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得意的狂笑。
一个脑袋上顶着黄毛的瘦高中年人走了出来,当然,他脑袋上地这些黄毛不是故意烫的。所谓黄毛,应该是小的时候营养不良所长成的。
“客光先。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贵客上门,有失远迎,抱歉,抱歉!”
那人脸上带着笑,眼角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客光先没有说话。沉默着观察周围,演武场的人慢慢围了上来,眼看就要把他们围困在中间。
“哟!这不是十八岁地举人老友吗?听说您才参加完会试,恭喜您高中啊!不过,我说举人老爷,您怎么会和这帮低贱的混混搅合在一起,这可有失您地身份啊!要不!请您老人家先让开,让我们解决解决私人恩怨。哎!举人老爷,虽然我们两个人只是初次见面,不过。不怕您老见笑,我很想劝老爷您一句,这生意不是那么好做地。既然已经是士子了,生意这样粗俗地事情最好就不要沾了,不然,很有可能会惹上一身骚啊!”
杨澜笑了笑,和客光先等人比起来,他的神情无疑要镇定了许多。
不过。金毛狮以为他只是在强作镇定,或许是认为自己这些人不敢动手对付他吧?地确,有许多人都看见杨澜走进了振威武馆,如果一个参加会试的举子死在了武馆内,金毛狮必定脱不了干系,虽然,他后面有人,不过,也极有可能丢车保帅的那只车。
所以。他不能把杨澜怎么样。
当然。换一个地方,情况或许就不同了。
机会这东西。只要等待,总会等来地!
“书生,你还是躲远一些,你是读书人,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客光先回过头,悄悄对杨澜说道。
虽然,他看不惯杨澜,不过,他也不想杨澜枉送了性命,侯国光一辈子都吊儿郎当,好不容易有个能管住他的人,希望这个外侄能跟着这个书生有个好前程吧?
杨澜摇摇头,仍然面带微笑,轻轻说道。
“我相信有理走遍千里,无理寸步难行,一会,我要和馆主好好讲讲道理,问他为什么砸店,打伤我的伙计!”
“你!”
客光先瞪了杨澜一眼,既然杨澜不听他的劝,他也不想继续嗦,现在,他自个儿自身难保,还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啊!
“金毛狮,你晓得我是什么人不?”
客光先故作镇定地向金毛狮问。
“哈哈!”金毛狮大笑起来,然后故意做出害怕的情,全身抖动着说道。
“哎呀,我好害怕啊!客老大,您老人家有个姐妹在宫中当差,服侍皇长孙阁下,这么大的来头,我又怎么不害怕呢?平时,我也不敢得罪您老人家啊!谁知道您老人家偏要打上门来,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这几条街的老少爷们都看见你们气势汹汹的杀将而来,这道理说到什么地方,你都说不通啊!您老人家有人在宫中当差,可是,你***知道你得罪地是什么人吗?出了事,你那个老姐也救不了你!”
说到后面,金毛狮脸上的害怕神情荡然无存,他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神色,挥挥手,高声喊道。
“儿郎们,给我上,每个人打断一条腿!”
这时,旁边有人问道。
“那个书生也包括在内吗?”
金毛狮望向杨澜,杨澜脸上不仅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向他笑了笑,金毛狮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你他妈耳朵聋了不成,我说地是每个人都打断一条腿,都给老子上,出了事老子兜着!”
话音落下,一群人持着棍棒围了上来,脚步挪动处,地上尘土飞扬,院子中间,灰蒙蒙的一片。
“都向老子靠拢,围成一圈!”
客光先大声喊道,命令手下向他靠拢,背对背围成一个圈子,齐齐向外,那些家伙慌里慌张地奔了过来,忙得一团糟。
杨澜没有动,游离于客光先的这个圈子外,于是,他当其冲地面对着那群手持棍棒的凶徒。
“这位馆主,且慢动手!”
杨澜举起手,面对向逼来的壮汉们,不曾向后退一步,在他脸上,一副正义凛然怡然不惧的样子。
“哼!”
金毛狮冷哼了一声,他举起手,示意手下且慢动手。
随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向杨澜说道。
“怎么啦!举人老爷,是不是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不过,我希望听到地是我想听到的话,这里,每个人的大腿是好还是坏,就要看你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杨澜向前行了一步,微笑着说道。
“兄台,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想和兄台讲讲道理!”
金毛狮脸上忽而苍白,忽而通红,一阵转青,一阵转绿,突然间,他爆了粗口。
“我**,你***耍我啊!”
他猛地挥动手臂,大声吼道。
“儿郎们,都给我上,每人打断两条大腿!”
“是!”
数十人齐声应道,声如雷鸣,他们齐齐跺了跺脚,大地似乎都在颤动,随后,黑压压的一群人呼喊着冲了上来。(谢谢大家订阅,如有月票,请支持梧桐,梧桐本月更新,每天保底九千字,如果月票成绩好,时不时还会爆一下!)