厘都不能少。”全钱让管账的人那银票,颇有些气若游丝的感觉。
阿文重新站起身来,淡淡道:“这下可以走了,他精神受创,恐怕以后作威不起来了。”
耿桑亦是起身,看着下面的全钱父子,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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