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然成就了一段佳话,也是宋祁生平得意地事情。
其实楚质对这件
有疑虑的,宫女在车中呼那一声“小宋”,究竟钦佩,景仰,还是真正的爱慕?在这一瞬间,可能双方都未曾打个照面,宋祁怎么能肯定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彼此有情,而不是自作多情。
不管怎样说,宋仁宗将宫女赐予宋祁,对三人都有好处,宋仁宗贤名有了,宋祁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宫女得以解脱,不用在宫中消磨青春年华了,毕竟相对而言,宋祁虽然有点风流多情,却也不失为文才翩翩的良人。
“是讨人喜欢,但是也喜欢偷懒耍滑。”何涉轻笑了下,脸色突然一沉,说道:“景纯,这两日为何不去书院进学。”
不是何涉有意让楚质难堪,而是十分清楚以楚质的性子,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地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逃学的,对于这一点,何涉深信不疑,谁叫楚质平日表现得如此明理懂事,换成另外之人,不经书院批准,消失了两日,何涉早就勃然大怒了。
“家中有些私事要学生处理,耽误了学业,请老师责罚。”楚质低头说道。
“景纯,你虽然中了秀才,但不可就此骄傲自满,须知……。”其实何涉本来就没有什么气,见楚质主动承认错误,心里更加满意,不过还是借这个机会敲打一番。
自从中了案,这话何涉每隔几日就要说一遍,楚质早就耳熟能详,但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垂手聆听,唯唯诺诺。
“景纯,这盆竹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人家教训弟子,宋祁自然不会管,目光随意打量周围环境,忽然见到楚质带进来地礼物,仔细观赏之下,心中也有几分喜爱,待何涉训言说完,便迫不得已的追问起来。
“昨日出城办事之时,在某处山村见到一片竹林,现这株翠竹挺拔秀丽,想到老师也是爱竹之人,便带了回来。”楚质轻笑道。
“景纯,你说错了,何学士不是爱竹,而是爱画竹。”宋祁笑道:“送竹给他,恐怕没过几日就枯萎了。”
“谁说老夫不喜绣地。”何涉轻哼说道。
“如此说来,你可知道此株是何竹?”宋祁轻笑起来,抚着翠竹绿色地叶子说道。
绣的种类很多,大概有几百种,除了一些特征比较明显,容易辨认的绣子,有许多都是比较相似的,仔细观察盆中的翠竹半响,何涉语塞,显然也是不清楚。
“这是一株凤尾竹,看其细长叶子就知道了。”宋祁说道,露出一偻笑容。
“子京,从不知道你居然对绣子如此了解。”何涉惊讶道。
“换成其他竹子我未必知道,只不过以前家中植有凤尾竹而已。”宋祁笑道:“当年家贫,父亲常以绣之七德训示我们兄弟,以激励我们奋进。”
“身形挺直,宁折不弯,是曰正直。虽有绣节,却不止步,是曰奋进。外直中空,襟怀若谷,是曰虚怀。有花不开,素面朝天,是曰质朴。然独立,顶天立地,是曰卓尔。虽曰卓尔,却不似松,是曰善群。载文传世,任劳任怨,是曰担当。”何涉悠悠说道:“绣不愧为四君子之中地君子,景纯,你要紧记之。”
“学生自当牢记。”楚质认真说道。
“何学士也不愧为书院山长,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教育弟子。”宋祁轻笑说道:“过几日的宴会,青年才俊云集,名士大家汇聚,也不妨带景纯前去见识一番。”
“以后他自然有机会参加,现在还是算了吧。”犹豫了片刻,何涉说道,心中轻叹。
宋祁也没有坚持,笑吟吟的与何涉聊起经文典籍、奇闻逸事,过了不久也随之告辞而去,而何涉也没有挽留,起身相送。
“景纯,小宋虽有才气,但为人过于轻浮,你莫要学他。”返回客厅,何涉轻声说道:“你要清楚,大宋文才不及其弟而持重过之,所以能为宰相,而小宋文采飞扬,性情却不怎么沉稳,只能是学士一流。”
“学生明白。”楚质答应,随之有些好奇问道:“老师,刚才宋学士说的宴会,是怎么回事?”
瞄了楚质一眼,现他真的不清楚,何涉心中欣慰,解释说道:“会试榜单近日会公布出来,到时候新科贡士自然要欢聚庆贺,我等应激前去参加。”
与秀才举人地欢宴相比,贡士宴会的份量当然重得多,名士大儒也要给点面子以后的进士官员前去庆贺,这已经算是次点地了,如果是进士的琼林宴,不仅是朝廷重臣,可能连皇帝也出席其中。
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楚质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起来。
“景纯,老师相信,不久之后,此次宴会定然有你地身影。”何涉鼓励说道。
“理应如此。”楚质自己也有这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